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数学界的残酷
李平不希望秦川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花费太多时间，如果做分析，毫不客气地说，即使永远不用解析数论的知识，也一样能够写出大量重要的文章！原因很简单，现代数学太庞杂了，即使是现在火热的解析数论、代数几何，也只是冰山一角。
要知道很多数学家穷极一生也只能在在教科书上留下短短的一句话。
“***于1984年证明了**的情况”
再悲观一点，其实数学界99%的成果都是那1%的人完成的，绝大部分人的工作加起来可能推动数学界发展的仅仅只有1%，他们辛辛苦苦的工作都是为了那一两个天才铺路罢了。
大部分人知道即使会这样，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这条路，所以这才是科学家真正值得被人尊敬的地方。
“老师我知道了。”秦川自然不会告诉李平自己还有系统这个BUG的存在。
“对了，你如果有素数相关的问题你就去问杨院士吧，他的研究方向就是解析数论、代数数论和丢番图逼近。”
杨院士，也就是杨文生院士，数学学院的3个华夏科学院院士之一！
要知道，即便是水木大学数学系也仅有3个院士和2个菲尔兹奖得主，其中一人就是著名的数学家丘成峒！
秦川来到了米大数学科学中心的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最中间的位置，桌上立牌印着的是校长米伽的名字，只不过现在他的位置是空着的。
秦川找寻着杨院士的座位，找到后却发现杨院士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似乎有说有笑。秦川缓缓走了过去，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听说你们学院出来一个小家伙发了一篇sci论文！”一个人开口，语气中带着调侃和笑意。
这是在说我？秦川一愣，走了过去。
“是啊，真是后生可畏，可惜他研究的方向是分形几何，跟数论没什么关系。”杨院士感慨道。数学家也是有私心的，都希望天才能够来到自己的领域，做出卓越的成果，这样他们也能够跟着发展出一些成果。
很多人觉得现在数学界代数几何是王冠，是热点，其实很大的原因就是代数几何的大牛多。
在塞尔、格罗滕迪克、德利涅、韦依等人的努力下，代数几何逐渐成为一门学科，而正是由于他们在这这个领域上产出了太多惊人的成果，解决了很多悬而未决的猜想，才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如今，越来越多人踏入这个未知而又充满希望的领域，参与到理论框架的搭建中，但是领头的就是那么一小批人！这个时候如果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盲目跳进去，那做不出成果的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反之如果一个领域没有大牛带动，那么这个领域就会渐渐地式微，大佬做不出成果，只能留下一众研究生博士生哀嚎。
“杨院士？”秦川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杨院士您好，我是数学学院的大一新生秦川。”秦川开口说道。
“你是秦川？”杨院士一旁那个人问道。
秦川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地看了这个人一眼，我认识他吗？快速从脑海中检索了一遍，秦川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刚才我们就在说你的论文发表的事情，以后可得多加努力，争取做出更多成绩来。”杨院士微笑着说道。
他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像秦川这样大一就发表论文的，并不算少数！甚至更天才的他都遇见过，但是有不少人最后都转行去做计算机或者金融了。
要说年轻有为的华夏天才并不少，比如湘江一所985高校的某位学生，在大三期间就解决了一个数学界多年悬而未决的猜想，西塔潘猜想！后来他也是不负众望，仅仅23岁就已经成为了大学教授！
对于秦川这种少年有成的人，杨文生还是以鼓励为主，如果秦川能够深耕某个领域并取得骄人的成就，那自然是可喜可贺的。
“哪里哪里，过奖了杨老师，其实我来是想向您请教一些问题的。”
秦川用简短的话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了解到秦川对于自己研究的领域产生了兴趣，杨文生那是高兴的不得了！他笑着说：“嗯，你现在还在打基础，多学点感兴趣的是好事！这样吧，回头我会把推荐的文章发到你的邮箱的，应该够你看个一年半载了。”
“老杨，你可别给他太大压力。”一旁的人也笑着说，随后他转头对秦川说：“秦川，我是材料与科学学院的教授，高强，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研究？”
杨文生一开始还笑咪咪的，后来听到自己的老伙计居然开始在自己眼前挖人了，他顿时着急了，说道：“老高，不带你这样的，你把秦川挖到材院，我第一个不同意！”
“别急啊老杨，我没说让小秦转到我们学院，只是问问他的想法，有没有兴趣和我们组一起做研究。”
“咳咳，高教授，虽然我对应用学科挺感兴趣的，不过我现在学习压力也挺大的......”秦川挠挠脑袋，回答道。
“我能问问您的课题组在研究什么吗？”
虽然所有的学科当中秦川对数学是最热爱的，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前沿的基础数学要有什么实际应用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快可能也要等到几十年后了，有些理论甚至有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应用！
所以对于应用数学和交叉学科乃至更一般的工科，秦川都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这些学科的成果是能够亲手改变这个世界样貌的，与纯粹数学带来的成就感还是完全不同的。
高强见秦川似乎起了一点兴趣，赶忙介绍道：“也不瞒着你，你到咱们材院的官网就能看到，我们组现在正在研究的内容是氮化硼的制备与研究！”
氮化硼？
好吧，没听说过。
见秦川一脸懵逼的样子，高强又解释，生怕秦川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拒绝了：“我们这个研究内容，其实主要就是研究怎么制备氮化硼薄膜，这个薄膜的作用很大，比如实现乙烯和乙烷的高效分离，作为超高导热复合材料，用作增强光学透明的聚合物电介质油墨等等。”
秦川这一听倒是来了兴趣，按照高强这么说，还是挺有意思的？
“高教授，我还挺感兴趣的，如果有时间，我再联系您？”秦川开口问道。
“好，那我到时候也把基础的知识发给你，你自己琢磨着掌握得差不多了就来联系我！老杨，我走了！”高强哈哈一笑，得意地看了眼旁边的杨文生，离开了办公室，往他的实验室走去。
杨文生见自己的老伙计那嚣张的样子，只能苦笑地摇摇头，叮嘱秦川：“我的立场也很明确，如果你真的你对这个方向感兴趣的话，我也不拦着你！如果喜欢，那就去探索，去拼去闯！带着必须做好的决心一路向前！知道了？”
“谢谢杨院士！对了，老师你知道范数模式吗？”秦川试探性地问道。这种解析数论的大牛，应该知道这个方向吧？
杨文生点点头，说：
“自然是知道的，这个领域我也有些成果，不过专家还是博黎、弗里德兰德还有伊万尼茨这几位！这个领域的研究还是英国和米国那边要强一点，日本做的也不错，但是他们偏代数一点。尤其是牛津那边，听说有个叫梅纳德最近做出了一些成果。”
“梅纳德？是那个詹姆斯·梅纳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