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卷给他们看
池映目瞪口呆地看完监控视频，听完庄懿准备对付周晓洁的计划，爽感瞬间席卷天灵盖，兴奋的同时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周晓洁也有今天。
“你确定要跟周晓洁撕破脸吗？”池映以为庄懿不知道周晓洁的手段，“她不是一线的经纪人，但捧出了两个待爆咖，最近又签了一个科班毕业的新人，在秦总面前还是很有分量的。手里还有人脉，想对你使坏太简单了。”
周晓洁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自然会有人为了讨好她给庄懿脸色看。
“那就看看是谁更豁得出去了。”
庄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车子驶入天桥底下，抬手撑着下巴，眼神向窗外扫去，嘴角勾起的笑透着邪气。
十七年。
整整十七年，过着五感尽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人不鬼的日子，好不容易重生又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压力和谩骂，灵力和魔力没有恢复，没有能力报仇还找不到人。
总之庄懿心里正憋着气呢，谁要是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也不痛快。
池映没看清庄懿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身上正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好像寻常的日子里突然出现的风暴，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席卷一切。
车子驶出天桥，阳光重新洒落在车身上，庄懿收回内心阴鸷的想法，询问池映是否同意刚才的方案。
有机会报复上司，池映当然是举双手双脚同意，两人交换了绿泡泡，池映开始帮庄懿安排日程，合同等姬啸那边的律师拟好了就签。
没有人注意到，后排的裴曜尘已经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庄懿。
她身上有灵力？
……
美华别墅区。
池映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她要在别墅里办公。
姬啸正盯着工头砌墙，庄懿在亭子里跟元瑾漫确定教练团的行程，裴曜尘则躺在躺椅上玩手机，趁大家没注意偷拍了张庄懿的侧脸照传过去。
【你在灵界有见过这个人吗？】
郊区某处出租屋内，囫囵吃着泡面的长发青年点开照片随意扫了一眼，仔细看过后吓得腾地一下站起来，滚动鼠标滑轮将照片中少女的侧脸放大。
眼神逐渐从震惊转到不可置信。
“卧槽，一点都没变啊。”
青年重新坐下，随手将照片转发给备注为“i”的人：【一个缘客拍的，像不像她？】
i：【……】
【你是不上网吗，这是那个运动员庄懿，不是她。】
青年眉头微蹙，她也叫庄懿？
长得也太像了。
他回复：【我跟缘客打听打听，看能不能见一见，同名同姓还长得像，未免也太巧了。】
i：【我早就打听过了，这妹妹才十七岁。她要是还活着都三十好几了，别瞎折腾，免得暴露。】
青年：【放心，不会的。】
对话框上，“对方正在输入”这句话显示了好几遍都没收到回复，裴曜尘又回复了一个问号。
对方正在输入……：【老板，哥，义父，这是我偶像，能给我要个签名吗？下次买晶石给你打五折，骨折都行啊，求求了。】
裴曜尘瞬间兴致全无，还以为对面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才反反复复打字，没想到是庄懿的粉丝。
灵界的人这么接地气吗，连庄懿都知道？
裴曜尘没答应，交代对面不要乱传照片，接着退出绿泡泡，掐了个手决释放灵力，暗中观察庄懿的反应。
庄懿就在旁边跟元瑾漫打跨国电话确认教练团的行程，叫来姬啸和池映商量接人的事，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难道是他弄错了？
也是，那道灵力浑厚霸道，好似有摧枯拉朽之力，若非天赋异禀又勤加修炼，绝不可能轻易练成，收放自如。
也有可能是他太过虚弱，释放的灵力不足以让庄懿放在心上，所以没有反应。
裴曜尘起身回房间，打开电脑登录进一个名为海角的秘密论坛，这是他前几天混进某个术士群聊里打听到的。
据群友说，这个论坛是十七年前某个隐居的术士家族为了寻宝创立的，寻什么宝已经无人知晓，只知道当年集结了无数能人异士帮忙出谋划策，轰动一时，现在是术士和魔法师互相交流的网络场所。
海角论坛看起来像盗版网页，主要分为五个板块，分别是游客、菜鸟、b级、a级以及s级，账号级别与账号主人的实力相挂钩，能浏览信息也不尽相同，其中s级为最高级，可以浏览所有的板块的帖子。
海角论坛里都是专业人士，为避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注册账号需要a级术士或者魔法师向管理员引荐，通过线上考核基本功的方式判断能否注册。
升级的方式是在现实里处理好某些事件，整理好报告后由引荐人提交给论坛管理员，审核通过才能进入更高一级的板块。
裴曜尘没有a级引荐人，只能以游客的身份发帖。
[游客]哈迪斯：想知道灵界有哪些灵力霸道浑厚的隐居术士啊，新人想听听故事。
帖子刚发布立刻有人回复，大多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没什么实际作用，只好退出想着另外托人帮忙打听打听。
楼下，亭子里。
教练团后天到达渝州国际机场，庄懿打算和姬啸一起去接，想着问裴曜尘要不要一起，转头发现人并不在，只好作罢。
池映已经完全熟悉工作环境，立即联系了已签约综艺的统筹，确定录制时间，好安排档期。
周晓洁想给庄懿立个卷王人设，加上齐家背后授意要完全分散庄懿训练的时间，池映足够努力，一口气给庄懿签约了两档综艺。
一档是集齐小初高学渣，在学霸的辅导下考进目标学校的学习综艺，辅导成功的学霸可以获得一百万奖金，名叫《与学霸同行》；另一档则是招募一百名或素人或新人，进入表演训练营系统性学习表演，再层层淘汰，最后选出十名优胜者参演各类影视剧项目，名叫《演员训练营》。
《学霸》属于云酷视频，《演员》则属于南极视频，两者都是平台和背后投资商重点扶持的项目，在庄懿暴雷之后都选择解约，但被周晓洁拒绝了。
庄懿并不想上综艺，“那我现在联系导演解约可以吗？”这样就可以专心准备比赛了。
池映摇头：“不行，合约是跟金皇签的，你想解约根本就不管用。”
“那不去录节目行吗？”
“不行，那算你违约，平台可以追责让你赔违约金。惹不起金皇，但可以让你往死里赔。”
赔钱赔钱赔钱，又是赔钱，怎么就跟钱杠上了？
庄懿阴着脸没说话，惹不起这个惹不起那个，就逮着她一个人薅！
没天理了！
越想越生气，庄懿大吼一声。
“啊——tmd，老娘卷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