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NO.29祂与祂
如果那个人不是邪神……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和当时的我聊天的？
此时的浅羽翎炀感觉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棋盘中——那是邪神与善神博弈。
“……翎炀？”
浅羽翎炀从思考中回神，他抬头，看到了伙伴们担忧的神情。
“没事吧？”高卷杏有些担心，“你刚刚说完之后就一直在发呆……”
“啊，没事……”浅羽翎炀笑了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如果一时间说不出来，可以先不用说的，”路菲尔安慰道，“不要心急。”
闻言，浅羽翎炀勉强笑了笑：“嗯……”
随后，他又有些心事重重。
伊戈尔说他是重要选择……
那为什么雨宫莲和wonder以及明智吾郎无法说出那个名字？
重要选择……
难道，自己是个例外？
但为什么他会是例外，他的特殊之处到底在哪……
“呼……”浅羽翎炀深呼吸，“既然只有我说出口的你们能够听懂，那就以我的角度，从我的上个轮回开始讲起。”
好在刚刚摩尔加纳又为新岛真补充了一下上个轮回的事情，新岛真本身也很聪明所以不需要过多解释就可以听懂。
“上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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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布满伤痕的小翎炀静静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
他又是熟悉的将头埋在双膝中，不听，不看，不问。
[为什么不能试着踏出第一步呢？]
黑匣子里的小翎炀没有动静。
[因为他还没有勇气，]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神，现在召见他还太早了，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不早，这一切的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想法。]
[神啊，他将自己锁的太深，套的太牢了……吾认为他根本就不会与吾……]
[不……我相信……不过……现在……]
[……是……但……]
[因……邪神……]
后面的，小翎炀就听不太清了。
如今他的双亲刚刚入狱，而他刚进入孤儿院就被针对，现在的他完全自顾不暇。
第二天醒来，又是一个黑色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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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进入那个黑色的房间时，是他刚刚考入高中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被霸凌，还是个孤独的，将自己完全锁起来的孩子。
相比于之前的缩在角落，此时的他比之前好太多，他此时已经到了房间门口，却不肯再进一步。
[嘿，您看，他还是这么胆小。]
明明声音和上次的人一样，但他无法与那个人联系到一起。
[毕竟他经历的苦难实在是太多太多……邪神……想要看他……，这本就是一场对他来讲，不公平的命运。]
[哈——不公？吾的眼里，向来没有不公这两个字，干脆吾把门打碎，把他拉出来不就好了。]
[太冲动了，卡魔恩。这个房间，是独属于他的试炼。]
[就一个破房间？还真是够胆小的……就他？吾在将来还能成为……？]
[一切皆有可能。]
[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门外似乎是有人走近了。
[————]
什么？
浅羽翎炀眨了眨眼，又靠近了门口。
[快——醒——吾——汝————]
浅羽翎炀疑惑更甚，但他没有开门，只是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
[快点醒来，吾即是汝——]
汝即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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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后面，浅羽翎炀却发现自己原本模糊的记忆越来越清晰，细节越来越多。
“最后……我好像听到了森莫卡的声音……”浅羽翎炀撑着额头，“但……我还是没有推开门，因为我不想再扯上任何事情了。”
浅羽翎炀说完后，屋内一阵沉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只是扯上人格面具了啊，”摩尔加纳好像也感知到了什么，“这就关乎于邪神与善神之间的战争了……？”
“好，好神奇……”高卷杏捂了捂脑袋，“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某个奇幻片里一样……”
“后面还有，”浅羽翎炀道，“后来，我有了记忆并进入高中后，邪神……又拉我进入了天鹅绒房间……”
“但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这下知道天鹅绒房间的三人也震惊了，wonder道，“我这边的——身边有一个侍从叫——”
明智吾郎道：“我这边是两个人，——和——”
雨宫莲也点头：“我和明智一样。”
明智吾郎瞥了雨宫莲一眼，意义不明的啧了一声。
“……好多消音啊。”浅羽翎炀其实也听不到三人的消音词，他一开始是通过口型隐约分辨出来三人说的是天鹅绒房间。
“但是我们这边的——（邪神）身边没有你说的森莫卡……”雨宫莲推了推眼镜，“你怎么个事？”
浅羽翎炀：“……我哪知道？”
“但是……”浅羽翎炀又想到那些没有听清的地方，“我感觉，我可能与邪神有关。”
“什么？”听到浅羽翎炀这么说，明智吾郎有些紧张，“那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浅羽翎炀思考，“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因为我们刷的等级还不够，如果就这么去打邪神的话，跟送人头没区别。”
“说的也是。”路菲尔赞同。
“嗯……如果还有疑问的话不如现在就问？问完我想回家睡觉……”浅羽翎炀整个人往墙上一倚，“我好累——感觉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别晕，”喜多川祐介拍了拍浅羽翎炀的脑壳，“到家再晕。”
“那今天就先到这吧，”wonder道，“毕竟今天新岛和翎炀都很累了。”
新岛真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一起走吧，”高卷杏也随着站起身，“你家在哪边？”
新井素羽也跟上：“我也一起！”
“散会咯——”浅羽翎炀开心的站起身，“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大人们那么不喜欢开会了……”
明智吾郎回应：“确实。”
“要不是自己说还好，自己说的话都要累死了——”浅羽翎炀打了个哈欠，“哈——我回家啦，拜拜，你们回家的路上也慢点噢。”
看了一眼手机消息，是金城润矢的催债消息，虽然很想回一个中指但要是被查到家在哪的话会有很多的麻烦，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顺利的回到家之后，浅羽翎炀虽然很想倒头就睡，但他还是坚挺的洗漱了一下，随后才倒入床上。
…………………………
又是熟悉的黑匣子。
浅羽翎炀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叹息一声，起身，打开房门。
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单手敲击桌面的伊戈尔。
只有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二人周身。
浅羽翎炀没有说话，更没有动，只是打开着门看着对方。
伊戈尔突然出声：“怎么不过来坐？”
浅羽翎炀看着对方，还是来到了他的对面。
伊戈尔又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
浅羽翎炀还是不说话。
“我期待着，你的将来。”
“我与你有关，是吗？”
伊戈尔敲击桌面的手顿了顿。
“我到底是什么？”浅羽翎炀也紧盯着伊戈尔，“是人类？是你的侍从？还是……”
被你创造出来的人性试验品？
伊戈尔轻笑一声。
“不，你是我这里的重要选择。”
言罢，还没等浅羽翎炀反应，一阵昏睡感袭来，浅羽翎炀向一旁栽倒。
…………………………
浅羽翎炀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本就没有睡醒的他在被吵醒之后烦躁值达到了巅峰，但又转念一想来敲门的不是素清那就是他的朋友们。
随即他无奈的叹气，只能披着被子到门口，按开通话铃。
浅羽翎炀有气无力道：“喂……”
“别睡了翎炀！起床了！”新井素羽的声音甚至不用打开通话铃都能听到，“去宫殿了！”
摩尔加纳探出头：“喂！说的太大声了啊！”
“唔……”再大的困意也被坂本龙司这么大的嗓门给吵醒了，他揉了揉头发，把门打开一条缝，“进来吧，请随意，我去卧室换个衣服……”
“打扰了！”
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浅羽翎炀揉了揉眼，回到了卧室，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清醒清醒，又随意换了身得体的衣服，随后才开门，看到了小小的客厅内挤满了人。
看到众人，浅羽翎炀脑袋懵懵的，但他还是打了个哈欠，随即问道：“才几点啊就来找我……”
“拜托，现在都十点了诶！”坂本龙司吐槽道，“你该不会每次都醒的那么晚吧……”
“唔……最高记录从晚上十点睡到下午两点……”
高卷杏震惊：“十七个小时？！”
跟来的明智吾郎闻言有些担忧：“不应该，脑供血不足的患者都不会睡那么长时间……”
“现在的情况好多了，”浅羽翎炀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不用担心……”
雨宫莲满脸都是不赞同：“果然应该多拉你去锻炼身体。”
“饶了我吧……”
“莲说的对，”wonder也不赞同的看着浅羽翎炀，“简单的体考也只是勉强及格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唔……”浅羽翎炀虽然很不想去，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是勉强同意了，“嗯……好吧……”
“作息也要改了，”明智吾郎看着浅羽翎炀有气无力，脚步虚浮的样子，“这样睡下去对身体不好。”
“好噢……”
“好了，翎炀不是还没吃饭嘛！”摩尔加纳扒拉开雨宫莲的书包，“这是莲做的咖喱噢！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就去宫殿了！”
“哇！这么棒！”对于现成的饭菜，浅羽翎炀还是很高兴的，“谢谢莲啦！”
明智吾郎眯了眯眼，撇开脸没多说什么。
“啊，”突然想起要是只有自己吃的话有些尴尬，于是他跑回卧室，将自己的零食箱搬了出来，“随便吃！不用客气！不然我一个人吃也太尴尬了……”
“好多零食！”路菲尔感叹道。
“几乎都是肉干薯片还有一些糖啊，”喜多川祐介感叹，“还都是众多好评的。”
高卷杏双眼放光：“真的可以随便拿吗？”
“随便拿！都拿走也没关系。”
“好耶！”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吃吗？”新岛真看到那么多零食也有些惊讶，随后又开始担忧，“虽然都是风干的肉干或者薯片，但吃多的话对身体也不妙啊……”
“唔……也不会吃的很多，”浅羽翎炀给自己塞了一口饭，“基本上是在假期闲暇时间才吃的，平均的话，一周才吃一两次吧。”
坂本龙司拿了一块鸡肉干啃着：“因为大多数时间吃的都是甜点吧。”
浅羽翎炀：“……吃人嘴短，懂？”
坂本龙司：“那我就看在鸡肉干的面子上勉强闭嘴吧。”
看到有人没拿，浅羽翎炀随意抓了一把扔了过去：“拿着呗，拿回家吃也可以啊。”
于是在里面挑挑拣拣，给明智吾郎塞了不少糖：“拿好拿好，不要客气啦。”
明智吾郎看着手里精致的糖果，虽然他自己确实喜欢甜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还是当着某人的面接下，这不就是明显的暴露了自己是一个爱吃甜食的小孩子了吗。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将糖收好了。
浅羽翎炀看到明智吾郎没有吃，又递给了他一块糖果：“吃啊，这还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呢。”
麻了，这下明智吾郎是真有些羞耻了。
他看了看浅羽翎炀，毫不意外的看到浅羽翎炀眼底狡黠的笑意，叹息一声，还是拆开包装放进了嘴里。
……确实是他喜欢的味道。
浅羽翎炀满意的笑了，于是他继续低头扒拉饭。
有一说一，浅羽翎炀挑零食的品味还真是一等一的好的，女生们甚至都拍下照片打算有时间自己去买一些吃，就连摩尔加纳和路菲尔都意犹未尽。
“摩尔加纳和路菲尔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们一些咯，”众人吃饱喝足，准备去涩谷车站口进入异世界，浅羽翎炀也毫不吝啬，临走前给摩尔加纳和路菲尔塞了不少，“拿去吃吧。”
“诶，那多不好意思~”嘴上这么说着，摩尔加纳迅速的挑好了自己想吃的，“吾辈想吃这个！”
路菲尔也很开心：“那吾也不客气了。”
给他们塞完零食后，浅羽翎炀雨露均沾，又给明智吾郎悄悄多塞了点糖。
“偷摸吃，”浅羽翎炀小小声，“别被人发现我给你开小灶。”
看着浅羽翎炀的动作，明智吾郎露出无奈的笑意。
“我听到了噢。”
讨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明智吾郎有点想很没素质的对身后的雨宫莲说有你什么事，但他还是有素质的按耐住了这个冲动。
“……给给给，都给你，”浅羽翎炀又给雨宫莲塞了不少贿赂，“好了，现在你收了贿赂，就该拿人手短了。”
“我呢？”
浅羽翎炀扭头，看到了无辜的红色双眸。
浅羽翎炀：“……”
贿赂完几人之后，浅羽翎炀也就和众人一起来到了涩谷车站。
“好，那么……”雨宫莲摁下手机里的软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