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章 四锅!
在长矛脱离了手掌之后,做出反应的并非只有野猪。
还有张为民这个猎人!
和一大群的中华田园犬!
只见野猪经过一个起步和一个加速,身子骨就彻底冲向了张为民。
所幸。
因为野猪已经身受了三处重伤,所以,这倒也给了张为民一定的回撤时间。
张为民趁此时机,赶紧一个猛子“炸”起了自己的身体,快速地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
四只狗子也飞快地追上了野猪的后面----狗子可没有受重伤。
它们明晃晃地将自己的牙口一次又一次地贴上了野猪的后腿。
这虽说无法带给野猪更重的伤害,但也能致使野猪前进得更加缓慢。
顺便。
受了重伤的野猪,还不能像之前那样,快速地回击过去和摆脱掉这种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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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为民眼看自家狗子的各种骚扰、阻拦都不能制止住野猪的前进。
顿时就急了。
野兽就是野兽,只懂得头脑一发热,眼红似的攻击敌人,不知道抓紧时间、抓紧机会去逃命----虽然当下极有可能逃不掉。
“四锅!”
张为民立刻大声地对着张为华嘶吼了一句。
紧随其后。
张为华这个休息了好久的人,就更大声地回应到:“弟弟,我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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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人在两种情况下会给别人帮忙。
一,肉眼可见地,干活的人特别需要帮忙----这时,旁边的闲人就不能再优哉游哉地游手好闲了。
他得主动去上手。
二,干活的这个人,并不是特别需要帮忙,但他却主动开口要求了。
那么,只要旁人得闲,依旧得上去帮忙。
此刻,张为民就属于后者。
身受重伤的野猪,显然奔跑不过身体健全的张为民----更别说,还有狗子在扯野猪的后腿呢。
这就愈发对张为民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威胁了。
由此一来,张为民就能和野猪耗上一段时间。
再等到这段时间一过,野猪就只能慢慢地去见净坛使者了。
但很可惜。
张为民认为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反正这头野猪对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都不在话下了。
那为什么还要去浪费多一些的时间呢?
尤其浪费的还是张为民的时间----冬日的大西北,室外真心会狂刮猛烈的西北风。
所以,早死早超生,对大家不都挺好的吗?
大家不就都不用受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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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过去了片刻,张为华就手持洋镐奔袭到了野猪的屁股后面----野猪的速度,此时果真下降了很多。
随后,狗子给他让开了位置。
瞧。
农村人自家养的狗子,就是更能理解主人家的意图。
也随后,张为华对准野猪后腿处的胳肢窝。
把手中洋镐类似锥子的那一头,从右往左地挥了出去----他右撇子。
“噗呲!”
洋镐的尖端立即没入了野猪的肉体。
而紧随其后地。
张为华既没有马上直接松手将洋镐不管了,也没有马上把洋镐给抽出来。
他则是紧紧地握住洋镐的把,朝后用力地拉了一把。
“咔~咔!”
“嘶~嘶!”
张为华能听得出来,野猪后腿胳肢窝那里的筋骨,被自己给拉扯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等到这一步做完之后,他才飞快地把洋镐给收了回来----野猪本就因重伤而行动缓慢,再加上后腿被造作成如此情况。
就愈发反应不过来了。
从而,张为民可以较为轻松地处理自己手中的洋镐。
并在这之后,张为华和张为民一样地,去到了离野猪较远的地方,来避免野猪会攻击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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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连给了野猪好几下重击后。
张为民和张为民两兄弟,就不再去继续侵扰野猪了。
而反观野猪呢。
一来,一条后腿直接发不上力,这就导致其无法对两兄弟和狗子们造成有力的冲击。
二来,腹部流的鲜血也越来越多,这就导致其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了、
当然。
停下大幅度动作的只有猎人,而非还有狗子。
狗子们依旧在时不时地给野猪来上那么一下----农村的中华田园犬,一旦放开,就真的很是活跃。
就宛如,整座大山都是它们的猎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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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回来!”
张为民对着头狗叫了一声。
随后,追风这条头狗就快速地跑到了张为民的身边----途中,他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一望自己的猎物。
而在追风的屁股后面,另外3只中华田园犬也亦步亦趋地小跑到了张为民的身边。
孔老夫子说过,我附庸的附庸,既是我的附庸,也是我附庸的附庸----孔老夫子说话,真他娘的绕。
换句话说,就是,在打猎时,猎人如果没有对着帮狗直接下命令的话。
那么,帮狗就会学着头狗一起做事情了----头狗勇猛进击,帮狗就勇猛进击;头狗偃旗息鼓,帮狗就偃旗息鼓。
头狗的行动对于帮狗来说,具有领导性的意义。
自然。
前提是,猎人不随意直接干涉----猎人在帮狗之中的地位,要优先于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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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山里面,工业化程度较低。
对青山和绿水的污染程度也较低。
从而,山里面各种自然生长的生物,瞧着倒也不错。
就像这头野猪,张为民估摸着得有二百大几十斤、将近三百斤的样子吧----这在山里面,是一个中等的体型。
可恰恰,由于它这二百大几十斤的重量,致使其那条撕裂了筋骨的后腿,一下子就被压得劈叉了不少。
直白点,野猪没多走几步,就彻底趴下来气喘吁吁了。
自然。
说得难听一点,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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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为民拍了拍身上的黄土。
并将由于翻滚而导致凌乱的衣服给整理好,就缓缓地走向了“卧病在床”的野猪。
“咔~嚓!”
张为民把之前卡在野猪前腿胳肢窝处的长矛,给使劲儿地抽了出来。
随后,野猪身上就又多了一个流血的窟窿。
这也能更快地把野猪送往西天极乐世界。
与此同时,站立在田间地头上的张建仁,也慢悠悠地走向了野猪的身边。
不过这叔侄三人之后都没有再主动地去攻击野猪。
他们都在静静地等待野猪逝去----他们也都围在野猪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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