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难产去世的殷姨娘
“你在找什么?”
“找人呢……”
师柳柳愣了一下,转头便看到曾子蹇那个小屁孩,正睁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她。
“……”
师柳柳低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曾子蹇一脸天真:“瞒着我爷爷,偷跑出来的呗!”
师柳柳:“……”
“你鬼鬼祟祟,在柴房外转了半天,是在找什么人啊?”
“嘘……”
师柳柳做了嘘声的手势,随即道:“你小声一点,别被人发现了。”
随即,她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两根苏桃做的棒棒糖,一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根塞进了曾子蹇嘴里。
“唔,把你的嘴堵上。”
说罢,师柳柳又转身,观察起了柴房。
曾子蹇脸色一黑。
拿一颗破糖就想糊弄他,合着真以为他是小孩呢!
不过,这个糖的味道,倒是很特别啊……
曾子蹇最后真香了。
师柳柳在柴房外蹲了半个时辰,直至前来送饭的小厮推门离开,破败的小院里再无其他人。
曾子蹇的棒棒糖也吃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刚才那个糖,能再给我一颗吗?”
师柳柳有些不耐烦:“一边去!”
“姐姐~”
曾子蹇抱住师柳柳的胳膊,轻轻摇晃着,使出撒娇大法:“子蹇还想吃嘛,你就再给我一颗嘛~”
师柳柳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开:“没了,滚!”
她现在贫血,还有点低血糖,生理期就靠着那点棒棒糖过活,怎么可能还有多的给别人?
曾子蹇顿时愣在那里。
这招对其他人百试不爽,怎么在师柳柳这里就碰壁了?
曾子蹇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人畜无害,玉雪可爱,堪称少妇和少女杀手。
师柳柳怎么敢拒绝他,这个女人是个瞎子吗?
曾子蹇胡思乱想之时,师柳柳已经进了柴房,他回过神来,迈着小短腿赶紧跟了上去。
柴房内,小菊已经奄奄一息。
小菊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本来干净整洁的衣服,破了几十道口子,露出的地方无一不皮开肉绽,看来刚经历过严刑拷打。
地上摆着一个破碗,碗里面装了一些剩饭剩菜,空气中飘着一股馊味儿。
师柳柳赶紧上前,摸了摸小菊的鼻息。
这些人可真狠!
小姑娘偷摸祭拜一下去世的姨娘,就施这么重的刑罚,要了人家的半条命!
师柳柳解开绳子放下小菊,给小菊喂了一点水。
小菊悠悠睁开眼睛,眼中尽是惊恐和疯狂,对着空气挥舞四肢:“别过来!你别过来……殷姨娘,你别过来找我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夫人去……”
小菊全然已经被折磨疯了,师柳柳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无功而返。
师柳柳垂目沉思。
小菊虽然疯了,但从她的这些疯言疯语中,还是可以得到一些信息。
比如,殷姨娘的死和刘夫人有关。
师柳柳之所以对刘府的家事这么感兴趣,而不是和白初雪他们四处寻找邪祟的下落,是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她感觉落樱镇上的离奇死亡案和刘府有关。
毕竟刘府上下之人如此反常,当初也是刘府给玄清宗写的信。
师柳柳感觉自己经抓住了重要线索。
她拦住一个小厮,摆出两锭亮闪闪的黄金:“这位小哥,我能向你打听点事吗?”
小厮眼睛死死地盯着黄金,喉咙滚动直咽口水。
“仙师想问什么?”
师柳柳笑眯眯问道:“昨天晚上,我院里怎么有丫鬟烧纸钱,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厮贪婪地盯着黄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低声道:“仙师住的小院,以前是府里的殷姨娘在住,三年前,殷姨娘难产去世了,昨晚正是她的忌日。”
“小菊是殷姨娘出嫁时,从家里带来的贴身丫鬟,主仆俩关系很好,所以她才会犯浑去祭拜殷姨娘。”
“仙师,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咳咳!”
不知何时,刘夫人出现在了不远处。
刘夫人轻咳一声,小厮顿时吓得面色如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饶命!”
“还不快去!”
小厮如临大赦,黄金也不要了,连滚带爬地离开。
刘夫人又看向师柳柳,突然开口道:“仙师可是想知道殷姨娘的事?”
师柳柳收起黄金,感觉有些尴尬。
刘夫人又道:“仙师如果感兴趣,可以直接问我的。”
既然刘夫人开口了,师柳柳也腆着脸直奔主题:“刘夫人,我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整个刘府对殷姨娘的死那么避讳,你能给我讲讲吗?”
“是我不让他们提的。”
刘夫人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毕竟难产而死,并不是什么吉利事。”
师柳柳点头表示理解。
刘夫人突然问道:“仙师可知流言蜚语的威力?”
“殷妹妹难产而死,外面都在传是我善妒,害怕她生的孩子跟我儿争家产,这才下黑手害死了殷妹妹,让她一尸两命。”
“但这些人却忘了,殷妹妹还是我帮老爷纳入府的。”
刘夫人无奈的一笑,随即道:“我们刘府家大业大,但人丁实在稀薄,老爷又沉迷经商无心女色,外面都在传我善妒。”
“我身体不太好,忍着压力等了十年,这才得了一个鳞儿。”
“外面的流言蜚语却不曾消停过,于是我便替老爷纳了几房妾室,想让她们替老爷开枝散叶。”
“殷妹妹就是其中一员,我怜她父母双亡,又见她贤良淑德,便将她接进了刘府,虽是做妾室,但我们刘府却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也不算辱没了她。”
“她生孩子时,还是我在门外守了一夜。”
“哪知她福气薄,胎位不正,就这么难产去世了。”
说到这里,刘夫人又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所我才对此事避而不谈,也不让下人提及此事。”
“仙师别怪我狠心,也别怪我苛待下人。”
“我是个女人,现在还是死了男人的女人……为了我的孩子,为了撑起这个家,我必须态度强硬,要树立起绝对的威严!”
刘夫人将小少爷抱进怀里,眼中尽是保护自己孩子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