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要财产
“我们靠族内通婚维持血脉，靠血脉亲近巨龙，靠巨龙成为王室…”
王子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血与火、荣誉、骄傲之类的话，维耿装作自己认真在听的样子，实则在打量两颗龙蛋。
他轻轻抚摸着龙蛋的表面，期待着里面正孕育着的幼龙能给予他一些回应。
…
龙蛋仍旧平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异象。
“我选择那颗龙蛋。”维耿随便选了一颗。
因为这颗龙蛋就像贪食者的眼睛一样，如同黑夜里亮起了一盏瘆人的绿色灯笼，也许代表着这条幼龙经过贪食者这么多年的温养，能生的更加强壮。
“那是…”维耿在抱起这颗龙蛋的时候，注意到仓库里还有两个球状物品，随着的摆放在角落中，显示被主人抛弃的状态。
“孵化不了的蛋。”杰卡里斯可惜的说道，“一颗就是我们先前挖出来的化石蛋，一颗已经失去了大半活性，正处于转变为化石的状态。”
维耿借着烛光，细细打量。
那颗原本从巢穴里挖出来的黑煤球，擦干了污渍之后，展现出原本的姿态，是一颗红如血，其上布满血丝的龙蛋，像一颗蒙了尘的红宝石。
另外一颗则是乳白夹杂着金色丝线的，正逐渐丧失光芒。
维耿拿着和自己怀里的龙蛋做对比，发现如果不放在一起，肉眼很难看出差距。
但一旦放到一起，则差距十分明显，一眼能看出龙蛋丧失活态，正在逐渐结成石块。
“这两颗废蛋只能用作收藏或者当作展览品。”对拥有巨龙的坦格利安来说，无疑是鸡肋。
“我能带走这两颗蛋吗？”维耿腆着脸说道。
“啊，你要拿去收藏吗，不会是想要搞出什么骗局吧？”杰卡里斯有些怀疑。
“不会。”暂时不会，维耿也说不好，如果自己缺钱了，搞出个骗局也不错，相信贸易城邦的人会很乐意付款。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将化石龙蛋卖出去的。
“或许这两颗蛋还有希望？”维耿想了想，还是对王子据实以告。
“听说贸易城邦的红袍祭司以及魔法人士也会火巫术，或许能有办法孵化这样的化石龙蛋。”
“那群江湖术士只会障眼法罢了！”杰卡里斯严肃的说道，“什么光之王拉赫洛，那都是伪神！”
“指望异神孵化龙蛋还不如祈祷七神降下神迹！”
“只有七神才是唯一真神！”王子郑重的在胸口画了个七芒星的符号。
“…”维耿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这话别对着那群红袍祭司说，不然给你个影子魔法，你就老实了。”
王子的虔诚信仰不是个例。自从征服者伊耿登陆七国后，为了统治就宣布全族改信和皈依七神，在教堂涂抹圣油，让七神教士为他加冕。
如果真有瓦雷利亚诸神，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会被“忘本”的坦格利安气的跳脚。
“王子，北境的史塔克可是旧神信仰，你不会在鱼梁木下劝人改信吧？”
维耿突然想起杰卡里斯曾经去过北境，与史塔克家族结盟。
“是啊，我对他说七神才是唯一真神，赶紧抛弃伪神信仰，回归七神荣光才对。”
“不然他会下陌客的七层地狱？”维耿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他可以想象出当时史塔克公爵铁青的脸色和忍耐住不发火的模样。
史塔克家族可是旧神宠儿，北境的易形者和绿先知也是鼎鼎大名。
不过北境家族已经习惯了这种与七国大部分地区信仰不同产生的隔阂，除了河间地还有一些家族信仰旧神外，就只有铁群岛和他们一样不信七神宗教，而是信仰淹神。
后世有位坦格利安国王叫圣贝勒，十分虔信，就想过要将七国信仰统一成七神。这样的想法令很多贵族臣子脸色大变，因为那样绝对会引发北境和铁群岛的叛乱。
“行了，这两颗废掉的龙蛋你拿去。”杰卡里斯不好意思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想来他也明白了当时的话有多不合适。
放在仓库里也是蒙灰，不如送给维耿作为奖励，至于出售，杰卡里斯则不做考虑。
哪怕石化了的龙蛋，杰卡里斯都不愿流通在市面上，万一真如维耿所说，有什么七层地狱的恶魔堪破瓦雷利亚血脉的奥秘，从地狱里带出什么魔鬼魔龙来呢。
“只是你要记得，虔诚侍奉七神，不要背离家族荣誉…”王子苦口婆心，淳淳教导。
“好的，我会的。”
得到王子的同意，维耿怀里抱着一颗龙蛋，背上两颗龙蛋走了出来。
这已经成为他最重要的财产！
三颗蛋让他想起了某个后世的女孩，恩，现在他是——龙之爹，维耿。
“我也算是完整兑现了我的承诺了。”杰卡里斯微笑，“目前黑党没有合适的领土分封给你，但有了一颗龙蛋以及两个石蛋，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建立起你的家族，过完富庶的一生。”
至于船壳镇的亚当，他有瓦列利安的继承权，不用杰卡里斯来亲自规划。
他实现自己的承诺，而龙骑士则要回报他忠诚。
“那么，大播种也该结束了…”家族为巨龙找到了合适的两个骑手，胜算大了不少，可惜的是三头野龙还是没人能驾驭。
“殿下！”有士兵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进来汇报。
“有人看见偷羊贼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杰卡里斯没好气的打断，“偷羊贼不是到处乱飞吗？有什么好汇报的。”
这条野龙的狩猎范围很广，从文德河到黑水湾，一直有人看见它的身影。有时它甚至会飞到谷地去，只不过它很少伤害牧民，总是偷偷摸摸不知不觉的把羊叼走，以至于大家给它起了个偷羊贼的名称。
“是偷羊贼的身上有一个人影！”士兵紧接着说完，“渔村和城堡的人都看到，是野龙找到了骑手！”
这样的消息令杰卡里斯既惊又喜，只是新骑手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还一无所知。
前段时间亚当的弟弟埃林想要追随哥哥的脚步，驯服一头巨龙，可是在骑上偷羊贼的时候，被它烧伤，幸亏他哥哥及时赶到挽救了他的性命。
“那个骑手在大庭广众之下骑上了偷羊贼，据说是来自君临码头的妓女…名字好像叫什么尼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