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获神功后,金莲求我别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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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破鼓万人捶

“不要浪费口舌了!”

武植摇摇头,说了一句。

可潘金莲又哪里是个听劝的,一心埋头苦干。

在她自己看来,论身高她比不上孟玉楼,论厨艺她比不上宋慧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绣春在旁虎视眈眈。

若不上上下下弄足功夫,早晚被人取代。

又何谈拿回自己的地位,当上正头娘子。

武植不再理会她,任由她胡吹一气,只是和绣春吃喝。

绣春如何能听不到那动静。

她虽也是经过见过的,但哪里能想到还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她心中虽有想法,但毕竟年轻羞怯,当即只是红着脸,闭口吃饭。

酒足饭饱,绣春收拾桌子。

武植回到卧房,仰面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心中甚是感慨。

如今西门庆重伤生死不知,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把他名下的产业全部接管过来。

这之后,便是他的女人了。

吴月娘自不必说,剩下的还有李娇儿、孙雪娥和庞春梅。

只可惜,西门庆不能亲眼看到了。

否则,倒像是后世一些经典的电影情节。

他正想着,潘金莲忽地下月定撅芯。

一夜修炼,不在话下。

东京城。

太师蔡京、殿帅府太尉高俅、宣和殿学士王黼相聚一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蔡京道:“诸位知道高争吗?”

王黼道:“太师说的是高翰林?听闻此人三岁通诗词歌赋,十五岁中举,乃是少有的人才。”

蔡京道:“昨日梁太尉置书画卷轴在外舍,邀请宾客尽情观看。

高争只题了两句诗,就被贬斥,左迁为秘术监。”

王黼沉默不语。

高俅道:“如今朝廷又多一隐相矣。”

蔡京笑了笑道:“梁太尉深得官家器重,你我也需顺势而为。”

高俅道:“太师所言极是。”

蔡京道:“御史中丞等联合弹劾杨戬,虽然主要有他的过失在,但他们是如何得知那红布的?”

高俅道:“听说是陈洪亲戚,阳谷县西门庆送上来的。

梁太尉前次去阳谷县时,收了一人,名叫武植,相貌丑陋,医术过人。

红布案件,多半是此人密报给梁太尉的。

说起来,武植此人,虽不值一提,但留在那里,无人看管,不知还会惹出什么事来。”

蔡京笑道:“正好,我门人提起,有个叫殷天赐的举人,许多年来,一直未能补上缺额。

他为人刚正,甚是忠孝,倒是可以给他个缺额。”

王黼面色变了几变,见两人都望着他,便道:“那阳谷县知县办事不利,或可迁谪别处,由这殷天赐权知阳谷县。”

蔡京道:“权知?”

王黼道:“殷天赐此人,名声不显,且只是个举人,若是直接补了知县的缺,难免惹人非议。”

蔡京和高俅对视一眼,笑道:“将明所言极是,就如此办吧。”

※※※

大年初一。

武植结束晨练,回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潘金莲,无奈地摇摇头。

进入两层之后,一个陪练已经明显不能提供修炼所需的阴气了。

宋慧莲还未康复,所以现在的选择是,要么把孟玉楼纳在家中,要么收了绣春。

见绣春端茶过来,他微微握拳,正要有所行动,宋仁忽地来报,说是李达天来了。

这老货本就是个墙头草,前次又不让武植去探监,所以武植也没去迎接,只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李达天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见到武植后,当即行了一礼。

武植只摆摆手,让他坐下。

李达天心中虽有怨气,此刻脸上亦是堆满了假笑,“去病,西门庆的事情……”

武植皱了皱眉头,“我与知县似乎并不十分相熟吧。”

李达天点点头,“医愈见谅,不知为何,我见医愈总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武植道:“知县还是说正事吧,旨意上可是让咱们严查速办的。”

李达天道:“西门庆一案,主犯西门庆重伤昏迷,我已经让人把守他家四门,不让人进出。

从犯高五、应伯爵已经抓进大牢,请医愈一同审理。

西门庆有染布坊一家,出售红布的缎子铺、绸绒铺、绒线铺三家。

涉及赃款五千二百四十八两,其中又有许多赃款进入他的印子铺,所以连印子铺一并查抄了。

从印子铺抄得赃银三千七百九十一两,因为没办法证明这钱和卖布没有关系,所以也一并查抄了。

然而据西门庆家掌柜傅二说,西门庆曾用卖布的钱去买生药,所以这生药铺也可算作贼赃。

所以,本官的意思,是将他这染布坊和五间铺子一并查抄。

他在制出假布之前放出的债务不予追究,那之后放出的债务也得算作是赃款之内。

这样算下来,除了那五间铺子外,这次还查抄赃银九千八百三十九两。”

武植心中哼了一声,上面让你严查速办,你倒趁机大捞特捞。

他冷笑一声,“西门庆这个奸商!居然捞了这么多钱!

实不相瞒,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等奸诈捞钱之辈。

我一定要密报梁太尉,将这等人五马分尸!”

李达天尴尬一笑,揉了揉眼睛,“昨晚连夜审讯,许是我看错了。

哦,对了,那赃银是一万九千八百三十九两。

据傅二说,西门庆是盗取医愈的方子,所以这笔银子原本应该是医愈的才对。”

武植摇摇头道:“这件案子本来就通了天了,就连官家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李知县,你又不是缺钱的人,我看你还是如实将事情报上去的好。

免得落得和西门庆一样的下场。”

李达天额头冒出冷汗来,想起广智说的话,当即连连点头,“医愈说的是。”

“那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判?”

“西门庆脊杖四十,刺配相州,高五和应伯爵脊杖四十,刺配孟州。

但是西门庆重伤昏迷,若按宋刑统,需得等他醒来之后才能施行。”

李达天离开之后,武植还正准备喝口茶,乔五、张清也先后来到。

两人送了贺礼,略坐一坐,也就离开了。

及至晌午,又有潘姥姥过来。

这次她不敢再造次,只默默去找了潘金莲。

到下午时,衙门快手王二也带着礼物过来。

武植见了他,忽地想到王婆。

西门庆已经是废物一个,王婆如今也没了利用的价值。

若是她还活着,武植今晚便去送她一程。

于是他便让王二去看看王婆现在如何了。

王二离开之后便去了王婆那里,等他说出是奉了武医愈的命令来看看的时候,王婆立即就慌了。

“武医愈是谁?”

“就是武植武大官人,他现在是朝廷封的从八品翰林医愈。”

“从八品……”

王二离开后,王婆惶惶不可终日,每每闭上眼睛,就看到武植拿着刀站在她面前。

她前次给玳安提供情报,也得了些钱,早早将心心念念的棺材买了回来。

棺材并没有盖上,而是留了一处空隙。

此刻她挣扎着从床上爬到地上,过了很久,终于爬到了棺材里。

然后,她闭上眼睛,再未睁开。

※※※

大年初二,阳谷县各处热闹过年之时,高五、应伯爵一众被脊杖刺配。

那高五人高马大,倒还撑得住,应伯爵年纪大了,身子又弱,竟是被直接打死在大堂上。

自此,西门庆因得罪武植被弄得家破人亡的事情传遍了阳谷县。

别人都在高高兴兴的过年,西门家则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当夜,吴月娘、李娇儿、孙雪娥和西门大姐(西门庆女儿)坐在一处,商议该如何渡过眼下危难。

李娇儿道:“老爷伤重没好,家里的铺子又都没了,咱们这些人可怎么活哟!”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只不过她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偷偷往外间望去。

那边正有个年轻男人,正是西门庆女婿陈敬济。

陈敬济也正望着这边,两人目光对视,皆好似被烫到了一般,赶紧又躲开了。

吴月娘面露不悦道:“李二姐,且休哭,官人还活着呢。”

孙雪娥道:“如今家里没了进项,不如把城外的庄子卖了,先撑过这段时间。

吴举人他们不是上京疏通了吗,等他们回来,也许情况就会好起来。”

吴月娘道:“家里连个当家的男人都没有,谁去出面办这个事。”

西门大姐正要说让自己丈夫去,谁知李娇儿却抢在她前面说道:“陈姐夫一表人才,也是在家里当过家的,可以请他去。”

陈敬济在外面听到,不由侧头去看李娇儿,两人的目光再次撞到一块。

这一次,却是谁都没有躲。

吴月娘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家里变成这样,也用不到这许多人了,捡那得用的小厮丫鬟留着,其他的各自发卖出去吧。”

消息一出,西门家上上下下又是一阵混乱。

正是大过年的时候,若是被卖到有家有院的主人家还好。

若是被卖到人牙子手里,说不定连工钱都拿不到,饥寒交迫,冻死在街头。

一时间人人自危,各人开始想各人的主意。

过了几天,西门家祖坟旁边的庄子被卖掉了。

若在平时,知道那是西门庆的庄子,没有高价是别想买到的。

但是现在,整个阳谷县谁不知道西门庆家已经完了。

原本值二百五十两银子的庄子,最后竟然就卖了一百八十两。

陈敬济之前逃难来时,还带了五百两银子的,被西门庆拿给吴林海上京用了。

说是等吴林海回来就还给他。

可是等了这许久,也不见吴林海回来,他手中没银子使,便又从这一百八十两中扣了八十两下来。

回去见到吴月娘,他只咬死了就给一百两,若是不卖就算了。

吴月娘自是不能出去问,只能将这一百两收了,给李娇儿、孙雪娥和西门大姐各分了二十两,自己留下四十两,略微买了些吃的用的,算是过年了。

李娇儿暗骂了一句,回房去了。

又过了几天,平安儿忽地来报,说是看到吴典恩回来了。

吴月娘赶紧让他去问问情况,然而平安儿问了之后,回来却道:“吴典恩说吴林海受了蔡京的器重,让他补了杭州新登县的知县的缺,来保也跟着去了。”

吴月娘惊得面无血色,继续问道:“他们不是上京疏通案子的吗?怎么就补了缺了?”

话一出口,她随即就反应过来。

一定是吴林海用那两千两给他自己买官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缓了一会才又问道:“那吴典恩呢?他是不是也当了什么官儿?”

平安儿道:“吴典恩现在是巡检校尉。”

吴月娘气得差点吐出血来,骂道:“这些个吃里扒外的贼王八!千刀穿万刀戮的活贼寇!

平日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现在却拿着我家的钱给他们自己买官。”

她许是气得狠了,又指着平安儿骂道:“你平日和这些贼人相熟!是不是也拿了他们的好处!”

平安儿一句没言语,只在心里暗暗咒骂吴月娘不停。

入夜时,他寻个机会,潜到吴月娘房中,偷了一套头面首饰和几两银子,跑到南瓦子巷鲁长脚家,和两个妓女玩到一处。

鲁长脚见他使钱大手大脚,又看到包袱里的头面首饰,便报给吐番将他拿了,先打了一顿,锁在门口。

正巧却被巡查的吴典恩看见了,问道:“拴的什么人?”

土番跪下禀说:“这贼厮拐带主人家财物,出来瓦子里宿娼,拿金银头面使。

小的见可疑,便拿了他。”

吴典恩分付道:“与我带来审问。”

两个士兵上前将平安儿锁了,押到巡检厅。

吴典恩坐下,两边弓手皂吏排列。

平安儿起初并没看到是吴典恩,如今见他坐在上面,喜道:“大哥,我是平安儿呀,快把我放了吧。”

吴典恩哼了一声。

他之前在西门庆家做工,也是受了许多气,如今一朝得势,又知西门庆家已经完了,便有心要拿捏他家,显显他的威势。

“你是平安儿?我记得你是西门庆家的小厮,三更半夜你拿着这些金银跑那坊子里做什么?”

平安儿见他语气不善,便撒谎道:“小的家吴娘子借与亲戚家头面戴,让小的去取回来。

来晚了,城门关了,小的投在坊子,权借宿一夜,不料被土番拿了。”

吴典恩骂道:“你这奴才,胡说八道!

你家里有这么多金银头面,教你这奴才拿出来在坊院里歇宿行使?

想必是你偷盗出来的吧!趁早说来,免得我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