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无秋月长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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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毒物满窟

青融被风某抱着狂奔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脑袋晕得要命,正想问风梧要带她去哪里,身子却安宁下来。睁开眼睛只看见黑漆漆一片,“这是什么地方?”接着风某一跃而下,毫无防备的青融被突如其来的下坠感吓得小心脏差点跳出来。

青融想开口问候一下风某的长辈,风某却在她开口将食指抵着青融的嘴唇,示意她不要出声,接着拉着青融进入他身后的屋子。

进入屋子以后,风梧点着一支火折子,在书架旁边一阵摸索,又拖着青融往床边跑,撩开帷帐,青融看见上面有个长宽大约五十厘米的黑洞,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跟在风梧之后爬了进去。

这个黑洞底下大约一米是一道石阶,风梧拉着青融便往下走去。十几级石阶以下是一条宽约一米的密道,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这种地方大概就是地宫了。风梧这家伙肯定养了好多毒物吧?青融紧紧跟着风梧生怕离开他一步就会被什么东西咬到。

密道里的空气很干,似乎没有什么水分,黑漆漆的看不到两米之外的地方,青融跟着风梧绕了一会就晕了,没心思再去研究密道的各种。直到风梧停住脚步,青融才稍微有些清醒。

不知风梧碰了什么地方,面前的两扇石门缓缓开启,里面仍旧是黑漆漆的,就像古人的墓室。风梧拖着青融走进去,门又合了起来。直到风梧点亮门旁的两盏半人高的石质宫灯,青融才看清楚石室的真面目。进门三公分一个很深的水池,池子里的液体异常清澈并且没有烟雾,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浑浊。池子大约长四米宽三米,池子尽头一方大床,铺盖皆是藏青色,床前两盏小型宫灯。

风梧一跃而起,跳过水池,点亮了床前两盏宫灯,又灭了火折子,跳回青融身边。风梧抱起青融,绕过水池缓缓走向大床。

青融看着风梧的青瞳,那其中泛着绚烂的水光,妖异而美丽。

风梧脱下青融的鞋,又将自己的鞋两下甩脱,抱着青融猛地倒在床上。青融闻见床上全部都是风梧的味道,微有些醉人。风梧的青瞳死死盯着青融,虽然温柔却也使青融有些紧张。

“你怀了青拂的孩子?”风梧有些吃醋,质问着青融,手臂更是紧紧箍着青融的腰不放,这样的动作让刚刚吃饱的青融感觉不大舒服,青融扭了扭身子,风梧干脆两条腿把青融的小身子紧紧捆住,像蟒蛇缠着猎物那样。

怀了青拂的孩子?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青融尴尬地咬咬下唇,把被挤在两人之间的双手挣出来,右手枕着头,左手搭在风梧身上。

“我怀了青拂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他说什么你都相信。”

风梧伸手摸摸青融的肚子,“那怎么这么鼓?”

青融哭笑不得:“拜托,我被你们两个喂了这么多东西能不鼓吗……”

风梧半信半疑地收回手,抓着青融的手:“叫我夫君……我帮你救活了青拂。你得嫁给我。”

青融一下子楞住。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况且,她已经答应嫁给青拂了。嗯……按理说,她既然答应了青拂要嫁给青拂,那么她就不该再和风梧有暧昧,更不能嫁给风梧,叫风梧夫君啊。虽然之前见不到风梧很担心,可是现在风梧安然无恙。

“那个……我已经答应过他……”青融话没说完,风梧便贴了上来。

这家伙从前做什么都火急火燎的,从来跟温柔沾不上边,这一次却温柔无比。青融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风梧,又闭上眼睛任凭他流连。过了好一会儿,风梧才肯离开,青融憋得一脸通红。

风梧盯着她不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火微弱了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眼光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我不管你答应了他什么,你是我的。第一夜,第二夜,每一夜。”

“这下麻烦了,难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命犯桃花?那我以后岂不是……”青融回过神来,衣带已被解开,风某的吻移到了传说中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开始了不能描写的动作。

“风梧,能不能把灯灭了?”

风梧停止动作,问:“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不是,灯灭了这段就不用写了。”青融有种不祥的感觉,她现在就像小说里的女主角,时时刻刻都在被监视,监视她的那个人肯定是把关于她的每一段都写得清清楚楚。

“……”风梧无语地躺平。

“风梧,我们不出去了?今晚就呆在这里吗?”青拂找不到她肯定很郁闷,等她出去以后不知道又要看多少脸色。

“出去?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对我的情意竟不如青拂么?”风梧这句话说得无比云淡风轻,不过青融知道这家伙是绝不会放她出去了,只好闭嘴。

“那天你为什么没有回去,反而是雪芒去送药呢?”青融说起一直以来最大的疑问。“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不测,担心了很久。”

“这个,说来话长。”

原来风梧在回明远城之前就知道沉玉不会把药给他,毕竟火莲是极其稀有的东西,有些人寻了一生也未必能找到一朵。风梧回了沉府,从后门进入,偷偷潜入沉玉藏火莲的密室偷走了火莲,制成解药后让雪芒先行送到西河镇,他自己则随后跟上,没想到却在前往西河镇的途中遇见一伙蛮匪,他独自一人毫无准备,险些丧命,好在沉玉派来追他的人将他带回沉府加以救治,才免了一死。不过沉玉知他盗走火莲是为救一个与他无关的人,很是恼火,罚他留在沉府研制毒药,不得离开沉府一步。

青融听完微有愧疚,不过还是释然,风梧如今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两人相拥而眠。

青融半夜有了尿意,起来要去如厕,下了床才发觉自己不知该往哪儿去,找不见风梧才发现风梧人已不在身边。青融看石门开着便走了出去,在密道里摸黑寻找。

“嘶……”黑暗中一声低吟传来,使青融觉得毛骨悚然,仔细听起来似乎是风梧发出的。他好像很痛。青融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不远处有微弱火光,青融猜是风梧在那里,便蹑手蹑脚摸过去。然而看见眼前那一幕,青融尿意全无,反而是出了一身冷汗。

同样是一间石室,不过比起方才那间少了个放着床和宫灯的地方,进门处支着一个火把,明亮的火光照得脚下的石坑里风梧苍白的脸格外清晰。风梧赤着身子站在石坑里,只露出一个头,青融再往下看,风梧的身上爬满了各种花纹的蛇,而他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发白,刚才她听见的声音就是从那两片白得几乎看不见的唇中间溢出来的。青融觉得,好可怕。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一阵接一阵的刺痛也未能让她醒来。

难怪她觉得风梧的身体那样冰冷,周身布满了红色斑点,原来如此。

青融再醒来时,是在风梧怀里,风梧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双眼紧闭,双臂搂着她的身体,好像从来就没放开过。

他的师父原来就是要他用血来喂养那些毒物吗?这个笨蛋连这种事都肯干,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的!青融忍不住抱紧风梧,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否则,怎么会知道他当时有多疼啊。

“融儿,你终于醒了。”声音里都是些故作坚强的意味。青融狠狠瞪着风梧,却忍不住流出泪来:“这些,都是你师父让你做的吧……你这个蠢材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哭。”风梧揩着青融的眼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我不救青拂,那你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青融觉得很委屈,哭得更凶。她不会恨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这些事,我小时候就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好难过,睡吧。”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好不好,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除非你嫁给我。”

“好。”她竟毫不犹豫。

之前那一幕,已经在青融心底留下深深的烙痕。如果她知道救青拂的代价就是让风梧每天受这样的苦,那日她宁愿拿自己这条捡来的命去换青拂。

风梧肯为她一句话去做这样的傻事,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青融伏在风梧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天籁。风梧活着就好,青拂活着就好,只要他们没事,什么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