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火烧连环
康斯坦丁再一次回到了克洛德的身边。
克洛德悄咪咪地踱过来，用气息发声：“怎么样...”
康斯坦丁摇摇头，捏着鼻子说道：“活儿不行，还有味儿”
克洛德顿感失落，这一整天的盼头没了，下午的监狱活动他也有些意兴阑珊。
保尔悄咪咪地踱过来，用气息发声：“怎么样...”
康斯坦丁摇摇头：“我有一些新的点子，已经和他说好了”
保尔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先没多问，走开了。
下午的监狱之行还算成功，模拟出的珊瑚区支持率还在走高，如果能够把整片区域夺下来，那么对于克洛德来说可是极大的帮助。
而克洛德因为福利院事件一时间树立起的正义英雄形象很受平民百姓的欢迎。
傍晚，克洛德是拒绝办公的，他和卡莱马乔约了要出去玩，本来要叫上“诺德”，但是康斯坦丁以明天的行程工作繁忙为由给拒绝了。
克洛德去找卡莱马乔后，他和保尔一前一后离开了智囊团。
两人准备今晚就把探险船队上的浮斯坦人救出来。
“卡莱马乔把他哥哥卡莱马索杀了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就是他没有直接把卡莱马索杀了，而是把卡莱马索装在自己的胃里，让卡莱马索以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形式活着，他到底想要留着他哥哥一条命干些什么？”
一边向榴莲码头走，康斯坦丁一边和保尔聊着现在遇到的问题。
“你没问沙威吗？他不是卡莱马乔探险船上的船员吗？”
“问了，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卡莱马乔肚子里的秘密，但是他说他们那里有一个传言——活着的人是卡莱马索，死掉的人是卡莱马乔，因为这哥俩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保尔当即否定了这一猜想，他和康斯坦丁早就借着市政厅的便利研究过卡莱马乔的信息：
“可是两人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卡莱马乔爱吃，卡莱马索好色，所以卡莱马乔大腹便便，卡莱马索形销骨立，这一眼就辨认出来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怎么可能是卡莱马索呢？”
康斯坦丁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啊，我反驳之后沙威也没给出别的线索了，哦不，他还说探险船队是卡莱马索死掉之后开始成立的，他是当时第一批成员，有什么头绪吗？”
“卡莱马索的死，探险船队和卡莱马乔想要做的事，三者之间存在者某种关联”
“......少说废话”
说话间，两人已经离探险船队不远了，今晚的探险船队又不一样，一批人刚把整大箱的东西从船上运出。
还留了一些人把几株奇形怪状的材料以一种预设的方式摆放在甲板上，然后两个浮斯坦的奴隶被船员们赶进了材料中，船员将他们的手掌割开，血放在了地上，刻画出一幅图案。
然后就看见一位神父站在图案的外围，神色淡然地咏唱着什么。
血色飘零，材料燃烧，被关在图案中间的弱小的浮斯坦人像是被施加了某种酷刑，悲哀地嚎叫着。
保尔看不下去了，康斯坦丁拉住了他。
下一刻，那两个浮斯坦人就在血光中被吸附到了一起，然后转瞬间化作了一个拼接在一块儿的畸形种。
就好像他们的四肢，躯干，头颅被拆散成零件，然后随意的组装成了一个奇怪的怪物。
同时，那浮斯坦人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哀嚎。
他们笨拙的相互配合，但是因为手脚的组合畸形，行走犹如醉鬼，跌跌撞撞。
“这是什么东西！”
保尔看到之后只感觉头皮发麻。
船员们看见这个奇怪的物种都吓得躲开，碰都不敢碰这个哭泣的畸形种，一边的神父则是摇摇头，轻声道了一句：“失败了”，一挥手，手中的粉末化作烈火，顷刻间将面前的畸形种烧死。
保尔的愤怒被点燃了。
“我要救他们！刚才那个人，我和他说过，我会去救他，他还给我磕头，感激我！结果我没能救下他们！
父亲，浮斯坦人不能再死了，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啊”
康斯坦丁相对冷静地在思考刚刚的那个魔法，那是一个看着很古老的阵式，咏唱的也不是现在教堂里用的官方文字亚丁文，而是一种更古老的语言。
这个魔法就像是一个实验，他们在做一个关于某种交织魔法的实验。
肯定是卡莱马乔让的。
康斯坦丁虽然没一下看透这个魔法仪式的作用，但是现在只能搁置，一切按计划行事。
在制定计划前，康斯坦丁给保尔讲过一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在很遥远的一片陆地上，有两方舰队互相对打，一方军队的人数是另一方的几倍有余，正面对抗几乎打不过，但强势的一方晕船，不通水性，于是弱势的那一方就想了一个办法，他们先派人去强势的一方献策，让铁索连住大船保证船只平稳，然后再等风向有利的时候纵火，靠火势覆盖所有大船，从而取得战争的胜利。
现在铁索已经不用他们准备，探险船队不出航的时候都是用铁索相互串联，以便收藏材料的运输，他们只需要大火和强风。
康斯坦丁缓缓升起，升到半空中犹如一颗明星。
“我时常庆幸这个世界有魔法，不用算天时，不用等东风。
我，就是东风”
【神曰：要有风】
康斯坦丁朝着面前的船队鞠了一躬，像是演出前的礼仪，那之后——狂风大作。
原本摆放收藏材料的船员甚至在甲板上都站不稳，更别说早已经纷飞空中的材料了。
那个神父看到了在半空中鞠躬的康斯坦丁，他孱弱的身体也扛不住这宛如天灾一般的狂风，他扬起了金色的盾，但是还是连连后退。
保尔的身体里有一半恶魔的灵魂，他能稍微扛住一点，此时的他手捧朱罗花，一点点前进。
朱罗花，除了种子飞得快，扎根快，生长快，易燃，没有其他用。
要问有多快。
在保尔投下了那株之后，朱罗花犹如绿色恶魔一般，迅速地蔓延了整个船体，蔓延了船体还不够，它还要生长到人的身上，甚至长到了船体之中，长到了那恶魔种的经络上。
点火！给朱罗花点上！
保尔的火柴根本打不着，他回头大喊：“父亲！风太大了！火点不着！”
康斯坦丁打了一个响指：“现在知道了防风打火机的妙处了吧，贵有贵的道理”
保尔的手里多了一个打火机。
点火！！！
火光照耀了黑夜中的大海，探险船瞬间燃起了熊熊火焰，那些船员们已经自顾不暇了。
康斯坦丁看到了船体里的恶魔种正在剧烈地嚎叫，它们的触须想要触碰到天空中的康斯坦丁，直接被大火给覆盖。
“要我说卡莱马乔也是蠢，种在船上我们就完全不会有投鼠忌器的担忧，不像浮斯坦镇的那个，只能握手讲和，不然整个教会都会知道我们在浮斯坦”
黄三奇在旁边吹着凉风说着话。
熊熊火焰在风中狂舞、飞腾。
滚滚浓烟升上了夜空遮住明月。
风渐小，康斯坦丁缓缓落地。
所到之处，火焰排开，恭迎领主。
微笑的康斯坦丁像是烈焰中走出来的恶魔，掠夺他人生命的火焰只是康斯坦丁听话的孩子。
他甚至还有心情借个火点上一根。
保尔跟在康斯坦丁的身后。
根据昨晚事先探测好的地图，火焰排开，为每条船上的浮斯坦人都开了一条路。
康斯坦丁回头看向保尔，在狂舞的大火之中缓缓吐出一缕烟。
“去带你的族人出来，儿子”
保尔举起手中燃烧的骨牛之根，成为了一柱引领浮斯坦人前进道路的火炬。
在夜空中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