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幻想杀手？
头顶诡皮没变畜生，居然还咬上两口尝咸淡？
这丫的是人？
童怜一呆呆眨眼，发现白净的兔毛快速干枯腐朽，整张兔皮变得皱巴巴，又臭又萧条，像老太太的陈年裤衩。
“之前就这样，不关我的事……”
少女往后退一步，小脸微绷，两眼放空，像无关紧要的路人。
“昂，知道，”霍曙看向刚爬起的老汉，“有鬼头搞事。”
“唷，同行哈？”
老汉悻悻猫着腰，右手扶板车：
“嗨呀搞错了，你拎两只兔儿回去，咱就当各不相欠了！”
初入此地界，重要的是圈地盘、累资本，日后相争也不迟。
“咋不说话，嫌少了？”老汉略显不耐。
霍曙盯着对方观察好一阵，确定只是鬼牙子，抄起公文包用棱角砸他脑壳，同时猛踹其裆部。
“啊！我淦~！”
老汉似乎疼得酸爽，尾音都拐了弯。
等他缓过神，却见霍曙指尖转兔皮，像耍手绢一样。
“你果然也……”
话说一半，整张灰兔皮“啪”的一声呼他脸上，灰色绒毛疯长，三秒就缠住老汉躯干、四肢。
同时，他身体不断缩小，被兔皮完全覆盖时，已然变成只兔子。
霍曙完美通关《未必之恋》五次，这类简单把戏信手拈来。
只不过第一次在现实使用，前半年怎么试都不行……裴潞的出现的确有问题。
“把老汉的车推来这边。”
“哦，我是推车高手。”
“……”
霍输嘴角微抽，左手拎着兔子往墙上一甩，拉走板车免得被保安起疑。
老汉似乎有意躲小区监控，专门躲在墙根底，而附近商户的监控只拍店门口，倒方便了善后。
“你摸一下兔皮。”
“行。”
童怜一伸手照做，她从不问原因，妈妈说要听医生的话。
柔荑细指刚触碰诡皮，白如雪的兔毛转瞬腐朽，像干枯的叶片。
霍曙发现装“兔子”的铁笼没有门，估计也施加了某种手段：
“笼子也碰一下。”
“哦。”
童怜一手戳铁笼，铁丝笼架“当啷”解体，兔子们顿时四散。
霍曙摸着她手若有所思……《未必之恋》的女主、npc鬼牙子降临现实，可施展特殊能力。
所以，小童也能使用原本的力量？
童怜一也在思考，忽两眼发亮，伸手戳一下霍曙。
“干嘛？”
“衣服不会劣化解体啊，白期待了。”
“……”
碰一下兔皮秒变老太太裤衩，戳一指铁笼立马散架，霍曙凭什么不变光溜溜？
童怜一攥紧小拳头，不服气地敲一下板车，结果铆钉脱落，木销断裂，轮毂、车轴、木板全部解体。
“……”
她脑袋一歪，眼睛巴巴乱眨：
“积木车是比较容易坏呢。”
霍曙指了下墙边灰兔：
“你踢一脚去。”
童怜一“嗯”着答应，踢完没见反应，霍曙又让她唾口水，仍无事发生。
最后用手触碰，老汉才变回原来模样，只不过衣服破破烂烂，像被奇怪的史莱姆腐蚀过。
“隔着衣物不行，体液没效果，只能活体触碰。”
霍曙实验完毕：
“走吧，回家歇会。”
童怜一悄摸搓个雪球，啪叽丢老汉屁股沟里，揣手手跟上医生。
“那是做啥？”
“制作泡芙，你教我的。”
“……可别乱讲！”
回家后，霍曙开始复盘，整合信息。
从裴潞出现，到鬼牙子施展造畜术，再到童怜一的‘幻想杀手’，似乎《未必之恋》和现实交融了。
既然大家都可以运用能力，那自己应该也行吧？
霍曙指尖微颤，身后忽起异响，如战旗裹风，死士振声吼、铁马踏断骨，金戈刃交鸣！
声音转瞬而逝，童怜一猫着脑袋投来视线：
“又看片呢哥？”
“没啊。”
霍曙隐隐想笑……游戏与现实融合，五份完美通关的存档一起合并！
因此，游戏中积攒的力量、咒具也都累加于身！
《未必之恋》NPC体内有可操控的“意”，是生来就能掌控的力量，浓度越高身体素质越强，但做不到体外释放，只能借由“咒具”扩大优势。
好比人物数据面板，数值再高，也只能打出普通攻击，想造成特效伤害，只能装备咒具。
霍曙是人类玩家，天生无意，单方面将他们的力量根源称作“阴气”，贴合鬼怪的本质。
所幸，可以通过后天采阴补意，所以他更依赖外物，每次收集满仓库才安心。
现在咒具总数×5，像王之财宝似的。
管她什么集团金主坏女人，明天一戟把她打服，重新强调猎物、猎手身份。
“明明有听到声音~”
童怜一扣手：
“医生哥，下午不上班……要不要玩啊？”
霍曙想到之前与女主们互动，每次都能顺走一丢丢阴气，那童怜一是否也行？
“等晚上吧，先吃饭。”
冰箱里有饭菜和烤冷面，用微波炉热一下刚刚好，再给家里的橘猫倒上猫粮，一家人的午饭就解决了。
下午时分，霍曙闲着没事，取出几件小咒具丢给童怜一测试，结果全都失灵。
“哥，别用那东西射我了！”
少女双臂伸展，手掌交叉抵挡，脑袋歪向一侧：
“除了有点凉，没其他感觉。”
“行吧。”
霍曙收好银霜喷雾，能冰冻一头牛的血色咒具，喷她身上却像洒洒水。
虽然她呆呆的脑子不好使，但有被动免伤啊。
“哥，你该洗澡了，”童怜一抿唇。
“谁先？”
“我玩完再洗，”少女竖起大拇指，“这次一定超过十分钟！”
“拉倒吧。”
或许与《未必之恋》的历练有关，霍曙的控制能力强于常人。
反观童怜一又菜又爱玩，明明没本事，还总爱主动勾引。
等霍曙走进浴室，童怜一就耍起鬼点子，穿上他喜欢的袜子，悄咪咪钻进门。
“你搞什么？”
“床单……没有多余换洗的了，”童怜一呆呆眨眼，“而且少用点水费。”
本想撵她出去等，毕竟地湿易滑会摔倒，可是省水费诶。
“有道理，勉为其难共浴吧。”
霍曙给她洗头发，童怜一帮他搓后背，清洁彼此够不到的肌肤。
“哥，搓搓你腋窝。”
“行。”
“好多毛啊，容易藏脏东西，拔光算了。”
霍曙嘴角微抽：
“怎么不拔你的？”
“哥你知道的，我没毛，”童怜一嘻嘻贴上来，“但我可以努力长。”
倒也不必这么努力。
……
半小时后两人出浴，霍曙捏一下少女氤红的俏脸：
“你现在该做什么？”
“又是我先投降……该帮你做火影手游日常了。”
童怜一呆呆开口，回卧室帮忙代肝。
这时，防盗门被敲响，低沉的男声随后传来：
“你好，社区网格员。”
“？”
霍曙皱眉警惕，社区群也没通知有事要上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