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刘正风与曲洋逃至衡阳郊外，正好撞见令狐冲和仪琳两人在一处瀑布旁疗伤。
“令狐师侄，你怎在这里？”
两人在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路上被木高峰询问林震南之事，双方言语不一，动起手来为令狐冲为保护仪琳被其掌力伤到肺腑。
令狐冲抓到一只野兔，想让仪琳帮忙剥皮，仪琳将兔子搂在怀里，满口佛家戒律，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扫地恐伤蝼蚁命。
拉扯半天，令狐冲只能任由仪琳施为。
说罢缘由，两人反问：“刘师叔，你不是在金盆洗手吗？”
“不必说，怕是以后都洗不成了。”
仪琳眨眨眼睛，甜声问道：“这位是？”
曲洋面部抽搐一下，把黑袍脱下，迟疑不决。
“这是我爷爷曲洋。”
一个十三岁小姑娘头戴花环，香气绕身，周遭蜜蜂蝴蝶飞舞，蹦跳而来。
魔教中人？
刘师叔为人正义，又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和魔教人在一起？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刘正风不知道如何解释今天发生的事，喃喃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刘参将与曲长老乃管仲之交，这是人生幸事，何须支支吾吾。”
陆休带着刘菁、洛天宝赶到，官兵被谴退回营。
“陆大人，多谢。”
陆休打断：“别忙着谢，你的家眷已经安顿妥当，令郎我也安排到军营磨炼一番，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刘正风默然，把自己与曲洋相知相识的过程告诉众人。
“就是，我爷爷虽然身在日月神教，可论杀人，还没别人一只手多，那首曲子老好听了。”
曲非烟打破僵硬的气氛，把话题扯开，拽着曲洋衣袖撒娇：“爷爷，弹给他们听听。”
刘正风脱得大难，心绪激荡，仰天长啸：“曲兄，我欲合作一曲笑傲江湖，意下如何？”
“刘兄，今日险些连累你家眷，实在心有不安。”
“何妨，你我肝胆相照。”
曲洋让曲非烟从瀑布石壁后取出玉箫和七弦琴，两人端坐岩石上，一个抚琴，一个吹箫。
瀑布流水轰轰，丝毫遮掩不住柔和的琴萧之音，萧声婉转，琴音铿锵，似高手争锋，忽高忽低，相互压倒又交织一处。
陆休听得如痴如醉，令狐冲、仪琳等人也各有不同反应。
陆休抚掌大笑：“早听闻笑傲江湖天下无双，今日得听。”
没有嵩山剑派捣乱，两人合奏到最后一个音符方才停止。
“陆大人，身无长物，愿以此谱曲相送。”
陆休坦然接受，让洛天宝收好。
“此曲真是天下无双。”
一青袍书生装扮的人右臂挽着一素纱妇人，身后跟着一堆人，手里提着个人头。
“师傅。”
令狐冲惊喜万分，闪身单膝拜下，又问道：“这是？”
“塞北明驼木高峰，见他在为难一个年轻人，施以酷刑，故此出手拿下。”
岳不群微笑道：“林平之，还不见过大师兄。”
当下从身后走出一个华服年轻人。
“见过令狐师兄。”
又转身对几人拱手：“见过各位前辈，师兄师妹。”
岳不群捻胡须走到陆休身前：“陆大人年纪轻轻，武学造诣如此之高，当真罕见，也感谢陆大人出手救小徒性命。”
“不过利益交换罢了，本想收林平之做事，奈何......”
陆休掩面叹息，无奈摇头。
“岳师伯真厉害，这木高峰伤了令狐师兄不说，还想去找林家麻烦。”
仪琳武功低微，此刻忍不住夸赞。
岳灵珊把令狐冲拽到一旁，上下打量，确定没事才呼了口气。
“刘兄，你们五岳剑派来人了，我就暂时告退。”
曲洋不愿让刘正风再次难堪，要带女儿曲非烟离开。
“刘师兄，以后来往最好少有人见，以免堕了我们五岳剑派名声。”
岳不群感叹刘、曲二人才华，好言提醒。
陆休听到原著天下第一好听的曲子，又救下刘正风一家，涨了一大波声望点，准备带天宝离开。
但见林间风起，水波荡漾，树叶晃动，两条红色丝带飞出。
“曲长老还不速速回教。”
人影落地，绸带收回，男身女相。
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一句话，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刘、岳等人如临大敌，手掌紧紧握住剑柄。
妖异，风华绝代，陆休脑中反复出现这两个词。
“属下拜见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东方不败站着不动，气势却扑面而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莲弟患病，我出来采药，恰好遇见，是谁要杀我教之人？是你？还是你？”
东方不败身形如闪电，来回穿梭，在岳不群和弟子脸上各扇一巴掌，指印清晰可见。
又突然出现在刘正风面前，“你与我曲长老惺惺相惜，不如直接入我日月神教如何？”
“多谢教主美意。”刘正风把刘菁护在身后，婉言谢绝。
啧，是不是割完后的人都这么喜怒无常？
陆休正想着，东方不败鬼魅般出现，鼻尖距他食指宽距离。
“谢过陆大人，小女子这厢有礼。”说完，浅浅施礼。
“喂，不可对我家大人无礼。”
洛天宝悄悄探头，强运内力，冲破东方不败的气势，要把他推开。
身形闪烁，洛天宝推个空，自己朝前踉跄几步。
“这位小兄弟真无礼。”
东方不败长袖伸展，从袖口射出带红线的绣花针，刺中麻筋，缠住洛天宝胳膊，令其动弹不得。
手指把红线一拉一拽，洛天宝手臂呈麻花状，整个人转个身，面部扭曲，愣是没喊出一个疼字。
洛天宝忍痛，左手拔刀，要斩断丝线，反被一股大力震得右臂脱臼。
“少林内功不过如此，要是易筋经还能让我高看两眼。”
没有戏耍的心思，东方不败把手中红线回收，洛天宝被不断向前拉扯，脚在地上蹬出一条浅浅印子。
尽头处迎接他的是一根银色绣花针，针尖在阳光下闪烁刺骨寒意。
风止，声静。
东方不败手上动作陡然停住，汗毛根根竖起，杀气。
不对，是刀气与杀气的结合。
无论是岳不群还是刘正风、曲洋都感到一股比杀陆柏更重的杀气在积蓄，如同紧绷的弓弦。
陆休精、气、神高度集中，这也是修炼小李飞刀最重要的三点，三者汇聚在双指间的飞刀。
气机死死锁定东方不败。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弓弦动了，一道银芒划破空气，如流星般自陆休指间飞出，瞄准东方不败眉心。
后者霎时间面色苍白，气息萎靡，双腿弯曲，以手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