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万圣公主的抉择
阴阳二气瓶中，凌宇单眼望向瓶底，万圣龙王的尸体躺在里面好一会儿，还没有被化作黑白浆水。
“得让尸体说话，才能触发阳气真火。”
想了想，往远处飞出段距离，寻着声音，抓了只喳喳叫虫子，丢进瓶子里。
只见阳气瞬间开始升腾，真火熊熊燃烧，他急忙把瓶子盖上。
等了一时三刻，便获得了小半瓶的黑白浆水，加起来不知有多少滴。
“厉害了这龙王，肉体是仙丹做的吧，竟能化出这么多浆水来，屠龙能致富，先辈诚不欺我。”
凌宇美滋滋收起阴阳二气瓶，这里面每一滴浆水，都相当于一颗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还能辅助修炼，够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腾空离开，原路返回。
沿途看到一些因为受到战斗波及，还在燃烧的山火，他都会施展降雨术去扑灭，顺便给久旱的大地带来滋润，代行天庭龙王之责任布雨。
……
妖女这边，她在凌宇去追杀万圣龙王后，第一时今天来到只剩胸以上半身的慧灭面前。
在黑白浆水的作用下，慧灭还顽强的活着，胸口处已经止住血，甚至还有骨肉器官在那生长着，只是速度缓慢。
“没事的，你死不了。”
妖女安慰了下，急忙施展修养术去加速慧灭的恢复。
然而慧灭意识沉重，感觉地底下传来一股吸力，要将他的灵魂从残体中拉扯出来，送入阴曹地府。
它强撑着打起精神，不敢闭上眼睡着，怕这一睡之后，即使肉身还活着没死正在被修复，自己也要重新投胎去了。
一时半会还能撑着，可一天一夜后，不管它再如何努力，都无法再压制住想要沉睡的意识。
毕竟那是万圣龙王的一爪，威能到现在都还有残余，那几滴黑白浆水无法短时间内帮它重塑下半身，效果正在一点点流失。
“醒醒，你还没有看到大仇得报，你的公主还在等着你……”
妖女一直在喊话，修养术也持续不断，可慢慢感觉快要吊不住慧灭的命了。
这家伙的精神意志，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
哒哒~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竟是已经醒过来并且挣脱了蛛丝束缚的万圣公主。
她走出洞府后，看到眼前残破不堪的大地，感应到自己父王残留的力量气息，一时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昏迷之前她还在碧波潭底近千丈深的龙宫之中，一醒来就跳跃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还是清白之身，没有被侵犯，这个地方不安全，得赶紧离开。
没走几步，她就远远看到躺在战场中心的慧灭，以及正在救它的妖女。
万圣公主的第一反应是盯着妖女，被其美貌所吸引，心底在跟自己做攀比，而后才认真打量精神意识处于弥留之际的慧灭。
她越看越觉得它眼熟，虽然容貌气质上发生了变化，但作为妖的本质并不会变。
于是她慢慢小跑起来，嘴里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是~是你吗？波谲。”
来到近前，万圣公主看着失去了大半个身体的慧灭，掩着嘴泣不成声。
听到自己原本的名字，慧灭快要闭合的双眼猛然睁开。
它拼命转动眼珠子，和万圣公主的目光对视连上。
这一瞬间，千言万语在心头，过往如走马观花般从眼前闪过。
慧灭竟有些精神焕发，嘴唇挣扎用力的动了动，勉强一笑，很是艰难才说了句：
“你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妖女却是立即反驳道：
“没认错，它就是你的意中人，那位原本碧波潭鱼王的唯一遗嗣。
不想它死的话，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清除万圣龙王残留在它身上的力量。”
慧灭：“……”
它感觉自己快死了，不愿拖累万圣公主再给她造成负担，想最后再装一下，没曾想会被妖女这么无情的戳穿。
“我……好，我来试试。”
万圣公主情绪复杂，也有许多疑惑和话想说，可现在不是时候，她立即行动起来，运转自己修炼的功法万圣龙仙诀。
这一仙诀正是龙王亲传给她的，修炼出来的力量有同源属性。
在如此条件下，万圣公主将自己的仙力注入慧灭体内，小心翼翼去融合龙王的残留之力，然后成功运转清理到体外，逸散于天地间。
下一刻，黑白浆水残余还未流失的效力开始发挥作用，使得慧灭的下半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精神也逐渐滋润起来。
……
等凌宇回到这边时，慧灭的已经恢复完全，只是新生的血肉强度远不如从前。
它和久别重逢的万圣公主在洞府里面对面，正在坦诚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以及将她绑来作为诱饵刺杀她父王之事。
而妖女则隐匿在阴暗中，默默偷听着。
“什么情况？坦白局？”
凌宇也悄悄进来，出现在妖女身后，传音道。
“吓我一跳，大王回来啦，那老龙王呢？”
妖女拍了拍雪白胸脯，传音问道。
凌宇瞥了眼挂在腰上的阴阳二气瓶，告知龙王已经化成水了，然后跟妖女一起偷看八卦万圣公主知道实情后，会是什么反应。
结果万圣公主并未责怪慧灭，也没有说认同或者能接受。
她只是点点头，哦了声，似乎不想对此事发表意见，陷入长久的沉默。
慧灭拿不准万圣公主的心思，对方会因此跟自己产生无法跨越的隔阂，一时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凌宇觉得没劲，现身走了出来，打破僵局。
“万圣龙王已经陨灭，我杀的，你已经真正脱离囚笼，自由了。”
他接着问道：“公主，你未来是想何去何从？要向我报杀父之仇吗？”
万圣公主看向凌宇，认出了他就是把自己打晕绑走的‘霸波尔奔’。
听闻父王的死讯，她抿着嘴，心中悲凉。
不管再怎么对自己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父王啊。
她叹了口气，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心中因为凌宇所说的‘脱离囚笼’，而感到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