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善意，就是极致的恶意！
“你...想说什么？”
对此，苏晨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回瞪了过去。
作为首领，他没有必要向下属解释自己的行为。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忠诚，苏晨更是毫不担心。
能够加入怪人组织的，根本不会在意这一点。
实力，才是对忠诚的最好保证！
“对不起，首领，是我冒犯了...”
对视上那冰冷的眼神，大脑也是知道自己过界了，立刻低头道歉。
他很清楚，刚刚那种做法，会惹怒苏晨。
但即便如此，大脑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他想要知道，苏晨这个新首领，究竟是不是脸上表现得冷酷，心中依然向着人类。
可根据刚刚的表现，大脑可以确定，苏晨确实已经摒弃了人类的弱点，越来越像一个怪人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所要做的，就是组织好接下来的进攻。”
望着眼前的大脑，苏晨心中明白，这是来自对方的试探。
但，他无所谓。
本来双方就是相互利用，如果这样能让那些怪人战斗得更加拼命，自己完全愿意陪他们演这出戏。
“多谢首领饶恕，我定会将功赎罪！”
大脑点了点头，转身退出了会议室。
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首领？”
见所有的怪人干部都已经离开，一直缩在角落的白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眼中满是疑问。
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作为英雄的苏晨，会选择放弃大好的前途背叛人类，转身投靠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消灭的怪人...
“新闻上骑士公会总部被屠的事情，真的是你干的吗？”
“没错！那些人，都是被我一个一个，亲手杀死...”
对于她的疑问，苏晨没有否认。
即便是骑士公会再怎么想掩饰，这么严重的事态也根本无法隐瞒，相关传闻早已传遍整个蓝星。
“当时，我问过你，是想回到那粉饰太平的世界中去，还是一起消灭那些虚伪的骑士，你选择了后者。”
“现在，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只要你愿意，立刻就可以选择离开，没有人会知道陈刚是被你所杀，你可以变回原来那个普通人，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
想要提取恶意，就不能掺有一丝杂质。
否则的话，整团恶意，都会被彻底污染！
所以，他需要确认，白璃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样，对人类死心。
如果她还对人类抱有希望的话，那即便是能产出多么精纯的恶意，苏晨也不会使用。
“我...”
回想起之前自己所遭受的排挤与谩骂，还有来自陈刚的羞辱，白璃紧紧握起了拳，脸上充斥着冰冷的杀意。
“我，要杀光那些虚伪的假面骑士！”
“很好...”
见此情景，苏晨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感受到了，来自白璃的滔天恶意。
“这个人，交给你研究了。”
扭头望向一旁的亚兹，苏晨淡淡道。
异类时王的力量固然逆天，但在成就逢魔魔王之位前，仅凭自己一人的力量，终究是无法抗衡所有的骑士。
想要各个击破，最重要的就是中断各个骑士之间的联系。
现在人类阵营的联络，靠着天空之中的卫星进行通讯传播。
如果能摧毁防火墙的话，没有卫星支持的人类，相互之间的联络效率，必然会大大降低。
然而，以亚兹目前的算力，还不足以攻破防火墙。
但只要能让她达到技术奇点的话，防火墙便如若无物，轻松就能接管所有卫星的权限。
在苏晨看来，亚兹的技术奇点，应该跟恶意有关。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将白璃带回来。
说是研究白璃，但实际上更重要的，是让亚兹借此机会，突破技术奇点。
“收到指令。”
亚兹点了点头，眼中数据光流涌动，迅速扫描了她脑部的记忆区域。
很快，白璃的信息，便被投影在了半空之中。
从身体各处的指标，到从小到大的身份背景，所有资料应有尽有，无比详细。
“怪不得，能培养出如此滔天的恶意...”
看完白璃过往的经历后，苏晨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异色。
在出生不久之后，她的父母就因为跟一个醉酒的假面骑士起了争执，随即便被对方残忍杀害。
但最后骑士公会给出的结果，却是既离奇又寻常...
误伤！
除了支付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赔偿之外，那名假面骑士自始至终也没有进行过道歉。
后来，更是连后续的赔偿都拒绝支付。
对于这种情况，哪怕是审判官也见怪不怪。
毕竟，假面骑士比普通人要更加高贵，早已是很多人的共识。
被送入孤儿院的白璃，并没有因此产生仇恨，反而是在骑士公会的洗脑之下，对于假面骑士更加崇拜。
即便是在检测出，匹配度不符合任何一个骑士的变身要求，她也是靠着优异的成绩，成为了骑士公会的一名文职人员。
只不过，却依旧受到来自周围的排挤。
至于再后来的事，自己都亲眼所见。
“果然，极致的善意，就能催生出极致的恶意吗...”
见证了她一生经历的苏晨，微微眯了眯眼。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泽亚和亚克，作为善和恶的两端，就是一体同源。
善意和恶意，看来也是相同。
白璃之所以一直没有崩溃，纯粹只是因为她心中的善意在支撑着她。
但，这终究有一个限度。
陈刚所做的事，无疑是击穿了最后的底线！
“呵...”
对此，苏晨只是摇了摇头。
在假面骑士至上的思想下，像白璃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毕竟，靠着骑士系统，人类能够无限制造假面骑士投入战场，就像蝗虫一样源源不断。
如果光靠怪人组织的话，总有一天会被消磨殆尽。
要是能将这些人聚集起来，分发异类表盘的话，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就在苏晨沉思的同时，正在对白璃进行分析的亚兹，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红色的数据光流。
“首领，我有一个想法，想要告知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