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船场
夜晚基隆港码头，一个火把插在石缝中。映照得海面，一片通红。一会儿，火光照亮的海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管鱿鱼。
姑娘们每人一个抄网，在海面捞上一网，几乎没有空军。为了安全，郑袭特意安排了两名亲兵划着舢板停在不远处。
惊喜声不断传来，郑袭则负责烧烤。曾母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烤好的鱿鱼和贻贝。孔四贞站在郑袭身旁，眼神却羡慕地望向捞鱿鱼的方向。
郑袭心底一软，递给孔四贞一串鱿鱼，“去吧！跟她们一块去玩。”
孔四贞惊喜道：“五公子真的可以吗？”
郑袭点了点头，“拿我这个抄网去。”
孔四贞走后，曾母道：“袭儿做得对，不管她家人以前做过什么，都已经付出了代价。如今她的依靠只有你，对她好一点。”
“嗯！孩儿知道怎么做。”
张婉兮走了过来，“郑袭哥哥帮我烤鱿鱼，我抓了好多鱿鱼。”两个丫鬟吃力的抬着一个木桶跟在她身后。
“婉兮妹妹，桌上有烤好的鱿鱼去吃吧。”郑袭从两个丫鬟手里接过水桶，里面的鱿鱼怕是超过20斤。
婉兮拿了三串鱿鱼过来，递给两个丫鬟一人一串。“郑袭哥哥，你烤的鱿鱼真好吃。”
“那你多吃点！”
“嗯！”
“明天记得到我书房来！”郑袭悄声道。
张婉兮的脸刷的红了，火光映照下如熟透的红苹果，娇艳欲滴。
……
淡水（台北）船场，沈远航父子陪着郑袭视察船场。沈海洋道：“五公子上次提到零件分开制造，我们下半年已经在船场执行。效果好的超乎想象，每一个零件都按照同样的标准生产，效率提高了几倍。”
沈远航指着一排，即将完工的飞剪船。“五公子一次造12条船，比前面造的6条船载重量大一倍，达到5万2千石（468吨）。”
郑袭道：“质量怎么样？”
“五公子请放心，木材质量好。结构稳固，抗风浪。如果船长度再增加，则必须要更好的龙骨。我了解的木材，只有柚木能达到这个要求。但船的载重量最好不要超过5万石（1000吨），因为超过这个重量，结构强度，没办法保证。”
郑袭赞道：“沈大匠不愧为义勇军首席造船师，要想突破这个极限，有二个办法。一、用铁浇注龙骨，这个需要大量的试验。二、永明城（海参崴）附近有一种树，名铁桦木，高十丈、直径二尺三寸、硬度比钢还要硬1倍。用来拼接成龙骨，也能达到要求。”
沈海洋眼晴一亮，对造船师而言，还有什么比这种极品的木材更有吸引力。“五公子，一定要想办法弄些铁桦木的木材来。”
沈远航道：“别痴心妄想了，用什么工具采伐？想一想，比钢都硬1倍。”
沈海洋有些沮丧，极品木材得不到了。突然他脑海中灵感闪过，木材怕火。“我想到办法采伐、加工了。”
郑袭也有些好奇，问道：“什么办法？”
“用火烧红铁片烫木头，使它碳化，不但解决了采伐的问题，也解决了加工的难题。”
郑袭想了想，觉得沈海洋的办法可行。铁桦木的用途广泛，可以制作车轴，加工成轴承。“可以试一试。等明年春天，派一支船队前往永明城（海参崴）考察。”
沈远航道：“五公子战列舰可以造了。目前只能造义勇军一号，这般大的战列舰。直径2米的木材，还没干透。”
“先造两艘，等明年有了经验再造大的战列舰。我会派人前往占城，购买做龙骨的柚木。”
淡水河两边，如今建立了两个棱堡。淡水镇的人口，增长超过十万人。船场工人2万多，还有伐木、配套建设的工人上万。淡水成了一个热闹的小镇，欣欣向荣。
从杭州满城抓获的女眷，送到这里进行拍卖，价高者得。船场工人工资不低，不少工人花钱买了一个婆娘。义勇军解决了麻烦，又增加了一笔收入。
离开淡水时，郑袭叮嘱沈远航保重身体。要大力培养人才，为船场后续发展提供人才储备。
两日后，澎湖列岛东面海域，五条飞剪船正在快速通过。“郑袭哥哥离石井（台南），还有多远。”
五十多里，午时（11点）可以到石井（台南）。
“郑袭哥哥这里温度比淡水又高了几度。像定海秋天的温度，好舒服。”自从张婉兮改口喊郑袭哥哥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小萝莉人多的时候，总喜欢粘在郑袭身边。两个人的时候，又逃得远远的。郑袭又爱又恨，却无可奈何。
石井城棱堡上的钟，忽然敲响了三下。正在办公室办公的琉球高官官，陈永民一听来了贵客，莫非是主公回来了，他站起身往码头走去。丁勇也从办公室出来，走向码头。这一年多时间，他在石井拼命训练水兵，为的就是攻打马尼拉。看来这一天，离得不远了。
五条飞剪船，一字排开通过南方水道。码头上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真的是五公子回来了。
飞剪船缓缓靠上栈桥，郑袭向码头上的人们挥手致意。码头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这里几乎全是义勇军家属，优越自由的生活环境，使他们对郑袭发自内心的拥戴。张婉兮看见人们热烈拥护郑袭，与有荣焉。
郑袭一行人下了码头，陈永民和丁勇迎上前。陈永民一揖，“主公舟车劳顿，一路辛苦。”
郑袭笑道：“还好！这两日海上风浪不大。”
丁勇走上前敬了个军礼，“五公子好！”
郑袭回了个军礼，“辛苦了！”
“义勇军为民效命，为五公子效命不辛苦。”
陈永民和丁勇上前，跟曾母见过礼。寒暄过后，众人回到郑宅。经常有佣人打扫卫生，房间里干净整洁，非常清爽。
张婉兮的卧室，有着明亮的玻璃窗。打开窗户，前面是美丽的台江内海，远处是巍峨的群山。张婉兮感觉自己成长了，这一趟行程见识了不同的风景，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生活。原来人生有这么多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