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信物
从现在起,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样到最后分道扬镳的时候才不会太难过。
白闻羽在心里给自己疏导了一会儿,待情绪稳定下来后,她便开始认真修炼了。
她吃下的灵桃已经在灵根种下的时候自动地被身体吸收了,她现在的身体是练气六层,比言不语还高两层。
白闻羽费力地盘起短腿,开始闭眼打坐。
刚一凝神,识海中立刻出现一团发光的雾气,白闻羽努力吸收着周围的灵力扩大这团雾气,不一会儿雾气便变得越来越厚重。
此时白闻羽不知道的是,陆离的这间房设有聚灵阵,所以她在这间房的吸收速度和在外面是完全不同的。
白闻羽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打坐了三日,然后被小叶子一叶子扇出修炼状态。
睁眼前,小叶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修炼要慢慢来!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啊!你身体快饿扁了,滚出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白闻羽缓缓睁眼,看着陌生的屋内陈设,她一时有些恍惚。
随后,肚子发出响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产生了回响。
白闻羽:“……”
幸好这里没有人,不然她就尴尬死了。
白闻羽没办法带走陆离给的储物袋,心想这地方其他人应该也进不来,便将储物袋留在了桌上,自己出了屋子去觅食。
但她没想到的是,陆离带她来的这个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山峰,她要想去食堂,要么得自己在这里学会御剑飞行要么只能等人来救。
可是她好饿,而且神族少君的山头有谁敢来?
她顿时恐惧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不会还没等到她修炼到筑基,她就饿死在这山头了吧?
虽然有莲花镜,但她又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少君。
白闻羽像无头苍蝇一样绕着山头走了一圈,路上看到什么花花草草就上去咬,但吃那些根本就吃不饱。
突然,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发着光,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发现这多年无人清理的杂草丛中竟然有铁质的球体,虽然看起来跟海胆似的,但关键是大啊!吃一个她就饱了。
饿了三天的白闻羽果断张开嘴咬了下去。
坚硬的铁器在她嘴里发出脆响,没一会儿便吃完了。
吃饱了的白闻羽准备回去,结果看到不远处的草丛藏了不少铁质武器。
白闻羽怕自己饿死,也怕下雨把这些铁器淋坏了,便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灵力哼哧哼哧地将这些武器搬进屋子里。
全部搬完确定没有遗漏后,她回到房间继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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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宗中有十几座山峰,弟子的活动主要还是集中在主峰,白闻羽所在的山峰名为白岩峰,宗主专门划分给陆离的。
这里位置偏僻,罕有弟子路过。
除了一两个胆子大的。
范绵绵是一名内门弟子,长相还不错,即便是在内门弟子里也能拥有不少追随者。
因为武器的特殊性,她喜欢找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炼,生怕被别人看到她顶着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双手持着比她头还大的锤子、斧头修炼。
之前她喜欢在主峰的后山训练,那里除了大师兄以外,几乎没有弟子会去到那里。
因为不吉利。
那里是惩罚弟子思过的地方,传说那里还死了不少人,所以内门弟子路过那里都是绕道走的。
本来那个地方她待得好好的,早上宫师兄修炼完后,那个地方就彻彻底底属于她一个人,又安静又空旷,对于她来说是绝佳的修炼地。
结果前几日上古大妖玄烨破出结界跑出来,那个地方就不给弟子进了,直接围起来封成禁地。
这也没办法,所以她只能大半夜趁弟子少一些的时候出来找新的修炼处,结果还真给她找到了合适的地方。
三天前她看到神族少君从这个偏僻的山峰离开时,她才注意到原来宗门还有这么一处好地方。
除了少君的屋子周边有结界不能靠近,其余的地方她可以随意出入。
再加上这里没有人,于是她干脆将武器藏在草丛里,等到要修炼的时候再拿出来。
结果昨天刚把武器藏好,今天来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
范绵绵站在草丛中央,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奇了怪了,我流星锤呢?我辣么大的紫金流星锤呢?!”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剑也没了,什么鬼?
难不成有人和她一样发现了这个山峰把她的武器偷走了?谁这么有眼光?
等等。
不对。
范绵绵很快就排除了这个想法:那个流星锤不仅是实心铁,而且里面有注入了灵力的阵法,除了她这种级别的体剑双修,没有人能拿得起来。
宫师兄都拿不起来!
范绵绵扭头看到不远处的屋子,瞳孔猛地瞪大:难不成……是少君拿的?!
范绵绵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白衣翩翩的少君双手持流星锤爱不释手将其拿走的画面,面上一红。
没想到少君竟然和她喜好相同,看来她和少君还蛮有缘的。
认为自己猜到了事实,范绵绵羞涩地转身离开,心想既然少君喜欢她便再送一些更厉害的武器过来。
就当是她与少君的……信物吧。
咦~羞羞。
范绵绵扭扭捏捏地御剑离开,路过凌峰时,被宫冶衍和刚出关的云琤师尊看到。
云琤皱眉看着那在空中扭得跟麻花似的范绵绵,问宫冶衍:“这人喝多了?”
“……”宫冶衍摇摇头,“没听闻今日无极峰有什么宴会。”
无极峰是体修的山峰。
云琤冷哼:“本尊闭关这些时日,宗门倒是越来越懒散了,竟然有人在大比前夕还能喝大酒,做废物还做得挺高兴,是准备把宗门的脸丢光吗?”
宫冶衍:“……”不敢出声。
云琤越想越气,起身直接往宗主所在的主峰飞去。
一掌拍开宗主的房门,把几位长老和柳城毅都吓了一跳。
柳城毅指着被拍坏的门,指尖轻颤,瞪着云琤骂骂咧咧:“你要作甚啊?!”
几位长老按住自己的胸口,一副马上就要驾鹤西去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