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溅五步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是呢,美丽的姑娘,愿意和我一起跳一只舞吗?”
“乐意至极。”
“看哪!看哪!你们看!那个骑在前面的,是不是就是珐朗斯的皇子亚历克斯·波拿巴?”
“OMG!他太迷人了!他那英俊的面庞,真的太迷人了!我发誓我会爱上他,哪怕是做一个端饭的女仆!”
“哪怕是打扫卫生我都愿意侍奉他,啊!珐朗斯的皇子!他是那么的迷人!皇子!看看我!我在这儿!”
“你们不知道珐朗斯是我们的敌人吗?”
“别做梦了,姑娘们,只有瓦达莎公主才配得上亚历克斯皇子,再有,你们确定端过饭,打扫过卫生?”
“哦,又是你,你这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狗东西!”
皇宫外的绿地上,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贵族的青年们饶有兴趣地叽叽喳喳,打情骂俏。
珐朗斯的皇子亚历克斯·波拿巴身着满是军功章的军装,正骑着黑色的战马一脸冷酷地走过来,身后仅一名使臣!
“他们珐朗斯是不是看不起咱们颅沙?就一个随从?”
“糟糕的珐朗斯人,真的是没有一丁点的规矩!”
“真想上去给他一拳,别以为我不敢,我要不是碍于面子。”
“你们可闭嘴吧!一帮嫉妒亚历克斯·波拿巴皇子美貌的家伙!”
“就是!你们给他提鞋都不配!”
亚历克斯·波拿巴依旧面无表情地骑着马,他就仿佛听不懂颅沙人的语言一般,表情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太帅了!我真的好喜欢。”
“啊!不行了,我已经变成阶下囚了,他真的俘虏了我。”
“我头好晕。”
亚历克斯·波拿巴所过之处,有几个贵族的花痴少女扑倒在皇子跨下黑色战马的马蹄旁,试图吸引亚历克斯·波拿巴皇子的注意。
那匹身经百战的黑马和他的主人一样,向前伸出的马蹄,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确实是个没礼貌的家伙。”一个站起身的女人如是说。
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皇宫的大门打开了,卫兵们排成两排,只不过他们手里拿的,不是迎接潘剑时的火枪,而是一束束鲜花。
仪仗队身着盛装,一个个表情肃穆地像雕像一般。
红毯从皇宫内院一直铺设到了亚历克斯皇子的战马前!
皇宫外草坪上的贵族青年鼓起了掌!
他们跟在亚历克斯皇子的战马后面,走进了皇宫,这里的大多数年轻人都想看看公主举办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那红毯仿佛有一公里长,贵族青年们跟在战马的后面,有些畏惧地看着两旁的卫兵。
终于,礼堂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纯白色的礼堂用千万盏水晶吊坠装扮着,洁白的石柱和能照清人脸的大理石地面泛着白光。
“哦,我以后也要嫁给皇子。”
“是啊,是啊,不嫁给皇子,哪有这个待遇?”
“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场面。”
“姑娘们,别做梦了,谁家皇子能看上你们?”
“滚!”
身后的贵族青年还在窃窃私语!
亚历克斯皇子骑着战马走进了礼堂!
“怎么回事?怎么有哭声?”
“哭得还很厉害!”
“谁在哭!”
“闭嘴!公主在哭!”
“别瞎说话。”
跟着战马走进来的众人注意到,在礼堂的最里面,身穿白色婚纱,披着白色面纱的瓦达莎公主,正掩面哭泣着!
抽泣的声音都变得嘶哑,看样子已经哭很久了。
亚历克斯·波拿巴皇子跳下战马,迈大步向瓦达莎公主走去!
“皇子,请等一下,神父还没有说话!”
礼堂里,一个小女孩站出来阻挡在亚历克斯·波拿巴的面前!
亚历克斯一脚就将小女孩踢到了红毯外面!
小女孩疼的哭了起来,旁边一个女侍从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啊!”
“OMG!”
“什么情况?”
“这就是你们想嫁的珐朗斯皇子。”
台上的神父反应的很快:“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尊贵的瓦达莎公主因为马上就要嫁给心爱的人而喜极而泣,亚历克斯皇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冲过来迎娶他美丽的新娘了!那就请……”
亚历克斯皇子一步跨上了台,神父眼看不对劲,赶忙躲闪到了一边。
瓦达莎公主还在哭泣。
亚历克斯皇子站在瓦达莎公主的面前停住了脚步。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台下,颅沙的皇帝压力山大和皇后佩里奇也皱着眉,注视着亚历克斯皇子的一举一动。
“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亚历克斯皇子一把抓住瓦达莎公主带着的白色手套,用力一拽!
瓦达莎公主带着面纱,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呼吸都变得麻木,被猛地一拉,脚上的高跟鞋绊到了白色的婚纱上,跌倒在地上!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迪卢克,拉起她,咱们走!”
亚历克斯皇子向跟随在身后的使臣下了命令!
颅沙帝王亚历山大勃然大怒,大手一拍,将礼堂的圆桌拍了个粉碎!
“放肆!珐朗斯人,你休要在我颅沙的皇宫撒野!”
亚历克斯皇子仰着头对颅沙帝王亚历山大吼道:“你们颅沙人战场上打不过我们珐朗斯人,背地里还要破坏契约,暗杀我珐朗斯的使团!那里有我最亲近的玩伴,昨天夜里,都被你们暗杀了!你说我放肆!”
亚历山大一皱眉:“你说什么?”
“不要跟我装傻,颅沙人!这个仇,咱们没完!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女儿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亚历克斯皇子面对门外涌进来的卫兵,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领不走我女儿,你也走不了!”颅沙皇帝展现出帝王该有的威严!
亚历克斯皇子轻蔑地哼了一声:“只会搞偷袭的废物!如果我今天不能带走瓦达莎公主,那珐朗斯的铁骑,半月之内,就能踏破科莫皇城,我珐朗斯,毕将调动所有联军,血洗颅沙!”
颅沙皇帝亚历山大愣住了,他心里清楚,在波谷与他们百万主力大军拉锯的珐朗斯人,只是珐朗斯第四兵团。
而这样的兵团,珐朗斯人还有五个!
就在这时,礼堂门口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
他手里领着什么东西。
这个人大步走到礼台前,将三个带血的布包扔到了亚历克斯皇子的脚下。
随即,他走上台,搀扶起还跪倒在地上哭泣的瓦达莎公主,瓦达莎膝盖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是你吗?”
“是我。”潘剑摘下了黑色面具!
亚历克斯皇子弯下腰,颤抖着手打开了三个带血的包裹!
是跟随着他来的三个从小的玩伴的头颅!
今天早上,当亚历克斯回到使团驻地的时候,有三个无头的尸体跪在门口,后方,是堆成小山的珐朗斯仪仗队尸体。
亚历克斯皇子红着眼咆哮道:“你是谁?”
“安德烈·克莱门特·安德烈,安德烈公国的王。”潘剑从腰间摸出短管燧发枪,“本来想留你一条小命,但你刚才伤到我的瓦达莎了。”
“你想怎样?”亚历克斯像一头发疯的驴一般冲了过来!
一声枪响,亚历克斯皇子倒在了礼台上。
潘剑看着亚历克斯的尸体,抬起头:“那个珐朗斯的随从,回去告诉你们珐朗斯的人,你们之前订的娃娃亲作废了,瓦达莎是我安德烈的人。”
珐朗斯使臣迪卢克浑身颤抖:“你等着!”
又是一声枪响。
“瓦达莎,不哭不哭,已经没事了,咱们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