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这次的进步很大
第二天醒来，顾思泽的脑子里还在回荡母亲最后的那句话。
莫非前面铺垫的那么多，就是为了最后一句？
早晨出门，她像是忘了有这一出，极为和善的叮嘱路上小心，似乎并不准备追问下去。
“一定是假的！”
“什么假的？大早上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苏月瑶与顾思泽在锦记面对面坐着。
吃了那么多家面店，她还是觉得锦记的汤料味道足。
只不过今天有点反常。
女孩不停将碗里的葱花夹出，鼓起脸很不高兴：“阿泽我问你，是你没交待还是人家师傅忘了，你看给我这么多葱花……”
“大概是拿错了？我们换换，我的少，你吃我的这份。”
苏月瑶没有拒绝，反正两人又啃又亲，早就对彼此吃过的东西互不嫌弃。
只是，低头吃着面的女孩好端端突然笑出声。
“怎么了，又犯什么傻？是不是呛到了？”
顾思泽抬起苏月瑶的下巴左瞧右看，没发现有呛到的迹象。
苏月瑶拍开顾思泽的手嗔怪：“你才呛到呢——阿泽你发现没有，我们同时低头吃面的时候像什么……”
她边说着还示意顾思泽跟着自己的动作照做。
一头雾水的顾思泽，听从女孩的指示，同一时间低头，抬头。
“……”
苏月瑶仰脸轻笑：“看吧，你说是不是特别像，诶——你不要太快嘛！好吧好吧赶紧吃，不然要迟到了！”
吃完互相对拜的早餐，回学校的路上，苏月瑶在自行车后座习惯地晃动双脚，轻飘飘的裙摆随风飞扬。
“阿泽，这个周末还是你来接我？”女孩搂着顾思泽的腰，歪着脑袋说话。
“我不去接你，你怎么来？”
顾思泽骑着车头也不回：“到时候我晚点去，你可以多在家睡会懒觉，省得每次都说我苛待你，不让你午睡。”
“你讨厌——是最近学习太累了，我才犯困的！”
吃早餐的间隙，顾思泽已经提前邀请女孩周末再次来家里做客。
还说了外公外婆可能会来的消息。
如果是见旁人，女孩或许会害羞，甚至难为情不敢见面。
但是顾思泽的外公外婆，她还是乐于见到。
每次去云楼村拜访做客，她不仅会得到特别的优待以外，连散养的鸡鸭鹅也不敢惹她，必须绕道走才能保命。
反正不管看上哪只，但凡女孩的小手一指，中午的硬菜就有了着落。
快到一中的校门，路上逐渐出现零零散散的同校学生，苏月瑶开始收敛起小动作，不再有显眼的亲密行为。
“咦——阿泽你快看，是不是模拟考的成绩公布了？”
苏月瑶陪着顾思泽在车棚停好车，眼尖的她发现一堆人挤在教学楼前的公告栏面前。
“麻了！这后面怎么还有市排名？”
“卧槽~这岂不是有好几百人！”
“我说怎么回事，原来这次是联考啊，完了完了，我的总排名怎么这么低啊……”
“你至少还在前八十，我都跑去两百多了，今晚别睡了，我怕被自己吓醒。”
“……”
顾思泽听着围观同学乱了套的发言，仗着身高看向张贴的红色榜单。
十几张榜单书写的笔迹各不相同，猜测应该是老师们加班加点临时赶工。
算上三天考试，搭头去尾也没多少时间，怪不得苏月瑶抱怨这几天看不见苏运良。
原来都是为了整这一出。
“哇~阿泽，你这次终于拿回年级第一了，咦——你居然只在曲杨市总排名的第三，前两个是哪个学校的？这么厉害？”
苏月瑶搭着顾思泽的肩膀，踮着脚尖像是看见什么稀罕物。
“这有什么好奇怪，总要有人排第一的嘛。”
顾思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意外。
难怪觉得这次的题目蹊跷，竟然是全市联考。
是真的行！
在此之前，全校没有一个老师事先透露，无论是苏运良还是刘建国均是绝口不提。
保密行动做得够绝！
顾思泽暗自推测，估计是担心告诉以后，给学生们带来过重的心理压力。
榜单前的众生相完美论证了这一点。
周围满是形形色色的不同表情，有从容、欣喜，更有沮丧、彷徨。
学校每次强调模拟考的成绩作不得数，却也是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念及于此，顾思泽不禁想到，虽说自己这次还是略微控制了一下分数，外加作文这个不可控的因素，满打满算也是用上了六、七分力气。
原本以为高处不胜寒，苦于没对手比较的烦恼。
意想不到这次联考竟一下子出现两个，多少有点激起了好胜心。
“走吧，别光想我的成绩，找找文科的在哪，看看你这次怎么样。”
顾思泽牵起苏月瑶的手拨开围观人群，挤到另一边的文科成绩榜单。
“还不错，这次的进步很大。”
“嘿嘿，看来临时抱佛脚还是蛮有用的嘛。”
苏月瑶有些微微得意，以往自己的总成绩因为数学的分数总是拖后腿，让她总是差了那么一口气。
这一次考前的突击补习，破天荒抢到了第二的位置，在曲杨的总排名也是凑巧的屈居第二。
只不过，女孩似乎对这个排名很有微辞。
二这个字眼，苏月瑶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外加顾思泽经常提起这个字，用来调侃何启明几个，自然很不乐意。
她嘟着嘴有些不大高兴：“真讨厌，居然都是二！”
“不气不气。”
顾思泽强忍着笑回应：“你试着反过来想，都是二，说明我的瑶瑶独一无二嘛。”
“哼！谁说是你的了，不理你了……”
苏月瑶将自己的书包往顾思泽身上一扔，提着裙摆转身往楼梯跑。
“你慢点跑，注意脚下别摔了。”
顾思泽也不急着追，提起两个书包在女孩的身后慢慢腾腾跟着。
两人朝夕相处，早就习惯成自然，在学校里经常会做出许多稀松平常的亲昵互动。
不同于苏月瑶的矜持，对顾思泽来说，只要不是被围观，他的脸皮厚得能赛过城墙。
“阿泽，你说怎么回事啊，这次的榜单怎么没有具体分数啊，这让我们怎么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回到教室，苏月瑶说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虽说大家都会估分，但是不公布成绩，总让人觉得差点什么。
1班的好几个焦虑得不行，仿佛一瞬间失去了人生目标。
“大概是分数太差，怕大家多想吧。”
顾思泽心中有一个推断，综合这次模拟考的难度，为了避免打击到学生的考前信心，所以才只是公布排名却没有公示分数。
“我猜啊，别说这一次，估计第二次也不会公布……”
……
苏运良的办公室。
“当然不会公布！考成这个样子，心里没有一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