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基利曼的悲伤，叶明完美的档案
基利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陈设，就和他“死”之前没什么区别，万年之前他用过的东西，依旧被放置在此处。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原本是卡尔加的房间，卡尔加从来不用这里的东西，因为在他看来，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闪烁着光辉的圣遗物……
对于他来说，这一万年就像是一场虚幻的假象一般。
上一秒，他还在进行一场殊死的死斗，一位污秽的兄弟手足相残！
他们相互角力，恶毒的诅咒与嘲讽之声不绝于耳，邪神的力量伺机而动，想要侵蚀、腐化他。
而他最后的知觉，是一阵超越了忍耐极限的剧痛，然后是清晰可见的毒素侵蚀和扩散。
而下一秒，他就发觉自己正站在一处完全陌生的所在，面前是一支宛如自噩梦中走出的大军！
那扭曲亵渎的形态中，仍能隐约辨认出阿斯塔特完美的身姿，那是投靠混沌的叛徒！
哪怕是在战斗告一段落的现在，他也仍旧有些疑虑和不解。
他深呼吸，随后走出房间。
原本遮天蔽日的“复仇之魂”号的阴影消失，在天空中飞舞的死亡飞龙坠毁，满地的恶魔尸体被焚烧。
黑色军团入侵带来的一切污染和腐化，都在原体的光辉之下消融。
只是那战争带来的满目疮痍，还需要时间去慢慢消解……
“给我准备一间圣所，我要单独问话。”
基利曼的诉求很快得到解决，他是真正的奥特拉玛之主，哪怕卡尔加还没有正式将王冠交还。
说到卡尔加，因为冲锋在前，被黑色军团淹没的他，此时小小的死了那么一会，正在大贤者贝利撒留的实验室中抢救。
基利曼端坐在圣所的座位上，面容和善的，依次单独接见了赛莉斯汀以及她的同伴、极限战士的指挥官们、大导师沃多斯、阿玛瑞奇等人。
甚至就连伊芙蕾妮也获得了他的接见。
深入、恳切的对话持续了数日之久。
基里曼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家。
他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发挥每一分亲和与狡黠，尽力营造出和谐友好的氛围。
甚至还会用揶揄的话语逗笑对方，在欢笑中套取对方说出更多的信息。
并完美地掩饰了自己，因这些话语而产生的情绪波动……
基里曼还以君主的身份，问策于每一个人，并对每个人就时局给出的见解，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并赞扬了他们对帝国所作出的贡献。
不得不说，他是一位出色的政客，是一位顶级的执政官！
他甚至能够根据每一位客人不同的个性与喜好，有针对性地展示出，自己人格中最能迎合对方的一面！
使对方不自觉地，以真诚和坦率回应他提出的问题，说出更多的细节和过程。
尽管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实则每一句答复都有如炮弹轰击着他的胸膛！
困惑和惊惧压得他无法喘息、悲恸与痛苦令他难以自已……
“下一个……”
基利曼感觉头疼，这几天以来他就没有听到一个好消息。
帝国的现状，父亲的状态，那些背叛的、形同陌路的兄弟和阿斯塔特……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不断敲打着他的神经和心理防线。
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扑面而来，这种压抑甚至击穿了原体坚不可摧的心灵，让他来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看向花名册，上面还有最后一个人——叶明。
叶明的履历由灰骑士大导师沃多斯提供，其中详细的记载了叶明的出现，以及叶明在后续的表现和改造时的特殊变化。
……
【姓名：叶明】
【年龄：75？（存疑）】
【简历：于924.M41年出现于神圣泰拉，自称“穿越者”，疑似出现时被帝皇注视，疑似“纯血人类”，审判庭发掘令其参与灰骑士考核自证清白。
考核途中展现超乎想象的意志与独特的价值观、人生观，成功通过十九道特殊基因改造，“选择”成为灰骑士。
935.M41年，独自击杀混沌冠军，成功杀满一百只恶魔完成试炼，随后50年陆续击杀上百名混沌冠军。
跟随上一任典籍守护者多里亚姆·纳拉瑟姆，前往要塞世界长圣阻止恶魔入侵。
后跟随至高大导师卡尔多·迪亚哥战斗，配合现任第三兄弟会大导师击退万变魔君。
跟随参与赫拉要塞战役，指挥调度星界军，成功阻止恶魔和叛徒继续挺进赫拉要塞，后参与战斗……】
【来自审判庭的补充：帝皇的光辉时刻在他身上闪耀，作为一名不可接触者，他理应进入成为一名修士，但他加入了灰骑士，这是来自帝皇的决断。】
……
除开“来路不明”和“纯血人类”这两个说不清的缺点，叶明的履历堪称完美！
基利曼不在乎这些，他看到了叶明忠诚而又纯净的灵魂，这足以证明叶明对人类帝国的忠心！
“我也有些好奇，你会和我说些什么了……”
基利曼合上名册，向门外喊道：“让灰骑士终结者队长叶明来一趟。”
“大人。”
很快，叶明就被传唤到圣所之中。
基利曼笑着抬起手示意，“坐，还记得那天你的英勇与无畏，我能坐在这里，有你的一份功劳。”
“您客气了，能为原体而战是我的荣幸。”
叶明再度行礼，然后才坐下来看向基利曼。
基利曼微微颔首，说道：“相信这些天你也看到了，我召见了所有人，我渴望了解这十个千年来的一切，你们都是帝国的肱骨，我希望听到你们对于时局的评价。”
“而对于你，我更希望听到你对帝国的看法，穿越者。”
“你，到底从何而来？”
穿越者，你来自哪里。
这两个问题如果放在其他穿越者身上，那简直就是吓得穿越者买站票连夜离开的王炸。
但对于叶明而言，这不算什么。
因为从一开始来到战锤40k世界时，他就说了自己的身份。
“我来自地球，一个不同于泰拉的世界。”
叶明直视基利曼的双眼，将自己的来历，以及自己的故乡的故事告诉基利曼。
“在我刚刚参与训练时，也是靠着对家乡的怀念，对先辈理想的继承才撑下来的。”
基利曼听着叶明讲述的种种，表面平静，实则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作为帝皇的子嗣，他有权利查看除了消失的两名原体，以及帝皇亲自执行的秘密以外的所有资料。
而在他看到的一些古老文献中，清楚的描述了M3时代，还名为“地球”的神圣泰拉的故事。
而那其中的一切，和叶明讲述的大差不差，关于那东方古国的事情，更是完全契合！
如果叶明不是什么古老存在夺舍转生，那么他就真的是从M3时代，甚至是真的从另一个宇宙到来的穿越者！
如果是前者，那叶明要么是被冰封到现在的老古董，要么是和帝皇一样的永生者。
是实打实的黑暗科技时代之前的纯人类。
但如果是后者……
基利曼微微低头，用沉思掩饰自己眼神的波动。
如果是后者，就证明在他们的宇宙之外——还有宇宙！
一个全新的，没有被亚空间肆虐的宇宙！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