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妈妈又怀孕了，但不妨碍爱你
清晨，太阳徐徐升起，温暖的阳光照满小屋。
雨晴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恬静安详。“盼儿，盼儿”雨晴心里轻声的呼唤着“你是妈妈的希望，妈妈一定让你快乐长大”。
昨晚一夜没睡，她记忆里的事象演电影似的在她脑中反复上映：妈妈死了、爸爸不让上学、逃离那个没温暖的家、满怀希望的结婚、婚后丈夫的轻视还有昨夜的话。她后悔，如果那时没有…世上没有如果，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雨晴心一阵阵刺痛，她明白他们都不会爱这个孩子，想要护她周全只能学会坚强，努力成长，幸福只能靠自己。
雨晴撩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钻进厨房，收拾昨晚的残局，一地破碎的餐具和洒了一地的饭菜。收拾完后，她一如既往的准备好早餐，照顾孩子、打扫卫生。
丈夫和公公婆婆回来后，看到桌上的早餐，也觉得昨晚有些过分，没在说什么，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安静的吃饭。
饭后丈夫看着脸部青紫的雨晴并没有怨恨的情绪就主动说话：“你看你给我脸挠的，别人都笑话我。”
雨晴说：“噢，下次不挠脸”。
“怎么还有下次啊＂
“没下次了，不敢了”
看到平静的雨晴，丈夫说“这家伙，心真大”。他本以为雨晴会哭闹两天。
而雨晴在经历了：泪落、心伤、希望、失望，她对他的爱不再渴望，她只想她的“盼儿”快乐长大。
“张嫂”雨晴抱着孩子到她曾感到善意的张嫂家串门，她想打开通往外边世界的门，冲破牢笼。
“诶儿，雨晴啊！你今天怎么出来，快进来。”张嫂开门接了出来并接过“盼儿”嘴里叼咕着：“这小家伙，白白胖胖的真好玩，会翻身了吧？”
“会了，昨晚自己一下就翻过来了”雨晴心头一紧答到。
雨晴进到屋中，里屋地上铺着泡末垫，在一片玩具堆里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黑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卡通图案小白T恤衫，牛仔小短裤，好精致的小男孩。
张嫂把盼儿放到离小男孩不远的泡沫垫上
说“快来看看小妹妹”。小男孩爬过来，看着象小粉肉团一样的盼儿，兴奋的小手直拍，伸一个手指慢慢去摸，快碰着的时候象触电一样赶紧缩回来，像害怕碰坏一样。
盼儿看到小沐锦，更是张大嘴笑着蹬着小腿一下就翻过来了。张嫂的儿子叫张沐锦。
雨晴和张嫂也在孩子跟前席地而坐，小沐锦转身依偎在妈妈身上，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你也给我生一个小妹妹玩呗”。
张嫂说：“这不现成的妹妹吗，去拿玩具哄妹妹玩”。小沐锦赶紧去拿橡胶的小鸭子，会跳的蛤蟆陪着盼儿身边一刻不舍得离开，摸到盼儿的小手时，会高兴的前仰后合。
雨晴问张嫂：“你家我张哥干什么去了”。
“他开车去道班干活，一般不在家，你没事就过来玩儿，咱俩做个伴”。张嫂看着雨晴的脸问：“脸咋了？”
“不小心碰的”雨晴眼睑低垂：“你的婆婆没跟你们一起住吗”？
“我才不跟他们一起住呢，我脾气不好，不在一起谁都自在”。
“张嫂，有没有什么活介绍给我呗！我想干点活挣点钱”雨晴问。
张嫂明白雨晴的意思，雨晴丈夫何五子家在这出名的会过日子，人仔细的大劲就是扣，雨晴不当家手里肯定没有钱。张嫂说：“行，我给你打听打听，只是孩子这么小，你能干嘛？孩子也离不开人啊！＂
“我让孩子奶奶给我看着，她的活我干，干完了我就能干了”雨晴答。
张嫂娘家坐地户，而且是大家大户，亲戚不少开店和当官的，所以雨晴把希望寄托到张嫂这里。
张嫂更是对这个外地的可怜媳妇同情心泛滥，成了雨晴贵人。
俩人聊着天，很快中午了，雨晴该回家做饭了，张嫂拿了一些小沐锦小时候的小衣服，淘汰下来的小玩具还有学步车、小推车，都送给了雨晴。
雨晴不好意思的说：“我这来一趟赶上抢劫的了”。
“我看你不能嫌弃我才给你拿的，孩子长的快，这些东西还挺新的，扔了可惜放又占地方，正好小盼儿能用，你就不用买了”。张嫂帮雨晴送回了家。
中午吃饭时婆婆阴阳怪气的说：“还挺能闯，第一次上人家就拿回这么多东西，别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别人用剩的”。
雨晴说：“买新得好多钱，这都跟新的似的，我看张嫂人挺好的”。
丈夫说：“再少上她家去，那娘们泼妇一个，老不讲理。”丈夫心里是怕雨晴听了别人的挑唆，不服管。
雨晴啍哈的答应着，她不想没意义的争吵，心里已经不受控制。
几天后，张嫂来了告诉雨晴：“我舅货站雇人挑木耳、，，白瓜子、，还有红小豆，计件工资，你想去干我就送你去，不远时间自由，早点晚点都行。”
雨晴高兴坏了，送走了张嫂后抱着盼儿转了好几圈：“妈妈能出去给你挣钱去了，妈妈一定让你跟别人的孩子一样快乐长大”。盼儿被转时清脆的笑声，更让雨晴感受到无比的幸福和希望。
晚上吃饭的时候，雨晴跟丈夫说：“张嫂说她舅家雇人干活，我想去干＂。
丈夫：“那孩子谁照看，再说能挣几个钱”。
“妈你帮我照看几天呗，你那些活我干，做饭我也不耽误，我挣点不也省得管五子要了吗”雨晴商量着婆婆。
婆婆同意了说：“你出去别说我们让你干的，好像虐待你似的”。
雨晴赶忙说不会，不会。
往后的日子里，雨晴每天早早的起来喂完孩子，再挤一些奶放到冰箱里，吃完饭把孩子送给婆婆就去干活，中午带点饭，晚上回来赶紧做饭、洗衣服，还得逗会儿孩子。
平静而忙碌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因为干活挣钱，雨晴为了让婆婆能继续帮忙照顾孩子，回来时路过菜店总买点菜回来，家里的油盐酱醋没了她也总是捎带买回来。婆婆也没啥说的了，有时雨晴回来晚了，婆婆也会把晚饭做了。
盼儿六个多月了，那天雨晴就干了半天活，为了多陪陪孩子，所以早早的就回了家。
当雨晴进院就看见婆婆在那洗衣服，雨晴问：“盼儿呢？”
婆婆答：“屋呢，自己玩可好了。＂
雨晴飞快的跑进屋，当一只脚刚迈进屋看到孩子时，孩子自己坐在炕上，手里抓着个毛球玩呢，等看到她时，高兴的咿呀的扇动两只小手。
“天哪！盼儿会坐了＂雨晴兴奋跑过去把孩子抱在手上，揉进怀中，她感叹生命的神奇，孩子成长的每一天，都让她无比温暖和幸福。
婆婆也说：“这孩子省心，放哪都自己玩，一点不闹人”。天长日久地相处，婆婆也开始喜欢盼儿了，必竞是她的孙女。
晚上雨晴跟分享着孩子会坐的喜悦，丈夫只是冷淡的说谁家孩子不是一天天长大的，不都是六个月会坐吗，有什么稀奇的，然后自己看电视去了。
雨晴没生气，她自己在炕上跟盼儿玩的更高兴。
又是一天，雨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伸头向屋里一看孩子睡的很安静，她就没进屋在厨房收拾起来。等吃完晚饭，雨晴进了屋，这孩子怎么还没醒啊！她就一头躺在孩子身边睡了过去，她太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醒来，侧身摸了摸孩子，惊的喊了起来：“五子，五子，快点起来，孩子好象发烧了”。
丈夫被雨晴的喊声吓醒，气的骂道：“你他妈的一惊一乍要吓死人哪”一边打开灯。
雨晴抱起孩子一看，小脸烧通红，扒拉也不醒。吓的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啊，盼儿你不要吓妈妈啊！”
雨晴的哭喊声把公公婆婆也都吵醒了过看看说：“小孩子，没事，可能感冒了，用酒搓搓就好了”一边去烫了一碗酒端了过来，让雨晴用酒把孩子全身搓搓，雨晴赶紧用酒给搓了起来了。
搓完以后，孩子感觉好象不烧了，蠕动几下醒了，大家松了口气去睡觉了。
雨晴心有余悸，把孩子抱在怀里逗着，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安，孩子不知没睡醒还是怎么的，不象往常那么欢快。
雨晴始终不敢睡，等到下半夜时，孩子突然又烧起来，雨晴哽咽的去推醒丈夫：“求求你了，孩子真的不对劲，送医院好吗？”
累了一天的丈夫被两次惊醒后气急败坏的说：“你妈的犯病了，孩子白天好好，你非得这么折腾”。
这时候孩子象惊厥一样抽动两下，雨晴感觉天要塌了大声哭喊着：“盼儿、盼儿你怎么了”她又对丈夫哀求着：“求求你，救救孩子，她是你的孩子啊“
丈夫一看也不对劲，赶紧穿好衣服抱起孩子和雨晴一起往医院跑去。雨晴家住在镇边，离镇医院很近。
雨晴跟着丈夫不知道怎么到的医院，进了医院就疯了似的大喊：“大夫、大夫快来救救我孩子吧！＂然后可哪跑着找人。
值班医生听见声音，从值班室探出头一看，赶紧喊护士把孩子送到急诊室，护士测体温，医生用听诊器听可哪听听，体温39.8度，值班医生说：“这么小的孩子，烧这么厉害还是去县医院吧，要是普通发烧还好，别是别的什么：脑膜炎，肺炎了，心肌炎啥的别误诊了，乡镇卫生院医疗资源有限”。
丈夫赶紧叫了车去县医院，平常半个小时就到的路程，雨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她抱着孩子嘴里叼咕着：“盼儿，没事啊，一定没事，你要有事妈活不下去了”。泪水顺着脸一直往下流。
丈夫听的心烦意乱说：“闭嘴吧，烦死了，能有什么事。”
到了县医院，车直接开到急诊室门口，司机也进去帮着叫人，孩子被医生护士慌忙送进急诊室，看雨晴情绪激动，怕影响检查，雨晴被赶了出来。
昏暗的医院走廊雨晴恐惧绝望，她抱着头，跺着脚，她心痛到无法呼吸。这时急诊室护士出来取药给孩子挂针一看：“嘛呢？没事啊！整那么夸张，就普通感冒，有点肺炎。＂
雨晴一听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跟孩子躺在一起，孩子烧已经退了，在那睡得很安详，丈夫在旁边坐着，看着醒来的雨晴说：“醒了，这家伙没让孩子吓死，让你吓死了，你想吃啥我给你买去。＂
雨晴满脸疑惑的看着丈夫，习惯了冷漠的丈夫，突然的关心…这时旁边的护士笑着说：“你怀孕了，已经三月了，也不是第一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知道？”
不是说生孩子后孩子吃奶没例假正常吗？她以为，天哪！是那次。
丈夫非常高兴，他觉得他要有儿子啦。
而雨晴看着丈夫心里五味杂陈，你伤害了我，我装做不痛，只因为盼儿，为了盼儿，可这个二胎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