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屠杀
地角蚁道：我实在是记不清了，依稀记得那兽是将嘲凤带到了我的洞府前，这样我的洞府就在离这不远处，若还有蛛丝马迹必能发现，你和我一同前往如何？腾蛇微微蹙眉：“这个你之前怎么不说？你们走的太慢了，这样你指个方向，我带你们飞过去。”
“好的”地角蚁一指方向，转瞬之间腾蛇就带着地角蚁来到了家门口，然而眼前的这一幕让地角蚁简直无法直视。地角蚁一族的尸首密密麻麻，密密麻麻的漂浮在四处。每只地角蚁身上都没有一处伤口，静静地躺着放佛好像睡着了。
水，无穷无尽的水使得每一只地角蚁都随波逐流着。地角蚁族长它那六只粗壮有力的脚趾猛地绷紧。紧接着，以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同时猛蹬地面。就在这一瞬间，一股雄浑的黑灰色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一般，从它的体内爆涌而出。
地角蚁癫狂了，那灵力所蕴含的力量极其强大，仿佛能够摧毁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周围的地面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根本承受不住其重量，竟是迅速地凹陷了下去。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仿佛这片土地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撕裂了。泥土和石块被强大的力量掀起，在空中四处飞溅，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景象。
随着灵力的持续爆发，地角蚁周围的空气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压力，让人感觉呼吸困难，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那黑灰色的灵力在空气中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如同水波一般向外扩散，所到之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片神秘而恐怖的氛围之中。
腾蛇的眼睛微眯着，细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像是两颗璀璨却又内敛的星辰，思考着。忽然，腾蛇那分叉的蛇信一舔，动作迅速而精准。它那敏锐的感知瞬间捕捉到了这水的独特味道。仅仅是这轻轻一舔，它便了然于胸。这不是东海的水，那熟悉的东海水的味道，早已深深烙印在它的记忆深处，如同铭刻在灵魂上的印记，永远无法磨灭。
眼前的水，有着一种淡淡的清甜，可在这清甜之下，又似乎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那腥味不同于任何一种它所熟知的水族的味道。腾蛇：“这不是东海之水……”
话音刚落，地角蚁那黑灰色的灵力率先向腾蛇发动了攻击，灵力如沉闷压抑的黑色土灰裹挟着毁灭的气息。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腾蛇飞去，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灰暗。
腾蛇却不慌不忙，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它身形一闪，避开了灵力的正面冲击，而后猛地回身，口中吐出一道绚烂的五彩光芒。这光芒如同划破黑暗的利剑，直直地冲向地角蚁的灵力，二者碰撞在一起，瞬间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恢复明亮。
腾蛇又道：“地角蚁，你先别急，这不是我们东海所为。”地角蚁族长眼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粉红冷笑一声道：“哼，也许不是你所为，但睚眦必报，我也是有所耳闻！”
地角蚁见自己的攻击未能建功，恼羞成怒，黑灰色的灵力再次如飞扬的尘土一波又一波地朝着腾蛇席卷而去。它那无数双复眼闪烁着狠厉的光，誓要将腾蛇置于死地。
腾蛇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师父当时的推衍在它脑海中不断浮现，“土破水，土对水有着天生的克制”，可眼前这地角蚁虽属性占优，却如此的不堪一击，这其中到底有何缘由？它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
地角蚁见腾蛇在自己凶猛的攻击下竟还在发呆，以为胜券在握，它那狰狞的口器大张，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受死吧！”此时，它的灵力已如天罗地网般将腾蛇包围，这一击，在它看来，腾蛇已避无可避。
然而，就在灵力即将击中腾蛇的瞬间，腾蛇身躯两旁那小小的爪子突然一动。那爪子闪烁着混沌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的力量。刹那间，地角蚁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抵抗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向它袭来，紧接着，它便失去了知觉。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地角蚁脑海中闪过一个疑惑：之前见到腾蛇时，它好像还没有这个奇怪的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道皎洁如月的光芒闪过，九尾天狐现身之际仿若天边最绚烂的一抹霞光降临尘世。她身姿婀娜，九条如雪般洁白又透着灵动光泽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曳，每一根毛发都像是由最纯净的灵气所化。她的面容精致绝伦，双眸犹如深邃的星空，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却又深邃得能将世间万物都吸纳其中。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的清纯一笑，似春日里最温暖的微风，能吹散一切阴霾，但在此刻，却成了死亡的宣告。
地上，被腾蛇击晕的地角蚁横七竖八地躺着。这些地角蚁本是这方天地中颇为难缠的存在，它们身形虽小，不但力量惊人，坚硬的外壳也如同铠甲一般，可此时，在九尾天狐面前，却如同脆弱的蝼蚁。在腾蛇还未从刚才的思绪缓过神来之时，九尾天狐身形如电，只见她玉手轻挥，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从她指尖射出，精准地击中每一只地角蚁。那些光芒如同锐利的刀刃，轻易地穿透了地角蚁的身体，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腾蛇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他那粗壮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蛇信快速地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腾蛇的声音如雷鸣般在这片空间回荡，带着质问与愤怒。
九尾天狐却神色轻松，仿佛她刚刚做的不是一场血腥的杀戮，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漫不经心地瞥了腾蛇一眼，轻启朱唇：“我说过，让他们把嘲凤安全送到龙宫，这是他们的任务。可他们没做到，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她的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腾蛇又道：“那他们也罪不至死，你若光明正大杀了他们，杀也就杀了，但你是在我击晕他们以后才出的手，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帮凶？”他那愤怒的目光紧紧盯着九尾天狐，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九尾天狐又是盈盈一笑，那笑容在腾蛇看来却无比刺眼。“我帮你叫地角蚁护送嘲凤，也是帮了你，这下就当扯平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冷硬。她丝毫不在意腾蛇的怒火，九条尾巴悠悠晃动，尽显从容。
腾蛇怒目圆睁，质问道：“你既有心救我三哥，又为何不亲自护送？”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对九尾天狐的不满。
九尾天狐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你又怎知我没有暗中护送？一路上我打发了多少觊觎嘲凤的凶兽，那些家伙可都不是善茬，稍有不慎，便是一场恶战。”说着，九尾天狐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直到了龙宫边上，我见到了那些冒牌货……”
那些个冒牌货每一个都有着跟我相当的灵力，足有七八只之多。其中有一只尤为可恶，看见我就出言调戏，那充满亵渎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小狐狸，跟我走，出门你给我当坐骑，回家嘛，嘿嘿，你就当我们兄弟几个的骑坐。”其眼中的淫邪让我作呕。
好在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极其惧怕受伤。我瞅准时机，猛地向其中一个冒牌货全力发出攻击，那攻击带着我的愤怒与决绝。令我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全部如惊弓之鸟般倒退。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转身逃跑，可那些家伙怎会轻易放过我，在我逃跑之际，还是被他们的灵力击中了一下，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那感觉就像有烈火在灼烧我的身体。
说着，九尾天狐竟毫无羞涩之意，将伤口展示出来。那是一处极私密的地方，肌肤如雪，却被那灵力划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周围还残留着丝丝五色灵力，仿若恶魔的印记。
腾蛇虽已活了数百年，却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兽之身。九尾天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顿时面色潮红，如被火烧，赶忙转过头去，心跳如雷。可当他眼角余光瞥见九尾天狐伤口处那极为熟悉的五色灵力波动时，还是忍不住扭过头来，神色凝重道：“不错，这个和伤我三哥的灵力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