第45章 唯一的证据！
“囚犯 47256，夏侯武，你可以出狱了，恭喜你。”
“这里是你的私人物品，检查一下，然后在这里签字！”
负责登记的是一名满头花白头发的老狱警，一板一眼地清点着夏侯武的随身物品，随口道：
“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个地，把赤柱当庙街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十分钟后，赤柱监狱大门打开，迎面而来的，是自由的空气。
大门外，十辆丰田TownAce整齐地停靠在路边，车旁站着五十多个身穿黑西装花衬衫的马仔。
听到大门响起，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夏侯武。
“出来了，出来了，是不是他？”
夏侯武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本能地想扔掉行李，跑回赤柱避避风头，却见人群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震霆。
“来，都叫武哥！”
李震霆话音刚落，马仔们全都扔掉烟头踩灭，低头弓腰，齐声高喊：“武哥！”
李震霆继续说道：“你们武哥以前是香江三万差佬的总教头，比豹子头林冲还威啊，可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咱们九龙城三百兄弟的总教头！”
说话间，自有小弟上去接过行李，将夏侯武引上车，一水的白色丰田面包车宛如一条白色长龙，全部打着双闪，在街上呼啸而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一名交通组差佬躲在指示牌后面，生了一堆火，手中拿着一串烤鸡翅，本想抓几个超速，这时见到车队隆隆而来，大惊失色，赶紧转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靠，黑涩会了不起啊，改天罚死你们这帮扑街！”一边说，一边揪下鸡肉狠狠往嘴里塞。
夏侯武坐在后座上，望着车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
“现在要叫霆哥了是吧，从今以后我就归你罩了，我们接下来去哪？”
“先去富丽宫洗个澡，换身新衣服，晚上有骨气，给你接风洗尘！”
李震霆看着夏侯武那张脸，不禁觉得好笑。
只见他左眼青紫一片，嘴唇还有一道裂口，又红又肿，看上去惨兮兮。
紧接着问道：“武哥，你这是怎么了，在赤柱还有人敢找你麻烦？”
夏侯武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苦窑里都知道你霆哥如今罩得住，当然没人敢欺负我！但你不知道，最近关进来一只疯狗，别人打他他也没反应，但那只疯狗也不知犯了什么邪，逮着我就咬，其他人拉都拉不开啊！”
李震霆一脸懵逼，倒是把这茬给忘了，脱口道：“封于修？”
听到这个名字，夏侯武就眼皮狂跳，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罕见地飙了脏话。
“他妈的，那扑街仔一见到我就打，就像有杀父之仇似的，我都没得罪过他，甚至以前都没见过他！靠！倒大霉了！”
李震霆忍住笑，道：“那你们谁打赢了？”
夏侯武挺了挺胸膛，眼中却闪过一丝后怕，“当然我赢，不过，赢了也不能真打死他，以后再见就只有跑的份，好男不跟疯子斗，他是颠的啊，根本就不应该来赤柱，那扑街就应该关到精神病院关到死！”
李震霆一本正经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夏侯武试探道：“好消息？”
“我决定了，封于修再敢动你，我就搞死他。”
“他杀了五个人，一辈子别想出来了！这算好消息？那坏消息呢？”
“再过几天他就会放出来，到时候你们两个就是同事了，记得要搞好关系喔！”
“？？？我靠%%#^*+%#！！”
…
与此同时，赤柱监狱羁留房内。
林凉水坐在桌前，望着对面手铐脚镣俱全的封于修，低头翻了翻手中的资料。
“封于修，涉嫌五起谋杀案。你的口供那一栏全是空的，自从你被捕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是吗？”
“……”
“封于修，你的公辩律师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辩护律师，我叫林凉水，从今天起我负责接手你的案子。这是委托合同，请在这里签字。”
林凉水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份合同，指了指右下角签字处，将文件推到封于修面前。
封于修一动不动，像老僧入定般，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见状，林凉水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试探道：“委托我的人是李震霆，霆哥。你认识他吗？”
“……”
“你这么沉默让我很难办啊。霆哥说，如果你不配合，他就打断你那条好腿。”
话音刚落，林凉水就看到封于修浑身一颤，终于缓缓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默不作声地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林凉水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样的！保持住，除了我之外，谁问你都不要回答。差佬再提审你，你也什么都别讲，明白了吗？”
“……”
“霆哥说，你要是不配合我的工作，他就打断你那条好腿。”
“……明白了。”
“那好，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要给你的伤痕取证！以前的公辩律师都不管的吗？”
“这些伤不是差佬打的……”
“……”
不久后，李震霆在富丽宫接到了林凉水的电话。
他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浑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看得迎宾小妹小脸红扑扑的，眼中直冒小心心。
他站在吧台前，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拿起听筒问道：“见过封于修了？”
听筒里传来林凉水的声音：“封于修在里面一句话都没说，真是条硬汉！”
“我已经看过案件卷宗了，果然和你说的一样，五起命案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种名为堂前燕的飞镖。”
“每支飞镖上都有封于修的指纹，这是唯一将他与五条人命关联起来的证据。”
李震霆打断了他，直接问道：“胜算如何？”
林凉水继续道：“决定性证据就是那几支飞镖。胜算少得可怜，只能用精神问题帮他减刑……”
李震霆若有所思，问道：“林大状，那我问你，假设，只是假设啊，如果那些飞镖从证据库里消失了，会怎样？”
林凉水沉默片刻后，缓缓答道：“作为律师，我只能提供法律建议。不过对于你的假设，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如果那些飞镖消失了，检方就无法将五起命案与封于修联系起来。
至于洪叶，连未遂都算不上，根本就没有案子。当然，你问的全是假设，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还有，再过十天就要开庭了，你的假设只有这十天之内有效！”
挂断电话，李震霆摸索着下巴沉思起来。
差佬已经把案件移交给律政司，目前所有证据，包括那五支飞镖也都在律政司的证物仓库里，如何搞到手，还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