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凭虚御空
与萨尔那加神器链接成功的一瞬间。
姜彧看到了无穷无尽的信息。
与战役中泰伦人类借助机械仪器的间接研究方式不同，姜彧的心智直接通过灵能，与萨尔那加神器相连。
钥石的能力是将物质、信息、能量相互自由转化。
所以，姜彧相当于直接“看”到了有关制造钥石的全部知识，打造场景，与萨尔那加神器所经历过的历史场景。
有太多以姜彧的智力和知识，完全无法理解的信息掺杂在其中。
毕竟是萨尔那加的造物。
如果不是有着主巢心智网进行分压。
姜彧的脑壳恐怕早就开了瓢了。
而就算是他所能够理解的知识，其实也没能记住多少。
即便以姜彧身为异虫主宰，被虫群意志加成后的强盛心智，也没能第一时间完全截留这浩如烟海的信息流。
仅有一些隐约的消息留在了脑海中，但有关如何借助灵能运用钥石的方法，姜彧已经完全掌握了。
浩荡的灵能似乎触动了钥石完全不同的另一层空间。
以一个有着多层级的立式柜子来比喻，帝国生产的钥石平台仅仅用到了第一层柜子，也就是最简单的灵能立场和净化新星两个部分。
但帝国的这处平台，终归是便携形式的所产生的灵能纯度和浓度都不足以开启后面的柜子。
目前，以姜彧的灵能力量，也仅仅只能开启到大约第三层左右。
而这块并不完整的钥石，却有着足足五层不同的空间。
第一层，也就是帝国卫队所利用的层级，提供了灵能立场和净化新星两种能力。
第二层，蕴藏着一些......特殊的力量，尽管姜彧不敢十分肯定，但是他在途经第二层的时候，短暂的窥探到了未来。
据他所知，这种能力只有一些精于虚空灵能，完美融入暗影视界的奈拉齐姆才能拥有。
也就是说，第二层级，大概和虚空灵能有关，能够为姜彧带来一些未来的消息，或者精准预测身边可能发生的事情。
精准预测身边的事情，对姜彧来说没什么用，他永远身处虫群的中心，完全不需要额外的眼睛。
但，未来的消息，的确非常重要。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
对于完全没有扩张时间，无法拓展自己耳目的虫群，几乎没有任何情报来源的姜彧来说
钥石的预言功能，的确价值千金。
这样也可以不那么依赖黄昏之羽。
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
第三层的空间，记载着一个坐标，依姜彧来看，这个坐标，当然是通往终焉之地，永恒之地，也是虚空之遗中三族和埃蒙最终决战的地方。
通过打开通往虚空的裂隙，穿过狂暴的虚空灵能，便能抵达的最终之地。
乌尔纳。
至于，四、五层空间，似乎需要更多的灵能力量......
姜彧开始尝试着将虫群的浩瀚灵能导入钥石之中。
与此同时。
虫群簇拥着黑色高台。
失去了钥石平台的普罗米修斯联队，已经被虫海完全淹没。
想要进行救援的大力神号，在近地轨道被伊兹莎控制的腐化者逼迫进行了折跃。
现在整个平台上，就只剩下唯一一个仍然存活的生物。
虫群主宰，姜彧。
以及正在散发着隐约紫光的萨尔那加神器。
姜彧仍然保持着挥剑的姿态，但柄状集中器已经不再延伸出紫色的灵能锋刃。
一动不动，仿佛古希腊的掷铁饼者雕塑一般。
【主宰？虫群需要你的命令，主宰？】
主巢心智网中，感到有些茫然的伊兹莎轻声呼唤着姜彧。
在灵能构建出的网格中，最高层次，代表着姜彧的心灵节点仍然存在着。
这说明，姜彧的神智并未涣散。
但姜彧的心智节点，却并不像往常一般散发着明亮的光点，并不活跃。
如果要说的话，应该像是进入了某种休眠的状态一般。
阿巴瑟同样意识到了主宰的异样：
“心智节点，异常休眠......意识涣散......错误，应当与钥石有关。”
阿巴瑟立刻接管了虫群，以最快的速度将姜彧和萨尔那加神器搬运回了巢群之中。
【主宰的心智......封闭了。】
伊兹莎显得非常困扰，毕竟，自她被阿巴瑟创造以来，姜彧的灵能讯号就像是正午天中高挂的太阳一般，从未拒绝过她的回应。
在此之前，姜彧的意识从来没有进入过这种莫名的状态。
这让伊兹莎感到了一些完全不同的情感。
有些复杂，且难以理解。
而已经提前撤离到近地轨道利维坦上的阿巴瑟也有些束手无策。
现在似乎只能等待主宰先苏醒过来了。
此刻，终于从深度昏迷状态苏醒过来的赫尔墨斯，已经换回了独属于黄昏之羽的整套黑金色幽灵装束，只不过并没有扎起日常的高马尾，现在是一头齐腰的栗色长发垂落身后。
“首先，非常感谢虫群的搭救。”
幽灵看着阿巴瑟的眼神颇有些古怪：
“其次，你是什么......东西？”
“虫群进化，虫群变化，异虫一员，仅此而已。”
阿巴瑟早已从主巢心智中知道了这位和异虫缔结约盟的人类幽灵，态度倒也算是平静。
“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呢？”
赫尔墨斯莫名感到自己的肋骨有些突来的痛感。
是因为眼前这只像鼻涕虫一样的生物吗？
阿巴瑟仍然平静的用灵能回答道：
“治疗过程，些许痛苦，人类之躯，过于脆弱，消除记忆，非常必要。”
赫尔墨斯的记忆之海中，忽然涌动出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淡绿的池水、漆黑的阴影、粗大的附肢......
还有真正堪称刻骨铭心之疼痛。
“......庸医。”
随着赫尔墨斯发自内心的感叹，查尔地表忽然爆发出了一股，横跨整个查尔恒星系的巨大灵能波动。
“什么情况？！”
赫尔墨斯率先感受到了这庞然的威能。
原本还想辩解两句的阿巴瑟，此刻意识到了主宰意识的苏醒。
但与此同时，所有异虫个体的灵能，都在朝着主宰的心智节点奔涌而去！
【主宰，侦测到巨大空间裂隙出现！】
“不必担心，伊兹莎，那是我的手笔。”
姜彧的心声通过主巢心智网，传递到了任何有足够知能理解他话语意义的异虫个体脑中。
顺便也广播到了赫尔墨斯的心智中。
“让所有腐化者就近寻找行星降落，另外，伊兹莎，开始收集裂隙数据。”
【主宰，欢迎回来，正在分析裂隙数据......强烈虚空灵能，紊乱，极度危险】
明显平和下来的伊兹莎重新回归了自己的职责。
赫尔墨斯此刻和阿巴瑟一同看着利维坦外缓缓张开的“恶魔之眼”，有些目瞪口呆。
青色的灵能风暴从未知的地方浩荡涌出，原本平静的宇宙空间硬生生撕开了一块口子。
而这颗眼睛，还在越睁越大。
在利用虫群的海量灵能，冲开了钥石的第四层空间后，姜彧发现，这些灵能都被钥石尽数吸收存储在了这一层空间之中。
而姜彧能够借助钥石，自由运用这股力量。
其中一种方式，就是打开通往别处的空间裂隙！
姜彧果断开启了一道空间裂隙。
通往，乌尔纳！
他要把整个查尔星系，全部折跃到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