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来是你
“我爹已经回老家拆借银子了，很快就能回来。缓我一个月，还你200两白银！”沈落伸出两根指头。
利哥有点心动，“你不懂什么叫利滚利吗！利哥就靠这点利息过活！我可以缓你一个月。但是，一个月之后，你得还我300两！”
沈落不动声色，只要肯谈，对他就有利。
“如果一个月后，你还不起300两，我就收了你家房子。你母亲，还有你两个妹妹，都得归我！”
利哥用手指着沈家包子铺，满脸淫荡地和小弟们一起哈哈大笑。
竟敢侮辱到自己的亲人，沈落不能忍，握紧双拳，就要冲过去。
手臂却被王大雄一把抓住，像铁箍一般，沈落动弹不得，有点惊讶这位只比自己大一岁的便宜大哥的力量。
王大雄冲他摇摇头，转向利哥，“不要辱及亲人！不就300两白银么，我来给我兄弟作保。”
嘶——
在场众人，包括围观的人群，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这可是300两白银，沾上这种高利贷，一个普通家庭就要家破人亡。
王大雄冷不丁开口做担保，让沈落内心感动不已。
利哥虽然利息、行事狠了点，但还算守规矩。
他和王大雄、沈落重新签订了契约，又把原来的借据拿出来，给二人检查，然后当面撕掉。
……
利哥带着兄弟们去吃早点，路上越想越觉得亏了。
一个月后，想要捞回300两，又得费多少事啊！哪有今天直接进账一套房产舒服？
突然想到怀中那几件金银首饰，心中一动，吩咐小弟们去常驻的酒楼等他。
他单独一人，向一家熟识的当铺走去。
沈落全程跟踪。
见他要去当铺，顿时放下心来。
这个地方已经出了他们小旗管理的街道。
但还在玄武百户所管辖范围，由其他小旗管理。
沈落把帽儿盔往下拉了拉，挡住双眼。然后结手印，开启巫眼。
帽儿盔有点类似范阳斗笠，稍小些许。
编织的时候，里面掺杂金属丝，防御力不错，就是重了点，戴的时间长了，压得脑袋和脖子不舒服。
果然发现几个校尉，和沈落同样的装扮，正趴在当铺对面的茶楼桌子上睡着了……
锦衣卫校尉阶层，常年安稳，游手好闲者极多。让他们欺诈老百姓，有的是手段。但要他们正儿八经做事，个个都是摸鱼的高手！
这些锦衣卫军户，世袭为校，代代相传，上行下效，风气已全部败坏掉了。
这也是督公陆大人要从良家子中招收锦衣卫的原因。
几位校尉昨晚一宿未睡，在茶楼吃了早点后，昏昏沉沉，睡得正香。
早把所谓的任务抛到九霄云外。
沈落那双变成弯月形瞳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从地上信手捡起一块石头，随手往上一扔。
嗖！
念动力加持下，石头快如闪电，准确命中那桌子的一条腿，咔啦打断。
轰！
巨响声中，四个校尉全部扑跌在地。
那枚石子无声无息穿过窗户，掉到茶楼外的街道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什么情况？”
“我的天哪！”
“几位大人身强力壮，把喝茶的桌子压垮了……”
茶楼里吃早点的不少，看着几位校尉狼狈的样子，一片欢声笑语。
茶博士苦着脸，连连道歉，“几位大人，怪我们。对不起，对不起，东家找的桌子不经压。”
引起周围之人哄堂大笑。
四校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茫然，还处于未睡醒的懵逼状态。
“有人进了老高的典当铺！”一名年轻校尉想起任务，往窗外看时，恰好发现进了典当铺的利哥。
四人精神一振，把郑大人要求暗访的命令忘得干干净净，只想离开这个令几人尴尬的场地。
估计这事传出去，会让他们成为百户所的笑柄。
……
利哥摸着怀中100两纹银，心中乐开了花。
没想到那几件金银首饰这么值钱。
“就是他！郑大人，就是这人典当的金银首饰！”
郑立脸色阴沉地盯着利哥，咬着牙齿缓缓道：“原，来，是，你！”
他自然认识放贷达人利哥，只是没有来往。
利哥却不认识郑大人，京城权贵太多，一个小小的试百户算哪根葱啊。
不值得利哥专门去认识。
“什么？”利哥东张西望，莫名其妙被一群锦衣卫围住，再大的胆子也要吓得够呛。尤其是刚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心中正自发虚。
“带回去，好好拷问！”
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缇骑如狼似虎，围了上去。
利哥还想反抗。
很快，就从人堆里，传出利哥凄厉的惨叫声。
边叫边喊：“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家主人和千户刘大人可是好友！”
可惜，郑大人已经走远了，没有听到他的哀嚎。
……
接下来数日，风平浪静。
沈落每天去衙门点卯，其他时间都自由活动。
他没有像原来想的那样，把书稿交给书铺——出书太慢。他准备自己做雕版，然后再交给书坊印刷。
抢得就是时间。
从酿酒坊得来的银子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最好是缓一段时间。
但为了提升实力。
他从空间里掏出所有白银，用石头压变形成饼状，准备用做交易。
巫眼观察下，都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标记，现在又改变外在形状，相信不会有人发现，这是火烧云酒坊的银子。
沈落用了几天时间踩点，侦查，对比筛选，最后选定了一家活字铸造铺。
乔装打扮一番。
他很快就买来了10000多个铜活字——有很多是重复的，比如“了”“的”“不”三个字，每个字的铜活字更是多达30多个。
把1000两纹银花得干干净净。
……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麻布纱窗，点点光辉，照耀着弟弟们酣睡的姿态，那粉嘟嘟的小脸，惹人想去亲一口。
手印：巫眼，开！
双瞳变成弯月，沈落一念之间，就看清楚一楼二楼所有的蚊子。
念动力出击，全部击杀！
高射炮打蚊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是他每晚必须完成的任务，可以让亲人们睡个好觉。
今晚，他准备在蟠桃园空间，用铜活字排版两页书。
空间内，一个个铜活字的字形，映照在沈落心中，什么字在什么位置，都清清楚楚。根本无需挑选，念动力就像十只无形的手，操控着这些铜活字，落在适当的位置。
16分钟！
就完成了三页（6面）共计2184个铜活字的排版。
相当于一个大师级排版工人一天一夜的工作量。
而且是零错误！
第二天大清早，沈落就将六块活字版送去西城古珍阁。
雇请古家七人开足火力，全天不停歇印制，大概可以得到数百份印好的纸张。
到了晚上，沈诺再把铜活字版取回来，打散之后，重新排版。
送去印刷……
就这样，先把《红楼梦》前面少部分，印刷几百本卖出去之后，自然会有人盗版。
盗版的越多，书籍传播越广，蟠桃园的收益就越高。
关键是把书赶紧卖出去！
用手写，然后交给书铺去印刷，哪怕是同样用活字，都要浪费很长的时间。
如果是雕版，恐怕几个月内都出不了第一本。
他不再纠结于钱的问题，本来就是个文抄公，就不要在意版权问题了。
这一段时间，沈落也尝了一下来梦幻大明后收藏的酒。
全变成了仙酒！
最后收纳的那些酒，口感比本世界的米酒更佳，毕竟是火烧云酒铺的密藏。
和沈落之前的猜想一致，仙酒与穿越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