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瘪子

王家村有个瘪子叫王二瘪，头上天生有个凹陷处，他爹王大临，早年在村里偷鸡摸狗，干些不正当的勾当，后来村里有几个老叔，看不下去了，常说：“王大临，同村同根的，不要再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村里人什么收入水平是那样，你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偷的？”经过几个村里老人的劝说，王大临慢慢放弃了偷鸡摸狗的恶习，同村王嫂看王大临慢慢放弃了恶习，就给他物色了一个邻村的张嫂，但张嫂结过一次婚，丈夫死的早，自己无子嗣是个寡妇，村里人劝说：“王大临早年有些恶习，找不了多好的，让他把张嫂接进家门好好过日子。”张寡妇也知道自己结过一个婚，把自己的丈夫克死了，也没办法找个更好的，听说往大临有点小偷小摸的恶习，也不计较，就答应嫁到王村去。

张寡妇嫁到王大临家里的时候三十五岁，以为自己无法再生育，不料两年后却意外怀上生育，怀上了王二瘪，取名王大头，但这王大头天生有残疾，头上凹陷了一块，所以村里人都叫他王二瘪，王大头出生的时候，村里还有人特地来看了看他，有没有遗传到他爹小偷小摸的恶习，村里几个老人看完发现王大头除了头上瘪了一块，其他也没什么毛病，就让他呆在村里。随着年岁的慢慢增长，王大头的生活问题就来了，不读书，不识子，不会种地放羊，每天只是傻傻的呆在家里，等着爹娘送东西吃，王大头就这么到了7.8岁，王大临和张嫂看见这个呆儿子什么也不会做，不禁开始担心起他的未来，王大临看王大头经常暗自垂泪，喃喃的念着：“都怪爹早年偷鸡摸狗得报应生了个瘪儿子，以后爹娘去了你怎么过啊？”张嫂看见王大头也常常哀声叹气。

后来有一天，王大临看见王大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捧青米，就哪种看起来很深又有点像毒米的东西，王大临看见王大头把一捧青米深噎下肚就问他：“儿啊，你这米哪来的？”王大头说：“路边摘的，我看见张叔的地边，长了一片这种青米，绿油油的一把真好看，所以想吃一口。”王大临问：“你偷张叔家的米没有？”王大头摇摇头说：“没有，他米还长在他地里，我没拿。”王大临摸摸王大头的头说：“没偷就好，不要跟爹当年一样乱偷别人家的粮食。”后来王大临把张叔叫到自己家里对张叔说：“大头在你家偷了一捧青米，你得问问他为什么要拿？”张叔接过王大头摘的一捧青米看了看，说：“这是稽麦，是野草，以前割回家去喂猪喂驴，都是家畜吃的。”张叔又问王大头：“你喜欢吃这种东西？”王大头点点头，张叔问：“你吃起来是什么滋味？”王大头说：“甜的。”张叔就问：“你想不想种这种东西？”王大头点点头说：“想。”后来张叔就带着王大头种这种野草稽麦，帮着王大头在后院开垦了一片地，慢慢教王大头栽种这种东西，几年后，王大头十一二岁了，每年种出来的稽麦都要分给村里人喂猪，喂驴，喂鸡，慢慢的，村里人就有些钱分给王大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