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店屋狭窄以上海为最甚,店堂数尺之地,少则坐五六人,多则十余人,炎夏处此,其何以堪。且一面又须招待顾客,携取货物,奔走喘汗,当然无挥扇纳凉之机会。若在朝东朝西之店,外有炎威之逼炙,内有人气之薰蒸,其困更不堪言状,裸体之不易革除,此非一最大之原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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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兰《暑天革除裸体之商榷》
摘自《申报》
1921年7月5日,第20版
蓦地里电光一闪,
磕叱的一声迅雷,
震破了大家底耳鼓。
接连着就是掀天卷地的烈风和暴雨。
忽儿热度骤减了,
烦闷也作除了。
这都是迅雷底功用。
雷呵—
雷呵—
你真是救命的天使—
现在我们底烦闷和岑寂,
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位。
只要能伏着你底权威,
把四围压迫我们的恶空气扫荡干净;
就是因此毁灭了无数的生命,
也无所顾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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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迅雷》
摘自《民国日报·觉悟》
1921年7月5日,第2版
日来沪上交易所信托公司之开设,接踵而起,又适值盛夏,无不室悬电扇。顷有业电扇商人云,今夏大电扇销场甚广,独交易所与信托公司购买之数,已达五百四十余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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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电扇销场大发达》
摘自《小时报》
1921年7月14日
昨日下午记者往晤上海丝织检查所美代表陶迪君。……陶君年齿甚高,善诙谐,笑容可掬,手挥中国大蒲葵扇不已,据谓上海天气较美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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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丝织业前途之要键》
摘自《申报》
1921年7月15日,第14版
这样炎热的天气,马路小工,在烈日的下面做了整天的工,已是筋疲力尽,到了夜间还不能休息睡觉。试代他们设想,就是那自愿做夜工的,并非牛马,假使不为贫困所迫,也怎肯这样“要钱不要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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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力子《马路小工》
摘自《民国日报》
1921年7月15日,第11版
让我们做点事吧!
生命之火燃了!
死的静默,
不动的沉闷,
微弱的呼声。
“再也忍不住了!”
让铁锤与犁耙把静默冲破吧!
让枪声与硝烟把沉闷的空气轰动了吧!
只要高唱革命之歌呀!
生命之火燃了!
熊熊地燃了!
让我们做点事吧,
我们也应该做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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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振铎《生命之火燃了!》
摘自《时事新报·学灯》
1921年7月16日
路旁一排一排的树,
白天红日一照,
何等鲜艳?
但而今都垂头不语,
在黑沉沉的夜里,
连真面孔也难表现。
忽然一阵热风吹来,
空过树枝。
这一种呼呼嘶嘶的声呵!
似们奋斗的呼声,
似们失败的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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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钟健《马路上夜行偶成》
摘自《民国日报·觉悟》
1921年7月18日,第2版
榴红似火,日永如年,溽暑恼人,无可排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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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城香烟广告
摘自上海《民国日报》
1921年7月28日,第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