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设局布阵
夜黑风高的夜晚,寒风夹杂着白雪,一处偏远的山村,一对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照应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与害怕,瘦骨嶙峋的老母亲,稚嫩可爱的孩子,破小的的房屋里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屋中的的火盆,在父亲透着窗观察下,放大的瞳孔里,转身将火盆粗暴的熄灭。
“来了。”这话震慑住了全屋的人,母亲抱着孩子躲到屋子的角落。
老母亲低着头沉思“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们活不过今晚了。”
此时的父亲一脸的错愕“不是说它死了吗?”
母亲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孩儿爸,它现在不就是来复仇的嘛。”
说着,屋子的门被凌冽的风吹开,孩子能清楚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死一般寂静被打破,众人的目光看向大门,很快从他们的目光看到了那一幕,非比寻常的物种。
它扭曲着四肢,缓缓靠近,没有头颅的它,从断掉的脖颈处,探出的血管寻觅着猎物。腐臭的血腥气味,溃烂悬挂的肉。那一刻想要逃跑的双腿,在见到它的时候,发软的动弹不得。
腿脚不便的老母亲,脑海闪烁着从前的画面,似曾相识的恐惧,让她没压抑住心中恐惧。“啊——”
很快惨叫藏匿于寒风,掩埋进深山的村子里。
夜里另一处。
宋禾晓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程氏很早之前私下也在寻找白片,其中赵家沟被屠一事,有着一个从程氏逃出来的叛徒,好似也牵扯其中。
贺兰邵始消化着宋禾晓的信息,扶着下巴思考“不会是……逃离?”
董秋初:“很有可能,其中有人叛逃,逃到了赵家沟。”
显然温馨的一幕里,在那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宋禾晓勾唇一笑“不亏都是些聪明人,与你们说话真是省去口水。”说着打了个响指“程氏老家主有个疾病,一到冬天下雪的时候呢,他就会浑身上下的疼。”
董秋初问“你有什么计划。”
宋禾晓:“既然这白片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而且还得罪了万剑宗的人,我想……现在我应该藏进暗处,再到明处岂不是被人频频暗算。”
贺兰邵始:“按你所说,程氏的白鼎碎片不都该被那个叛者带出来了吗?那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宋禾晓道“有!漳河里有……阳东柳氏之墓!”
董秋初有些诧异“柳绣葬在哪?”
宋禾晓一脸的肯定“对!”
贺兰邵始则问“柳绣我听说过她,但这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嘛,世上无人知道她葬在哪?”
宋禾晓站起身“那你们知道叛逃之人为何逃?或是想占为己有,亦或是他被那个东西操控呢?”这话一说出口,震惊四座,一股寒意从脊背爬去。
董秋初这一刻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对,赵家沟……叛逃者被操控,赵家沟被屠……尚幽会是叛逃者吗?这样的想法在少女的脑中回荡,仔细探究,却是越发的细思极恐。
贺兰邵始靠在墙上,盘着胳膊说道“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寒魂渊的也是为别人做嫁衣。”
宋禾晓勾唇一笑“哦?给谁做嫁衣。”这一刻,看着贺兰邵始的模样,她清楚这俩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贺兰邵始回道“池云道长的风流往事,我现在开始好奇了。”
宋禾晓道“这一切……我想等你们进了程氏家主后,全会明白了。”说完,贺兰邵始与董秋初相视一眼后,又看向了宋禾晓。
董秋初:“好,如果池云在暗中作梗,我一个人便能杀去楼砚台,取那狗贼的命。”
贺兰邵始则心疼:“快别了,你身子内力还没好全呢。”
董秋初摇了摇头“无碍,为祸之人无论是谁,哪怕又是做了谁的垫脚石,我董秋初必然舍命相拼。”
贺兰邵始立马站起来,走到少女面前,呵斥道“不行!天下哪有人不惜命,稀里糊涂,凭白无故,我不行!你也不行!”身前的少女看着他一脸的坚毅,视线随着不知所措。
宋禾晓此时打破了气氛“哎!谁也别死,都好好的行了吧。”
董秋初矢口否认“你又怎能理解!”
宋禾晓则坐到草垛上“那你为什么不敢看他。”
贺兰邵始顺坡下驴,跟着说道“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谁都惜命,你又何必出这个头,舍命呢?”
宋禾晓做出的回答“世事纷扰,她可比你经历的多。何必苦心劝她。”
董秋初看着屋外大雪,辗转的眼眸流露着泪“匆匆……别逢遗落雪,何自留有别思量,我心中有的对与错,自有打算为天下太平献身之心。”说罢,拍了拍关心他的少年肩膀。
或是第二日的雪,一早醒来外面格外寒冷。到了一处河岸,三人搭乘船只准备过河。
船夫是个身型高大,面色惨白的壮汉,问“几人面相瞧着生,都是是刚来漳河的吧。”
贺兰邵始道“是啊,外乡来的,说是漳河这里买卖好,来这寻个差事。”
“哦哦~原是如此啊!那离得漳河地界还有些距离。”说着船夫眺望远处“今年下的雪早些,湖面别是结冰了。”
宋禾晓问“哦?漳河地界是不是常有阳东的来往。”
“哈哈哈哈哈,这位姑娘呐,那些都是江湖传闻,柳绣之墓谁也不知在哪?”
董秋初则问“老人家,你知这柳绣是多少年前的事吗?”
提到这个柳绣的过往,老者愣了片刻神,娓娓道来“那可就很久了,老夫的爷爷也只是在听了传闻,老一辈的人都说那女人晦气,叫我们都不要提她。”
宋禾晓慵懒的靠在船边:“确实晦气,能研究出那种祸害人的东西,到哪都不讨喜。”
贺兰邵始道“我看这个柳绣是个聪明人,能把人的贪念随意玩弄。。”
董秋初则又问“老人家,现在我们在漳河的哪个地界”
“远着呢,渡过这条河,还要越过一座山,等你们看到一群船只渡岸,那便是到了。”说完,三人相视一眼。
貌似这漳河地界复杂,进出可谓比较难。
董秋初说道“老人家可见过一男一女,坐过你的船吗?”问罢,船夫摇了摇头“未曾见过。”说完,少女的神色变的更加凝重。
宋禾晓打了个哈欠“先不要乱想了,我看想靠岸,还需好一段时间,现在不如好好休息休息。”
贺兰邵始急忙劝阻“我劝你还是不要错过这山川美景,映着跟副画似的,别致的很呐。”
几人到了地方,刚要下船,船夫便劝道“那处镇子可不太平,说是闹不干净的东西。”
三人将话记在心里,不远处坐落着一处镇子,透过城墙门处,几人步伐匆匆,仅仅离那不到百米的距离,便看到此处的人脸色阴沉。
宋禾晓道“这漳河真是一处比一处透露着诡异。”
董秋初道“你也看到了?”
贺兰邵始有些懵,赶忙问“看到什么?”
宋禾晓作答“那个船夫是故意引我们到这的,至于为什么,就要从前面的那个镇子找找喽?”
贺兰邵始惊讶的问“难道程氏的人发现了我们?”
董秋初摇了摇头“不会,至于那个船夫,我想他应该都不是人,妖也不算,应该是个附着的鬼。因为人有影,而且妖的眼珠在思考的时候,会转动的很快,鬼不会……他只会死板着脸。”
宋禾晓道“那就是说,是这里的鬼物引我们来,可惜了,我的法宝可不是吃素的。遇到我宋禾晓算它修行到头了。”
贺兰邵始冷笑道“呵呵,小心让她听到,把你的法宝藏起来,再收拾了你。”
董秋初只是劝道“这个村子看着不简单,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
在他们踏入村门的那一刻,空中离奇的下起了雪,不好的预感而来,本来都是死气沉沉的村民,竟都开始了落荒而逃,瞬间变得吵杂混乱。
贺兰邵始说道“咱们也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说罢,三人默契的点了头,三人钻进一个破败的的屋舍,这期间似乎没有不对,雪一直在下,视线估摸应该有脚腕高的时候停了下来,等大雪停下时,村民们才纷纷走了出来。
三人望向刚不久进来的村门,那里却早已被冰雪覆盖,像是刚刚发生的雪崩。城墙门洞被堵的死死的。
贺兰邵始“还怕我们跑了不成。”说完,董秋初凝视着被堵的雪,一股可怕的偷窥感席卷全身。
宋禾晓神色凝重,看向董秋初问“是结界吗?”
董秋初摇了摇头“是又不是,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了。”
贺兰邵始也跟着担忧起来“看来咱们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这个家伙究竟要做什么。”话音刚落,天空飘下数十张纸条。
董秋初从雪地拿起纸条,其余的两人都凑了过来。展开纸条后,是用红字写的几行字。
欢迎您的到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安全的,但夜晚更安全哦,遵守这几条规则,对于你来说是结束闹剧的开始。
1这里谁的话都可以相信,因为人们很善良。
2雪会一直的下,直到淹没
3最好的方式不是离开,而是找到出口。
4千万一直盯着一样东西看,它最喜欢血液。
短短的几行字,宋禾晓冷笑一声“装神弄鬼,我看就是想通过不断死人,制造恐慌罢了”
董秋初则道“我现在明白了,这里是阵法。这些规则最好记住,破阵的办法,还需要等明天再去找找。”
贺兰邵始道“现在就去找找好了,天还是很亮的嘛。”说完,天色以极快的速度暗了下来。
董秋初的兵器,似乎因为阵法的原因无法施展,宋禾晓见状也取出铃铛,发现也竟是毫无作用。
瞬间三人都懵在了原地。宋禾晓:“玩得这么阴吗?”
董秋初快速思考:“或许那些规则里,有一部分存在假的”
贺兰邵始道“故意而为之?”
董秋初:“没错,规则里的夜晚安全,但天色暗这么快,我猜那个东西已经迫不及待杀戮了。”
这话一出,惊的二人呆在了原地。少女继续说道“我想那东西要杀我们,也不会等天黑,想必这有什么限制,所以晚上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装什么都不知道。”
宋禾晓渐渐缓过神“对个暗号,免得它装成我们其中的一个,不就危险了。”
贺兰邵始暂时思考“乌龟乌龟”
宋禾晓“……蛤蟆蛤蟆”
“王八王八。”
宋禾晓难免吐槽“你的这些也就我们能接的住了。”
董秋初则神色严肃“今夜多加小心,遇到危险可以喊我,虽使不得法器,木棍树枝也能与它战几个回合。”
贺兰邵始不由佩服“哇哦,这么厉害。回头出去了,董姑娘能否教我几招,也让我防防身。”
宋禾晓道“真是可惜,你的这副嗓子,但我真想给你毒哑。”
贺兰邵始点了点她的额心“谁说的准呢,弄瞎的手段也高明了。”
宋禾晓轻柔自己的额头“谁让你太笨了,那种东西可是好东西,我哪知道你最后洗没洗掉。”说罢,三人纷纷落座,在这间破屋舍里生起了火堆取暖。
贺兰邵始问“董姑娘,我一直想与你说,杜清杯像我之前看过的一幅画。”
董秋初诧异道“一幅画?”
“对,一副女人的画像,但我不记得是什么地方看到。”
董秋初道拿木枝,怼了怼火“有机会可否给我瞧瞧。”
“当然了”
很快夜色昏沉,火堆渐熄,众人都纷纷睡去,夜到午夜时分,都沉浸在睡眠时,董秋初一脸严肃的睁开眼,视线突然警觉的看向门外,下意识的将火堆熄灭。
小心翼翼的趴在门上,透过破旧的窗户纸,看到一群怪物冲了进来,四肢奇异的扭曲,断掉的头颅,断处探出的血管犹如舌头,不断的摸索着,它门步伐矫健,在屋梁上来回爬行。
董秋初先是惊讶,但从始至终都是冷静自持。只见她扯下身上的一块布,在布上绘出符咒,指腕处用力,那块步轻轻的落到了其中一怪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