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家中轶事
古玩收藏是一项让人沉迷的，古老而又精彩的艺术。
通过收集和鉴赏各种具有历史和文化价值的古物，人们可以感受到历史的厚重和文化的底蕴。
但是古玩这行当，却又十分地缺德，甚至能够突破下限。
比如说，你在其它行当，被骗了，就是被骗了，古玩行当就不一样了，被骗了，那叫吃药了、打眼了、交学费了。
瞅瞅，多讽刺的词儿！
把你骗了，还说是吃药了，尝尝这苦滋味，顺带着告诉你，是你眼力劲不行，就当交学费了。
完事之后，这个圈子里还会不断给你洗脑，说啥吃药后也不该气愤，而是要找到自己吃药的原因，是自己的鉴别能力不行，还是商家的忽悠手段高明，这都是成长的过程。
偏偏，这套玩意儿还在这个圈子里沉淀了下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古玩文化，骗也不叫骗了，叫行业潜规则。
缺德归缺德，但一种文化能够盛行，肯定有其魅力所在，尤其是古玩行当里的“捡漏”，着实令很多藏家欲罢不能。
等到了那个时代，古玩行里的竞争就大了，秦川就打算着，在那段时间到来之前，尽可能地收集一些藏品。
拉拢了侯三之后，秦川也就闲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懒散起来，每天优哉游哉的，不需要为什么发愁，还有佳人陪伴，这样的日子就是神仙来了都不换。
不过这样悠闲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几天，老家那边又不是一点事情没有，星光农贸公司的人也快要赶过去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告别了陈雪侞母女俩，秦川拎着包裹坐上火车，风尘仆仆地熬了三天，不过当回到小河村时，整个人莫名地就放松了下来。
如今的小河村，已经变成了香菇棚的世界。
放眼望去，大的小的，到处都是香菇棚，造型都差不多，都是木头搭建的，有的上面铺盖了稻草，也有的铺盖了黑色塑料膜。
“小川回来了。”
“小川，这趟出门可够久的，你爸妈可没少念叨你呢。”
一路往前走，一路跟人打招呼，好一会才到新房这边，凹形的大院子，看着就宽敞舒适。
“哥，你回来了。”
秦明站在院子里，看到秦川回来，脸色一喜，可要张口，突然又想起什么来，赶紧又把头低下。
不过秦川还是看到了，这小子眼角、嘴角都有些淤青，“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打了一架。”
“打赢了，还是打输了？”秦川讶异，老三一向是老实孩子，上辈子就没听过他上学时，跟谁干过架的。
“打赢了。”秦明嘿嘿笑道。
“那就行，站这干嘛呢？”
“被老妈罚站呢。”
“那你忍着吧。”秦川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老娘就爱来这一套，谁犯了错，就得老老实实罚站，敢不老实的，就用竹条子抽，姐弟妹五人都受过罚呢。
“哥，你跟妈说说呗，我都站俩小时了。”秦明哀求道。
“看来你犯的事儿不小啊。”
老娘罚站多久，那是看事儿多大，秦川都有些好奇，于是朝屋里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话音一落下，没一会张秀芬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把拉住儿子的手，担忧道：“你还舍得回来啊。”
看着母亲一脸担忧的样子，秦川傻乐道：“不就去了趟香江嘛，我之前去四九城，也没见你这么想我啊。”
“哪能一样吗？四九城是京都，香江还被鬼佬管着呢，等它回归了，你去住一年两年我都不带着急的。”
“这不好好的嘛。”
秦川安慰了老娘几句，又转向秦明，“老三怎么回事呢？脸都让人打淤青了，这是让人欺负了？”
“欺负个屁，这龟儿子的，都学会打群架了。”
一说这个，张秀芬就上火，一上火，就飚蜀中话，“你是不知道，这龟儿子，拉着二十多号人跟人干架，把对面八个人全部打伤送去卫生院了，我去赔了三百多块钱呢。”
“老三可以啊，比哥有出息。”秦川竖起大拇指，这次他是真意外了，这老实孩子都能干这么大的事儿了。
“滚一边去，我算看出来了，你弟就是被你教坏的。”
张秀芬气得拍了儿子好几下，秦川连忙讨饶，“老三，说说咋回事，咱要是占理了，打就打了呗。”
秦明小心翼翼地看了老娘一眼，张秀芬哼道：“被打那些个也是坏种，都是镇上的，欺负你弟，听你弟说都好几次了，这才忍不住，把村里的都喊上，一起把人给揍了。”
“这不挺好的，占着理儿就行，总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再有这样的事儿，老三，千万别忍着，往死里揍就对了。”
“你给我闭嘴，小孩子打架，哪有下狠手的？”
张秀芬白了大儿子一眼，哼道：“你是不知道你弟他们下手有多狠，那八个人，一个肋骨骨裂，一个手骨骨折，剩下的六个全都鼻青脸肿的，当时要不是有老师路过，他们能把人打死。”
“打死了，也是他们活该。”秦明不服气道。
“你还敢嘴硬。”
张秀芬拿起竹条，抽了小儿子几下，秦明仍旧不服气，“妈，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欺负人，我老早就想揍他们了，以前不敢动手，是怕打伤人要赔钱……”
“你……老二，你来教他。”
张秀芬愣了下，扔下竹条，气呼呼地回屋了，但又有些心酸，人穷志短，这孩子以前估计就因为这个，被欺负都不敢吭声，也就是香菇卖了之后，心里才有了底气。
秦川也愣了好一会儿，难怪上辈子秦明没跟人打架，根本就不是什么性子老实，是因为家里穷，没底气闹的。
“妈，我都快饿死了，你先给我弄点儿吃的，要有肉啊。”
秦川先朝老娘喊了一嘴，才对秦明说道：“干得不错，被欺负了就得狠狠地打回去，不过咱打人，也得有技巧，不能蛮干，真把人打死了，你自己不也得赔进去？”
见老娘去厨房忙了，秦川才开始教秦明打架的技巧，怎么才能把人打疼，又不会致残致命。
这年头打架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反正在农村是常见的，村子跟村子干起来的都不少见呢，一直到新世纪后才少了。
小河村这边，民风就彪悍得很，反正秦川记忆中，每几年就会闹一出大的，尤其是九十年代哪会儿，隔壁村的来闹事，当场就被扣了起来。
当时也是秦文学当支书，老家伙哪会儿都六十好几了，威风还是不减当年，最后还是镇上下来平息了。
对于打架这种事儿，只要占着理儿，秦川向来是抱着支持的态度的，咱不欺负人，也不能被人欺负了不是？
教育完秦明，秦川还掏出一百块钱，“这钱拿着，去学校了，把帮你干架的都请上，到镇上的馆子搓一顿，不过你记住了，学习不能落下，成绩要下降了，我亲自抽你。”
秦明利索地收下钱，嘿嘿笑道：“谢谢哥，放心吧，我成绩一直是第一名，那帮孙子就是嫉妒我才挑事的。”
“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秦川看了眼正在忙活的老娘，说道：“行了，进去歇着吧，帮我把行李也拿进去，放客厅就行，都是给大家带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