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楔子（下）
外太空。
泽洛斯带着圣庭剩余的所有战斗力一起出击，他知道这一战至关重要，关系到圣庭或者说整个地球的存亡，一旦他失败，圣庭就等于中门大开，直面外星文明的侵略。
他在赌，赌上自己的生命和圣庭的所有身家，他不知道那个实验体能不能行，但他相信安宁一定会成功，所以他需要争取足够的时间。
圣庭能够支持外太空作战的飞船数量有限，中型中型指挥舰一艘，重型防御舰三艘，然而负责主要输出的歼击舰只有八十艘左右，还是体积当量较小的那种。
圣庭一直忙于科技发展和地球内部矛盾处理，对于外太空的发展非常有限，也是智能AI宏芯部署在银河系边缘的预警装置发出警报他们才知道有外来文明入侵。
泽洛斯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入侵文明的先遣舰，没办法看不见，因为那艘飞船足足有地球上一整个中型国家的大小。
合着自己在太阳系外围打了半天，都是跟人家玩过家家呢。
泽洛斯指挥一架歼击舰发射了一枚通信链接装置，直接打在了对方的飞船外壳上。
“这是最后通牒！你们已经闯进我星系范围，立刻退出，否则我们将动用武力驱逐！”泽洛斯抓着麦克风就是大喊。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这是在太空中传递信息最好的方式了，他的声音在对方的整个飞船中回荡。
他并不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以对方的科技水平，提取和翻译低等文明的语言估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打算和他多废话，先遣舰的主炮开始运转充能，蓝色的光芒在炮管口凝聚。
“我靠！神经病啊！”泽洛斯大惊失色，关闭了通信装置，“快快快！全体人员迅速抬升，快点！我们身后就是地球和空间站，这一炮打过去估计得玩儿完！”
在短暂的充能后，电磁主炮发出耀眼的光芒，几公里粗的能量束冲出炮管，直奔泽洛斯的舰队。
在他震惊的眼神中，那粗大的能量束一瞬间就穿过那些没来得及躲避的歼击舰，没有任何停留的冲向更远的宇宙。
在翻天地覆的震动中，泽洛斯死死的扶着控制台才勉强站住脚，他大喊：“快快快！各部汇报受损情况和死亡状况！”
其实也没有必要汇报，因为能量束所经过的地方，连一点灰尘都没留下，更别提还有没有能活着的了。不过好就好在他们兵少将寡，外太空又很宽敞，这一炮也就打到了七八架歼击舰和一架防御舰，还有几艘来不及逃出攻击范围的舰艇尾部被瞬间融化，失去战斗能力，但人员还活着。他们的身体无一不都是新人类，身体强度都很高，在外太空中短暂生存不成问题，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威胁。
泽洛斯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主炮竟然又开始充能。
“有完没完了啊！这怎么活！”泽洛斯快要发疯了，“规避！规避！”
……
溯源静静的躺在实验床上，安宁正在为他的脑部安装纳米计算机的核心处理器芯片。
处理器芯片都是由类脑部神经的生物组织构成，因此能与生物质脑很好地融合，储存量和运算量也已远远超越了普通计算机。
随着安宁接通了连接大脑和芯片的通信桥，溯源的身体开始有规律地运作起来，虽然没有涡轮般的高速蜂鸣声，但溯源的大脑是在飞速运转的，可能比几十万台传统计算机的运算效率还要高，他的身体正在逐步解锁，高速的信息流正把他各项器官的数据带回大脑反馈。
安宁静静地看着溯源身体的复苏，一旦程序启动，运转速度和计算量远超出了目前科技能监控的范畴，只能寄望于既定的模型不会出现错误，或者说，那颗生物质脑不会过载。
安宁咬着下嘴唇，五指紧握，死死的盯着溯源，说实话她有一些紧张，因为溯源能否正常运转关系到很多事情，圣庭眼下的困境，泽洛斯的安危，还有他自己是否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般恒一直都是那样，你别多心。”法尔斯觉得实验室里有一些沉闷，主动开口找话题。
“我知道，其实我现在也觉得我说的有点过火了，那件事……我不该拿她来要挟般恒的。”安宁低声说。
“安啦安啦，说都说了。”法尔斯飘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溯源，他好像很喜欢自己的新能力，“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如果是红绫的话，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很了解你的好朋友。”
“我……”安宁沉吟着，“很想她。”
法尔斯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安宁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孩子，这种时候她需要一些时间消化情绪，他没再漂浮，而是落在了地上，径直走出了实验室。
安宁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把情绪调整到工作状态。
她之前已经预想过很多结果，但此时也并不能直接体味到溯源世界里的波澜壮阔，纷乱复杂的模拟感受，因此安宁只能静静地看着，她在等信号稳定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观察研究。
事实证明，第一次的接入融合过程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信号一直没有能达到一个稳定的状态，而是以超级计算机的状态持续运转着，即使溯源是采取生物质计算的方式，并掺杂着大量的量子计算原理，较传统的超级计算机有千万倍的提升，信号依然没能在短时间内稳定下来。
……
太阳系外缘。
现在已经是安宁为溯源接入量子计算机的第十六个小时，也意味着泽洛斯带着微薄的兵力在太空苦苦支撑了十六个小时。
太空中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架歼击机，就在不久之前，泽洛斯所在的指挥舰和防御舰被击中，泽洛斯的左臂和左腿被瞬间熔解。
他从残破的指挥舰中跃出，一架歼击舰将他接住。
“将军，我们只剩下最后六架歼击舰了，算上您一共十三个人，只有两架歼击舰有残余不多的弹药。”驾驶员带着哭腔对泽洛斯说，“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那些屁话！相信圣庭！就算是死，我们也是为守护家园而死！”泽洛斯狰狞的吼着，他的样子即为凄惨，虽然伤口已经止血，但是他的衣服全被血液浸透，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一直都在祈祷安宁能够快点把那个破实验体搞定，要不然估计真要死在这里了。
“快看，他们的主炮不动了！估计是过热进入冷却时间了！”不知道是哪个舰上的士兵大声欢呼。
“所有人立刻规避！快！”一声大喝打断了士兵们的欢呼，是泽洛斯，他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将军，自然不会因为一点点好事的发生就忘乎所以。
就在刚才士兵们欢呼的时候，有几十架小型的攻击舰从飞船侧边飞了出来，并且直奔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们不是来谈判的。
那些攻击舰隔着老远就开始发射能量束攻击，圣庭的惨军忙不迭的躲避，仓皇中又有两架歼击舰被击落，冒着烟飘摇在浩瀚的太空之中。
泽洛斯所在的歼击舰刚稳住舰身，就看到对方的攻击舰几乎冲到了他们面前。
“这下真完了！”泽洛斯一怔，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
“将军，怎么办？”驾驶员操纵着舰艇掉头就跑，但是明显己方的舰艇性能不如对面，距离在一点一点缩小。
“回头！撞上去！圣庭没有逃跑的将军！也不会有逃跑的战士！”他紧咬牙关，睁大双眼，目眦欲裂，好像从神话中走出来的怒目金刚那样狰狞。
“煌煌天道！吾神永恒！”那名驾驶员可能是受了泽洛斯的影响，也开始大吼着，手中的操纵台转向，笔直的冲着对方撞了过去。
“安宁，我答应过你的，会为你争取足够的时间，这次恐怕是要食言了。”泽洛斯怔怔的回望着身后蔚蓝色的星球，眼前浮现出他心爱的那个女孩的一颦一笑，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闭上了双眼。
过了十几秒，没有想象中的碰撞发生，也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依照双方的速度而言，几秒钟之内就会发生碰撞，可为什么……
泽洛斯惊讶的睁开双眼，不禁惊喜的在座椅上又蹦又跳。
一旁的驾驶员前一刻甚至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后一秒看着泽洛斯笑的像个疯子一样，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太空中漂浮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他身上原本宽大的白色神官服此刻显得更加肥大，在真空中不断飘动。
他伸出手，对着那几十架攻击舰，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几十团铁块。
他的手中泛着乳白色的荧光，之前还追着圣庭的部队跑的所有攻击舰此刻都变成了一团团铁块漂浮在太空之中。
“神王大人……”泽洛斯看着那雪白色的身影，好像真正的看到了神话中的神明降临，他嘴里轻吟了一句，一阵阵晕眩感传来，他本就受了很重的伤，再加上失血过多，刚才一直挺着是因为肾上腺素飙升的缘故，现在一放松下来，随即昏死了过去。
……
大概到了第二天中午，在不断重启更新后，信号慢慢开始稳定了，溯源缓缓睁开双眼，如天空一般蔚蓝的双眸中，隐隐闪烁着机械齿轮转动的迹象。
他不再静静地躺着，而是坐了起来，开始环顾起了四周，像一个初生婴儿一般好奇地打量四周。
安宁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的激动无与伦比，因为她知道——成功了！
她强压着心里的激动，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你是谁？”
“我是溯源。”他机械地回答道，虽然并不能很好地理解其中的意义。看得出他对身体的适应度并不好，正在尽力的去协调肢体。他的思索还在继续，但这并不影响简单的问答。
“我是……”
异变突生！溯源正要说下一句话的瞬间，他的身上瞬间出现紫色的电弧，他的身体痛苦的扭转，翻转出人类所不能扭出的动作。
“啊！”他痛苦的喊叫，双拳紧握，指甲扣入手掌，流出殷红的鲜血。
他的眼眸逐渐被一层氤氲的紫色晕染，身体开始停止挣扎，他低着头，笔直的站了起来，身上散发出恐怖的威压。
安宁恐惧的后退了两步，她有种恐怖的想法，眼前的人不是溯源！
“你……是谁？”她试探性的问。
溯源低着头，没有一丝回应，好像关机了一样，可起伏的胸口证明他依旧醒着。
片刻后，他传来机械般的声音:
“正在读取当前文明数据……”
“读取完毕……”
“语言适应中……”
“适应完毕……”
“你好！地球人！”溯源的声带发出机械感十足的声音，“我是来自庞贝星系的文明，你可以称我们为同光人，我是这副机甲原本的操纵者，也被你们称为——圣棺。”
“不用担心，我所在的文明十分友好，通常在整个宇宙中都会广泛交友，当然，也不介意和低等文明分享知识，帮助他们完成进化。”圣棺借用着溯源的身体，显现出类似于“友好”的微笑。
“你们口中的‘圣棺’，是我们文明中的一类比较先进的机械战甲，我在星际旅途中收到赤乌恒星，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太阳的磁场干扰，迫降在你们星球，机甲也因此遗落，说起来那个时候你们星球有很多庞然大物呢。”
安宁有一些没缓过劲来，没敢说话，只是盲目的点了点头，他说的应该是恐龙吧，安宁这样想着。
“看起来你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破解了圣庭智能AI的防火墙，手一滑就调取了战争前线的信息，入侵文明飞船的全息投影立刻展现。
“他们是恐惧星系的利尔人，是一群依靠侵略其他文明生存的野蛮人。”随即他调出了自己知识库中的视频，投入到了投影之中。
“其实包括我们星系和恐惧星系，还有你们太阳系在内的许多星系，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我们的身体形态都有较高的相似度，只是一些细节方面不同而已。”他指着全息投影中的一团影子继续说，“利尔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以灵体的方式出现，他们基本上没有实战能力，但特别擅长精神操控，能够附着在其他生物的身上，而且基本上不畏惧任何极端环境和物质，杀死他们的唯一方式就是摧毁他们身上的能量核心。”
全息投影中，墨绿色的影子隐约能看出拥有人形，但更多的是狰狞和恐怖，类似于人类所说的——鬼魂，在它的胸口，一颗暗红色的结晶缓缓跳动。
“很不幸，在他们的侵略旅程中发现了你们所在的星系，所以你们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他们的下一个侵略目标，在你们之前，已经有许多文明遇害，摧毁在他们的魔爪之中。”
“当然，既然我已经出现，自然可以帮助你们解决当下的麻烦，但是我所积攒的能量就足够我出手一次，但那样我的知识库就会完全封闭，之后只能依靠你们自己进行文明的进化了。”他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实验室门口走去。
“他们的先遣舰已经将这个星系的信息传达给了母星，他们的主力部队会在五百年之后降临这里。”他现在实验室门口，回过头，“祝你们好运！人类！期待你们步入宇宙的那一天！”
……
法尔斯的嘴角渗出一丝殷红，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他几乎到达了自己的极限，他已经在这里全力战斗了十几个小时，巨大的消耗时刻透支着他的身体。
他降落在一块陨石上，能量消耗已经让他不足以支撑自己悬浮，他的身边几乎全是入侵文明攻击舰的残骸，身后是几名仅存的圣庭战士，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上，连同重伤昏迷的泽洛斯也一同在内。
他看着那再次亮起光芒，开始充能的星舰主炮，眼神逐渐暗淡下去。
要死在这里了么？他的心中划过这个念头，冷冷的看着炮管中射出的能量束，生出双手，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坦然地接受着死亡的降临。
他已经透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守护身后的家园，他并没有亵渎他的创造者赋予他的使命。
面对死亡，他问心无愧……
能量束摧毁了路径上遇到的所有障碍，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冲向法尔斯，他的脸庞逐渐被紫色的光芒照亮，他微微仰起头，肆无忌惮。
被瞬间熔毁，应该不会很痛吧。这是他最后思考的东西。
想象中的痛苦却并没有降临，他缓缓睁开眼，能量束暴虐的能量在他面前肆虐，却无法再进一步。
漆黑如墨的机甲挡在他的身前，它背对着能量束，一只手就挡住了那原本势不可挡的能量。它看着法尔斯轻声说：“辛苦你们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机械的声音在此刻再次响起:
“能量介质计算中……”
“计算完毕，瓦解能量……”
声音停止的瞬间，那肆虐的能量立刻溃散于太空，如果不去看它穿过的路径上，所有陨石都被熔毁，可能会让人觉得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机体重构！”它对着泽洛斯伸出手，好像是神明对凡人下达命令一般。
在一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泽洛斯的身体瞬间开始回复生机，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崩裂，疯狂的涌出鲜血，紧接着就是骨骼和肌肉按原本的形态快速生长，泽洛斯惨白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的颜色。
做完这些的“圣棺”或者说零号机甲转头看向利尔人的星舰，一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出现在太阳之前，渺小的身形和巨大的恒星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他凝视着太阳的表面，那是一片沸腾的烈焰之海。无尽的火光肆虐，仿佛要将一切吞噬，炽热的高温让空间都为之扭曲。太阳表面不断涌动着等离子体，它们如同愤怒的狂涛，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烈焰巨浪，耀眼的光芒从这片火海之中迸发而出，照亮了整个宇宙，那光芒中蕴含着令人敬畏的能量。
“这颗恒星的能量，应该能用。”他说完，对着太阳伸出右手。
“恒星能量匹配中……”
“匹配成功……”
“能量采集中……”
他高举右手，太阳中伸出炽烈的光芒，呈触手的形状逐渐在他手中汇聚，那力量翻腾又耀眼，远比星舰主炮射出的能量束更加暴虐。
“采集完毕，准备进行耀斑投送……”
几乎是下一瞬间，零号机甲出现在利尔人星舰的正上方，他微微低头看着这群侵略其他文明而生的野蛮人，没有一丝怜悯。
他将手中的耀斑抛了下去，出现在法尔斯面前，他高高的悬浮在太空之中，冷漠的看着耀斑直直的向着对方掉下去，以对方星舰的体积，移动速度慢的跟乌龟一样，根本来不及逃离。
他仿佛审判世间罪恶的神明，降临世间，惩戒罪恶……
在耀斑命中的前一刻，一道波从利尔人星舰上传出，向着零号机甲和地球的方向无尽的扩散，其中蕴含的大概是在说：“你是谁？”
“空间壁垒构建中……”
“已完成……”
下一秒，耀斑落在利尔人的星舰上，刺眼的白光瞬间将这片区域吞没，区域内的一切都在湮灭，化为灰烬，最终被中心的强大吸力汇聚到一个极小的质点。
法尔斯刚刚从白光中睁开眼，就看到那颗高亮度的质点不断坍缩，成为一颗小型的黑洞，黑洞疯狂的撕扯和破坏着周围的空间，将一切能够吞噬的东西拖入其中。
如果不是有刚才提前布置的空间壁垒保护，他们恐怕连第一波爆炸都撑不过去，更何况此刻的黑洞了，他们和其他附近的天体会被强行拖拽到黑洞中摧毁。
“哎呀呀，这下可真是麻烦了呢。”零号机甲看着那黑洞越来越大，他再次悬浮了起来，“我会动用这个机甲的引擎核心来湮灭这个黑洞，但同时，这副机甲就无法再使用暗能量引擎，所携带的知识库也会彻底封锁，往后就需要你们自行探索了，再见，人类，期待能有一天和你们在现实中相遇。”
所谓暗能量引擎，就是通过暗能量驱动程序算法，让当前空间一定范围内的物理法则失效，并短暂的进行自由改变，也就是它从苏醒到现在一直使用的能力。
说完，他的身上闪烁起漆黑如墨的光芒，他骤然前行，投身于黑洞之前，黑洞强大的吸引力和破坏力却无法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重塑空间！”它双臂伸展，两腿合拢，就像一个十字架那样悬浮在黑洞前，对着那个黑洞下令。
“空间重构中……”
“黑洞湮灭中……”
黑洞前，一道波以他为中心传遍整个银河系，他最终还是回答了利尔人的那个问题：
“我是银河系的守护者！是圣庭的尖刀利刃！是神的御前使！是世界的——法则！”
“警告！引擎过载！警告！引擎过载！”
在机械一声声的警告一种，零号机甲在黑洞内部制造出无数的反物质，黑洞随即从中央开始向外坍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为一个光点。
光点随即爆炸，释放出五彩斑斓的光芒，零号机甲抢先一步废了出来，坠落在一块陨石上，恐怖的爆炸撞击在刚才构建的空间壁垒上，逐渐消散……
法尔斯看向零号机甲坠落的地方，微微躬身行礼，“感谢您的帮助，终有一天，人类会集体完成进化，进入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