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大吐苦水
只要苏亦攸开始吐苦水，基本上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全场就她一个人巴拉巴拉带话题，其他人喝着饭后小茶，嗑着小瓜子，小花生，好不惬意。
苏亦攸摇头晃脑地声情并茂：“别看我这样，我真的很忙，很多事要烦的！哪还有精力再加入你们。”
“例如呢？”
苏亦攸一哽，这是要刨根究底的节奏呀，不是随便说几句就能糊弄推脱的，立刻开展故事模式：
“像之前难得有机会做个小编导，虽然是商业化的，规模其实颇小，但就这样，也惨的嘞～说多都是泪呀！”
“哈哈，说说～”大家捧哏
苏亦攸一个大叹气：“很多事情都是同时发生，有大有小。
可能这边因为各种因素超支，天灾人祸的不可逆，那边投资方不加钱了，在不然有些可能连说好的都乔五乔六的，便秘一样挤钱给你，卖方又不让赊账。
没钱怎么做事？
可能需要大笔流动资金，原投资方没更多的钱再投入，要么再找投资，要么潦草结束拍摄，这草草结束嘛，别说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其他人也不同意呀！
那怎么办，不能真凉拌啊，虽然我不是负责这块的，但也要帮忙呀，难道看着自己的剧本走向烂尾吗？
那再拉投资的事我也要去帮忙，但我一个新人，哪里认识什么投资大佬，只能找‘薪火’的老师帮忙，这人际走动，烦不烦，你们也看得出来，像我这样沉默寡言的人，要我去soso（social），
不是要我命嘛，你们就说烦不烦，辛苦死个人！”
听到苏亦攸这样面皮十尺厚，一看就是天生社交小能手的人，在这里说自己是沉默寡言的人，装社恐的做作模样，差点没让他们笑喷饭。
不过笑管笑，还是明白导演的辛苦，尤其新人导演，没啥得力助手、有经验的副导演什么的，的确是什么事都关她事，就是剧组的老母鸡下蛋了，都是要知道的。
然大家都还来不及附和什么，苏亦攸就开了话匣子般，深藏已久的抱怨气息，源源不绝的持续发泄，越说越激动：
“好了这边这样的大事没解决，一直在烦着，忙活着，
那边又跑来跟我说，谁和谁不和，正在别苗头。
谁和谁出轨了，谁又没准备好台词动作，影响拍摄进度，这些零星小事，不重要，却又都影响着拍摄进度。
就说烦不烦！”
苏亦攸本来就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所以喜欢自己一个人独立创作，当真正接触到拍电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光，是有多脑抽想不开？要去做这些团体合作的工作。
人事的复杂，才是让人最痛苦的，很多难言的烦和苦，又时不时会承受一些委屈，又是说不出来的暴躁，所以一说到这些火气就蹭蹭的上涨。
众人本来听的认真，一下子又笑了，大家抓错重点，纷纷八卦又积极地追问：“出轨？谁出轨了？”
苏亦攸一脸的黑线，敢情她说了这么多，一点都没怜惜她的辛酸艰难，就只听到了八卦。
忍不住翻白眼，对他们说：“谁？说了你们也不认识，八卦！”
“哦～”众人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好不欠扁的回应，并没有因为不认识而熄灭了八卦之魂。
很会抓重点的，继续追问：“我们不认识的，那也就是说不是幕前的人，是幕后的了，那其实也不影响拍摄，为什么也来找你？”
苏亦攸苦笑不止：“就是啊，为什么找我？又是我？”说完一副绝望问苍天的样子，呆滯的好不搞笑。
但也没能够阻挡她继续大吐苦水：“我这边烦得焦头烂额，拉投资说得容易，但真要拉投资又谈何容易？
还要中途这么紧急，每天又都在烧钱，那焦虑都在以倍数增加，很多时候可能拍着拍着，就要放下，告诉剧组的人接下来怎么拍，然后我自己走开一下去向有意加盟的投资方，介绍我们这部戏、剧组环境、演员等等。
基本连推销、销售的工作都干了。
然后回来发现自己人里可能有偷懒的，有搞事情的，或在我不在的时候，各种出错，然后以各式各样的借口推脱，就是办不好事的。
可能只是很简单的东西，但有时候你又不能说直接把人怎么样处理，横说竖说也有我自己不在场的责任，让人钻了空子偷奸耍滑，然后这情景骂人不是，不骂也不是。
你就说暴躁不暴躁？想不想发脾气嘛？
重点又不能发，发了也不能解决事情，可是不发嘛自己又憋得慌！”
大家都看的出苏亦攸的气愤，眼见就是现在说回都一副炸毛的样子，能想象的出来，她在片场时候的暴走，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暴躁的一匹，也难怪这样才能压得住人。
苏亦攸继续喋喋不休，任谁插话题都打断不了地持续输出，期间大家时不时的扫视苏亦攸，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偷偷喝酒了，尤其之后说的话，让大家怀疑更甚，又都听得好嗨哟～
“这些比较正经工作上的事，也就算了！
然后搞笑的，还有很多的私事，像什么出轨啊，或疑似叫ji啊，
真的ji，不是吃的那种，女的那种！
都要跟我说，听到了，那你们说管，还是不管？
人家的私事，完全不关我的事，而且我都这样忙了，就剧组本身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业务要处理，要忙、烦的不可开交了！
而我自己除了拍戏，同时又有这么多稿被催，这么多事了，还有这么多的八卦，来和我说（打小报告），可能只是抱着说八卦的心里，也不是想干嘛。
但我的身份职位，就很纠结，该听过就算了呢？还是在有这么多烦心事的情况下，再多事呢？
你们就说烦不烦？绝不绝望，想不想打人？”
众人瞪大眼面面相觑，话题有些敏感了呀，亲。
佩服苏亦攸对着镜头都这么敢说，很难不怀疑她偷偷喝酒了，还是喝的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