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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反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名桥又有着陷入歇斯底里的趋势。
“对,对了!”
“你就只有一颗丹药,吃完就没了,一定是这样的。”
许是找到了安慰,王名桥逐渐冷静了下来,握紧斩马刀,就要再度冲上去。
才刚刚走出一步,秦源优哉游哉服下第二颗丹药,举起手中长枪,说道:“该我进攻了。”
话刚刚说完,长枪如蛟龙般探出头,直取王名桥心口而去,迅疾凌厉,带着必杀的气势。
铠甲虽然防护强,但是,秦源手中长枪重达几十斤,双臂有数百斤之力,要是扎实了,肯定可以使其凹进去好几公分,进而取其性命。
威胁之下,王名桥好歹反应过来,身体连忙做出偏转。
“叮!”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枪头精准扎在护心镜之上,入内些许。
然后,斜面起了作用,把大部分力量引导开,就看到枪尖在护心镜上拉出道深深地痕迹,爆出连串的火花,刺耳的声音几乎要撕裂耳膜。
不过,这一击庞大的力量还是让王名桥闷哼出声,脸色浮现潮红色,连连退步。
秦源抓到机会,上前抢攻,调集起体内充盈的气血,枪枪不离对方的周身,屡次击中,只可惜有铠甲护体,难以造成有效的伤害。
“啊!”王名桥怒吼一句,硬是扛着攻击将斩马刀抡起来,斜向上劈过去。
对此,秦源无可奈何,他身上可没有穿着铠甲,不然的话,就这种平平无奇的反击,可以无视掉。
但现在,不得不架枪格挡。
“铛!”
一招将秦源逼退之后,王名桥可算是能喘口气,脚步飞快,向后迈了好几步,把距离拉得更远。
众人看去,两个人的位置恰到好处地恢复到最开始对峙的时候。
只是每个人都明白,局面翻转了。
“该死的,不可以,不可以的!”王名桥一边往嘴巴里塞疗伤用的丹药,一边还否认现实。
秦源可不会客气,手持长枪,挺身再战。
王名桥此时心虚得很,就想要故技重施,凭借着高境界带来的力量差距,把秦源给震开。
斩马刀和长枪又一次碰撞,令人惊讶的地方出现了,秦源将枪杆微微倾斜,接着翻转,就把刀柄压制住。
在王名桥瞳孔狂震,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枪头直取面门,和雷霆那样迅疾凌厉。
这一枪要是命中了,绝对可以直接爆头,不给对方卸力的可能。
“哐!”
头盔被一枪挑飞,在空中滴溜溜翻滚了数圈,无情地砸到擂台上。
王名桥靠着本能从必杀中活下命来,可这就是代价。
头盔掉落,头发披散,然后在地上打起了滚,和一个乞丐差不多,让不知情的人看到,绝对不会把他当成是王家二公子。
秦源收枪站立,没有追上去。
至于王名桥,两只手在地上撑住,想爬起来,竟然都会失败,第二次才踉跄着站起身。
“发生了什么?”王名桥呆呆地发问。
为什么刚才对拼中自己吃了亏?
他不理解!
“想知道吗?”秦源开口了。
“说!你到底使了什么诡计?”王名桥咬牙切齿地问道。
“呵!”秦源偏下头,看着台下,语气平淡:“你可以问问你大哥。”
“大哥?”王名桥迷惑了!
这句话,不但让他疑惑,场外除了寥寥几人,几乎全部陷入了疑惑之中。
徐开远紧皱着眉头,语气带着怀疑,轻声问道:“兄长?”
“嗯!就是你想的。”
这番哑迷,让大家伙头顶的雾水更是浓郁两分。
王名盛这次没捏拳头,而是咬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给咬碎掉了。
主台上,水啸天放下茶杯,点点头,轻笑道:“不错!”
也不知道是说茶不错,还是说秦源表现得不错。
石方镜都快坐不住了。
他在心里对着王家人是大骂特骂,骂了祖上十八代,早知道王名桥是这么一个废物,意志薄弱到如此程度,他理都不会理王家。
擂台上,秦源把事情说出来,给大家解惑:“为了让我不熟悉你的剑法,而临时改用斩马刀,真的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王名盛,这又是你的主意吧!可是,你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吗?”
秦源此时已经把王名桥给无视掉了,隔着几十米和王名盛对话:“你这个废物弟弟,根本不会用斩马刀,除了势大力沉之外,没有任何精巧变化之处。”
全场哗然!
大家全都是武者,被秦源这么一提点之后,再稍加回忆,顿时都清晰起来。
王名桥在最开始狂猛的进攻中,有好几次将秦源毙命的机会,可是因为刀法生疏,根本抓不到,于是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王多之前喊那几句话,不是胡乱讲的。
然而,在纯粹的力量比拼上,王名桥虽然对秦源做到了压制,可是攻不破防御,那就没有意义。
“不,不是这样的!”王名桥疯了般摇着头,整个人下意识后退,呐呐自语道:“不,大哥是为了我好。”
“不不不!”秦源伸出根手指摇了摇,“他不是为了你好,他是享受分析、指挥、掌控的优越感,以及在亲眼见到事情按照自己推演发生时达到兴奋的顶点。”
“王名桥啊王名桥,你真的是太可怜了!成为了亲哥满足自己欲望的工具人。现在,就让我杀了你,以此来证明你是个废物,你哥也是个废物吧!”
秦源从怀里摸出两枚丹药,放入嘴中服下,刚刚处于低落的气势又一次勃发昂扬。
他刚才那么一大番嘴炮,除了攻心之外,就是给自己调整体内气血的时间,可不是闲得无聊。
那边,王名桥已经被打击得心神恍惚,手酸脚软,眼睁睁看着秦源冲过来,一时间都没有做出反应。
“名桥!”雷霆般的怒喝声在台下爆出,将他的心神抓回来。
王蹈天怒睁着虎目,须发倒竖,衣衫飘飞,刚刚他出手了。
他害怕,怕自己亲儿子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这个时候,他从没有思考过,当自己杀人的时候,死者的亲人是什么情绪。
这句话效果不错,王名桥从痴呆中缓过神,眼前就是明晃晃的枪尖,离喉咙只有不到两掌的距离,霎那间就可以到达。
“要死了吗?”这是王名桥此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