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圣·塞谬尔校长，这是我的毕业申请，我想我已经达到了学校的毕业标准，所以想申请能够提前完成学业。”
在进入帝国高等魔法学校半年后，江沫不仅将整个学校图书馆中的书籍都OCR记录成文档存进了自己的电脑，还根据高等魔法学校对毕业的要求，针对性的进行了学习和法术训练，当然每天24小时的冥想挂机也是没有拉下。
老实说，这个世界，或者说帝国的魔法研究水平真是令江沫感到绝望。
既然你们不准备好好探索一下魔法的奥秘，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毕业后自己单干，成佛做祖！
天不生我江沫，魔法世界万古如长夜！
这些念头就像一颗巨大的饼，吸引着江沫，让他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火力全开的小镇做题家所爆发出的能量绝对不可小觑。
搞研究什么的，更是江沫的强项，前世能靠这个吃饭，至少说明自己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于是，江沫在外挂的帮助下，对毕业考核所需的所有法术都进行了针对性的学习，同时在大脑中电脑的帮助下，对施法命令进行了大量优化。
江沫甚至训练了一个基于神经网络的模型，用来快速补充施法参数，现在的江沫甚至只需要数个念头，就能够完成复杂的施法参数计算，快速装订施法诸元，然后快速施法，而传统法师施展相同的法术，搞不好得吟唱好几分钟。
这个模型是基于江沫本身的各项施法经验的总结，每次施法都是在为这个模型提供训练数据。
在完成这个模型之前，江沫虽然也只需要一条命令就能够施法，但是这条命令中所包含的各种施法参数，比如施法距离、消耗的魔力的量、魔法效果、作用范围等等一系列参数都是需要江沫自己通过测量或者经验来确定的。
这些参数的获取才是整个施法过程中最耗时的步骤。
就像一门火炮，虽然击发只需要拉动拉索一个动作，可是之前的构筑阵地、挖坑、放驻锄、调炮参数、装炮弹等等一系列的动作也都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更加重要，直接关系到你这发炮弹能不能达到预定的打击效果。
现在的江沫才可以算是真正的做到了瞬发施法的程度，整个施法过程被极度简化。
有了这个模型，江沫的法术实践也是真正的做到了自动化的水平，甚至可以开发连招，快速施展若干法术进行联合打击。
比如借鉴于地球上远程榴弹炮通过不同发射角度和装药量实现几发炮弹同时落地的原理，通过不同弹道释放火球术做到同时打击目标区域以实现几个小魔法就能媲美中级魔法的打击效果。
让江沫觉得自己的战斗力应该也不错。
如果说现在的江沫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恐怕就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了。
不过江沫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我就是一个魔法世界的科学家，我也只想做一个魔法世界的科学家，不想做什么天下第一高手。
当然如果能够在成为科学家的过程中，顺便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那江沫也不拒绝啦。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江沫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从魔法学校申请毕业，密码解密和密码机带来的奖励让江沫可以好几年都不用考虑生计问题，不低的魔法等级和超强的施法能力也让江沫可以随时通过魔法来挣外快。
比如帝国每年都会花钱请一些强大的法师施展降雨法术，进行农业灌溉，事情轻松，酬劳也不低，很多人都抢着干，类似的事情非常多，只要你强，挣钱什么的都是小case。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很好过。
“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要提前毕业吗，抱歉，我没有任何探究你的私事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要知道学校中很多法师即使到了毕业年限也不肯走，只为了能够跟在学校的教授们身边学习更多的施法技巧，所以我对你的决定很好奇。”
这位有点像邓布利多的校长大人还是很好奇江沫想要提前毕业的原因。
“校长，我看过学校图书馆中的所有藏书，里面有大量的堪称艺术的施法技巧，但是，很遗憾，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描述魔法本质的书籍，魔法元素究竟是什么、魔法为什么能发挥作用、那些简单的魔文符号为什么能够产生魔法效果。这些问题实在是让我感到困惑，在学校里，也许我能学习到火球术的360种施法技巧，将护盾术玩出花来，但是这些对我想要解答的困惑，似乎并没有什么帮助。”
“姜戈法师，我想也许我可以叫你姜戈，你无疑是一个天才，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十分强大的魔法实力，要知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过是一名二级法师。
“而且你和那些眼高于顶的天才所不同的是，你有着无疑伦比的好奇心和非常严谨的逻辑思维，而且更重要的是，你非常的务实，敌国信件破译和密码机的发明都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法师跑来我的办公室跟我说想要提前毕业，我绝对一羽毛笔砸过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但是你不同，天才总是会有一些额外的优待，不是么？
“我并不意外你会来找我要求提前毕业，从你入学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就到来。
“我很清楚所谓高级魔法学校和初级魔法学校其实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学习的法术威力更大，施法技巧更精细，但是整个社会的氛围就是这样，我也无力改变人心。
“对于那些帝国需要的战争法师来说，这样的培养过程非常有必要，学校的这些培训可以让他们成为完美的战争武器，为帝国开疆拓土。
“但是这些对你这样对世界充满探知欲望的年轻人来说，高级法术学校中的课程没有办法为你提供这些问题的答案，这些都只能靠你自己去探索了。
“我很欣慰你能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似乎你已经对未来有了完整的规划，那么所谓的高级魔法学校的培养对你来说确实就是一种桎梏了。
“我会批准你的提前毕业的申请，接下来只要你能通过毕业的考核，那么你就可以提前结束学业。
“你别多想，这不是在难为你，这是每一个从高级魔法学校毕业的学员的必经之路，一个没有通过考核的学员拿到了毕业证书，这无疑会让你惹上很多质疑。
“哪怕我知道你的才华，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你、知道你的才能，所以，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
“另外，我想在学校的课程中增加数学和逻辑，你在之前的密码破解中表现非常令人惊叹，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担任这门课程的教授？学校的福利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让江沫意外的是，塞缪尔校长在批准江沫的提前毕业申请的同时，还向他伸出了橄榄枝，这就很符合江沫的心意了。
还有什么比学校更具有学术氛围的地方了？虽然这里的学术氛围也不够浓厚，但是怎么说呢，想要将魔法师从技工转化为科学家，改变整个社会对魔法的认知，那当然得从学校开始动手，慢慢培养人们的理性思维。
难度不小啊，江沫，不过加油，相信自己，你背后可是站着一整个世界。
随后，江沫和塞缪尔校长讨论了关于担任教授的福利待遇等一系列问题，双方在友好的氛围中达成了共识。
达成目的的江沫准备告别离开。
“对了，姜戈，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学校、皇宫和魔法协会中几乎没有关于魔法元素本质的书籍。也许现在跟你说这些还有点早，不过等你到了圣法师的等级自然会明白，魔法元素是活的，所以我们的施法其实是在和魔法元素进行交流。”
“什么？活的？”
我了个大去，这和江沫自己之前的各种思考方向都背道而驰呀。
江沫考虑过魔法元素是一种粒子，或者是一种波，甚至可能像光子一样，具备波粒二象性，脑洞更深一点，是一种类似弦理论中的弦，总之是某种物理上的概念，针对这些不同的可能，江沫规划了不同的研究思路。
唯独没有考虑过它们是一种生物！
搞了半天的研究规划，结果方向从一开始就可能错了，这就很令人无语了，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