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二道长
“疯道士？”宋尘好奇道。
应该是迷魄术让尊尼汪以为遇到了脏东西，病急乱投医了。
“嗯，据说是之前和一个精神病患者论道，被逼疯了，认为戴个纸帽子就能飞，结果摔断了腿，但是那位道士，应该是有真本事的，之前好几个富豪过来看过。”
“精神病？纸帽子？”宋尘摸摸下巴，感觉，这位，也有点耳熟啊。
“大师，这位疯道士？”
“疯道士不重要，那个精神病在哪个医院，我想见见。”
“啊？听说在重光精神病院。”
“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那位。”
李昂。
按照宋尘的猜测，这种就是天赋异禀，精神力非常强大的人。
夸张的讲，这代表了——言出法随。
精神力干涉物质属性，已经不是一般的神奇了。
这种存在，若是走上魔法道路，注定的至尊法师。
别的法师或许需要契约，或许需要用咒语赞扬元素，获得强大的力量。
这种精神力先天强大的，可以直接命令元素活动。
无视规则。
凭借信念，就能起死回生，一般人能做到？
天生神圣。
电梯很快上到七楼。
胖子刚要出去，被宋尘一把拦住。
“对面在外面等着呢。”
宋尘双手结印，防护系经典法术——护盾术。
叮，电梯门打开，众人刚看到远处站着一个人，就听到数声枪响。
“砰——砰——砰——”
然而，子弹都被宋尘面前的透明气盾卡住。
叮！
子弹动能消失殆尽，掉落在地上。
“我擦，什么鬼东西！枪都不怕？我不信！”对面的长发尊尼汪，一脸难以置信。
尊尼汪还准备开枪，然而，宋尘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施展了迷魄术，将其控制住。
“枪这种东西，动能是固定的，对于血肉之躯来说，确实是无敌的大杀器，但是当一个人的力量，无限提升后，枪，反而是累赘，限制了力量的发挥。”
宋尘双手摊开。
“尊尼汪？这个汪，应该是我理解的那个汪吧？试试新学的咒语。”
“Avada Keda——咳咳，不好意思，下意识反应，应该是速速变狗Transfiguration！”
魔力顺着咒语发出，直接击中尊尼汪，在尊尼汪一脸惊恐和扭曲中，变成了一只大黄狗。
“看来，咒法系确实更有意思一点。”
“哎哎哎？怎么突然变成狗了？”
旁边房间里突然窜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老道士，一瘸一拐的，满脸惊奇的扑向大黄狗。
边发出奇怪的叫声，边翻看大黄狗的身体。
“这小眼睛，还有意识？还是人吗？怎么做到的？末法时代，还有精通变化之法的高人？”
疯道士一边将手伸进狗嘴里，替他检查内脏，一边撑开黄狗的眼睛，仔细打量。
“哦，只是外形变化？没事！我应该能解！试试新学的手段！”
疯道士根本不在意一边的宋尘几人，环顾四周，忽然走到消防柜前。
敲碎玻璃，从里面取出消防斧。
“他想干嘛？”胖子瞪大双眼，有点不敢看下去。
“一个军火商，值得同情？这些人总不至于是自杀吧。”宋尘指了指一边胸口染血的几人。
除了军火集团的人，还有医生和病人。
都是中枪，失血过多的，有的已经凉了，有的还有口气。
“我去救人。”沈金芝看了看，最终还是打算救人。
宋尘瞥了一眼胖子。
“你妈一直这么不分是非吗？”
这些人，有的救了，还得扣功德的。
一眼看过去，满身业力，都是亡命徒。
“是非不分？我妈她只是一个医生啊，又不是判官。”胖子无奈道。
显然，他很清楚沈金芝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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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善是恶，皆是生命。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无为善之心，行至善之道。
做好事，需要理由吗？
但是——
天道至公，人道至善。
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这是人治世。
是城隍庙、阎罗殿的审判标准，法外人情。
而，天道以法治世。
恶就是恶，善就是善。
功德业力，清清楚楚。
这也是修行者远离红尘的原因。
修行者要渡劫，面对的是天道，可不跟你讲你是有心还是无意。
普通人面对的是地府，判官阎王，曾经也是人，所以法不外乎人情。
无心为恶，自然不罚。
天道以因果记事，人道以善恶断案。
修行之人，面对的是天道，侥幸不得，必须争。
菩提老祖为什么不敢让孙悟空说出他的名讳？就是明白这货将来要干什么。
这么大因果，自然要隐蔽自身。
菩提老祖，这个名字，可能都是一个小号。
有些东西，必须让一个局外人来。
比如平账。
这种也会被称为应劫之人。
为什么诸天穿越者那么多？
就是有些东西，需要一个无因果牵扯之人来破局。
结束了，再送人走。
你好，我好，世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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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尘走了一圈，几个房间之中，所有人都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或者蒙着被子，在被窝里哆嗦。
这些人这么怂，岂不是没看到他亮相？
亏他还用护盾术挡子弹。
“喂！你要干嘛？”
宋尘忽然听到门外，胖子喊了一声。
然后就是一连串狗叫声。
走出门外。
疯道人正在用消防斧打狗，同时以法力灌入，试图破开变形术。
“胖子，不要多事。”
到底是人变成的狗，被打了，不是跑，反而是咬上去。
凶残狠戾。
疯道士依旧是一脸平静，甚至带了点微笑，直接伸手挡住狗嘴，借助狗咬胳膊的机会，上去又是一斧头。
尽管用的是斧背，但是这一下，还是打断了狗的肋骨。
“嗷呜！”狗吃痛，叫时嘴也松开了。
疯道士又是一斧头打在狗脑袋上，狗当场就倒地上了，而后变形术被破，显露出人形。
当然，此时的尊尼汪已经不成人形了。。。
脑袋上一个血窟窿，直直的往外冒血。
时不时还哆嗦一下。
好在人已经睡着了，不用感受这份痛苦。
“还真有点费力气。”疯道士看向自己的胳膊，之前被狗咬了一口。
“我让你流血了吗？快好起来！”
一本正经的在对胳膊说话。
“哎呦？不听话是不是？”疯道士扬起一边的斧头，就要动手。
忽然一顿。
“诶？你是谁？”
就在胖子以为这家伙真要砸断胳膊的时候，疯道士忽然看向宋尘。
没办法，在场的人中，就宋尘的气息最强，耀眼的像是灯泡。
而且还盯着他。
修行者中，没见过这么张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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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修精气神，三宝合一，修的是无漏之体，锁阳炼精，气息是内敛的。
讲究的是藏和蓄。
哪怕是练武，也不会这样敞开。
但是宋尘学的是魔法，时刻与天地沟通，讲究的就是魔力与元素的流动效率。
魔力处于逸散状态，对周围进行浸染，将身体能量与元素混合，不断提升魔力。
就像是漩涡，一点点积攒流量，聚流形成超级大漩涡，动静越大，聚拢的流量越大，所能推动的风浪就越大。
修真者不同，偏向于修大坝，把水库拓宽，挖深，积蓄更多的水。
修行，更多在本身，而不是建立杠杆，撬动更多力量。
修真者，看似风平浪静，其实蓄能极大，随时可以爆发。
不动则已，动如山崩。
当需要使用能量时，就是开闸放水。
法师的魔力，就是形成涡流的动力，时刻聚拢周围散乱的元素，再扩散出去，形成潮汐浪潮。
这种动力，充满辐射性和干涉性。
甚至可以称之为污染。
所以，法师整个人就像是一块铀235，充满辐射性和污染性。
而且不断与天地沟通，看上去像是时刻准备放大招。
在疯道士看来，就是一个电压不稳定的超级大灯泡，时不时还冒点火花。
充满不确定性和风险。
什么是电压稳定的灯泡？
仙人。
吞吐间，天地之力相随。
水库越大，对周围的影响力也就越大，哪怕一直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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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疯道士摸不准这家伙的底细。
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本事这么嚣张。
宋尘捏着腔调，有些做作道，下意识的学奇异博士了。
“宋尘，Dr. soul，学的是西洋法术。”
“哦，假洋鬼子。”不二道长点了点头。
随后大概意识到自己也该自我介绍一下。
“贫道天机门66代弟子，卞乙，道号不二。”
“不二？这叫不二？”胖子一脸震惊。
“噢？这位居士，要和贫道论论？诶？你又是个什么玩意？活尸？敢在贫道面前蹦跶？”
疯道士掂了掂手中的消防斧，一脸认真的看着胖子，似乎在琢磨怎么下手。
“这踏马是道士？”
“嗤。”
疯道士眉毛一挑，好似不经意，手中消防斧滑动，割开了地上尊尼汪的大腿动脉。
一股子血注，直接喷出，淋在消防斧上。
胖子果断后撤，躲在宋尘后面。
“我刚刚说话声音，是不是有点大。”
这家伙不是港片里的角色，宋尘也拿不准这家伙的底细。
看起来，确实很像李昂。
“你们干嘛？是不是要影响我救人？”
疯道人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宋尘。
这叫救人？还有的救吗？
胖子默默吐槽。
这家伙行为有点风牛马不相及。。。怪不得沈金芝叫他疯道士。
“你躺地上干什么？是不是要碰瓷？你要是死了，岂不是赖我？”
疯道人又是一斧子打下去，闷的一声，却像是敲在了鼓上。
刚刚都快凉了的尊尼汪，一口黑血喷出，呼吸突然恢复。
刚才还喷血的大腿，不知何时止住血了。
宋尘瞳孔一缩。
活了？
这他妈比魔法还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