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成了权臣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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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如与我做个交易

风卷云舒,天光破晓。

海棠院刚开门,没多久徐管家领着奴婢来送早膳,热粥,包子馄饨,糕点好茶,可谓丰盛。

“还生气呢?”沈棠单手拎着瓷勺搅拌碗里馄饨,把那碟漂亮的奶糕往百里末面前推了推,“情敌自然是得编个难以超越的才能刺激人——当然最好的肯定是阿萧哥哥,但慕钧小气爱计较还位高权重,我不得担心他对付你吗?”

“跟我无关,不必解释。”百里末把奶糕挪开,专心喝着碗里的鸡丝粥。

“有关,要解释的,我哪能让阿萧哥哥生着气用膳,对肠胃多不好。”沈棠笑得甜美,好听的哄人话买一赠十的往外蹦,“即便从前我真爱慕国师,谁还没个年少无知时,情窦初开,难免懵懂,错把对他的幻想认成喜欢。遇见你,我方懂得何为情爱?何为相思?现在国师站在我面前,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百里末一言难尽的看着沈棠,“你还是别说话了。”

“爱你。”沈棠甜甜比心,进退适宜的把此事搁置,转脸态度变得跟换话题一样快,“今儿府上哪位主抽风,开门就有人送早膳,丰盛得我怀疑是想送我上路。”

百里末明知缘由,出口却是,“昨日慕王走时怒火汹汹,不知如何在辅国公面前编排,以他对你的恨意或许真是此想法。”

“有毒?”眼皮一掀,视线满桌食物移到百里末身上,见对面正往嘴里送粥,沈棠起身抓住百里末的手,把那口粥送进自己嘴里。运气催化,身体未有异样,沈棠安心坐回去,“没毒,吃吧。”

百里末放下碗筷,顺手拿起旁边湿巾擦嘴,再捧茶清口,一系列动作优雅从容。

“阿萧你定是出身极好,才会吃饭都这么好看。”沈棠撑着下颌观赏,扬声让候在屋外的奴婢进来收拾残羹。

“你急什么?”沈棠的状态百里末很熟悉,从前在边境时见过,在那些训练有素得兵将身上,“这是京都,不会像边境那般会突然有敌袭,无需时刻戒备。”

沈棠像是被人戳到要害,茫然愣住,片刻眨了下眼敛起眸子,“大概从前日子紧绷,难以放松。”

十数载的作战生涯,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奴婢收拾妥当,徐管家留步道:“五小姐,公爷请您到书房一趟。”

“看在这顿饭的份上勉强去见一见吧。”前些日离间了老头与刘氏的关系,时隔多日该把谋求亮出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谦议园书房,沈文渊顶着对黑眼圈,提神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熬了整夜终于想到了如何在不得罪慕王的情况下把鲛人泪讨回,那就是让沈棠去要。

“父亲今日又未上早朝?”沈棠那张嘴不愧是人间炮弹级别,开口就往人最痛的地方戳,“是母亲的事惹怒太后让您在家禁足,还是早朝不需要您?”

念及海棠院内住着那尊大佛护着这孽障,沈文渊紧握再三提醒自己莫要生气计较,“你去把鲛人泪拿回来。”

“您昨日不还帮着慕钧问我如何用鲛人泪救人,今日您就要抢宝贝了?”沈棠没规没矩的往椅子上坐定,腿一抬脚踝搭在膝盖上,赫然是副潇洒大爷样。

“若非你将鲛人泪交给慕王,我何须对他大献殷情?”沈文渊气得用手敲了好几下书案,火气直往脑门蹿。复尔思及孟澜生前时常念叨发弄丢鲛人泪愧对族人,死不瞑目,对此事愈发用心,“你若能将鲛人泪拿回,日后它便归你,我不会再要。”

国师既护着沈棠,那鲛人泪在她处更安全。

“此事我自会想办法。”沈棠放好腿,开始为自己谋求抛砖引玉,“父亲为保娘亲遗物宁愿得罪刘家可见心中有她,如此我便提醒您一件事。长姐虽与太子有婚约,但搭的是刘家的船,日后即便太子得势,与辅国公府关系不大,届时您可还压得住母亲气焰,保海棠院无虞?”

“沈棠,别以为我看不出那日的端倪。”沈文渊为自己看破沈棠计划而沾沾自得,“嫁衣一事是我给她警告,你别指望再拿我当刀使。”

“容我说句大白话,太后给您高位却不给实权,是怕自家外甥女压不住。可您能依仗一份隔着心的爱情到何时?”沈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笑得奸诈狡猾,“女子恨一个人,比爱更甚。慕钧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我爱他时,可以救他的小青梅,如今不爱了,别说救人,我恨不能手刃了他。”

沈文渊望着放完狠话冲他笑的女儿,一时难以分辨多言几分真几分假,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

沈棠从前卑微懦弱,决计说不出这种话。

而在这时沈棠又开口了,“父亲不如与我做个交易。”

“你想如何是自己的事,若连累沈家,我绝不放过你。”

“那时您恐怕动不得我。”沈棠起身行至书案前,抽了宣纸铺开,拿笔沾墨,“一个国家军事力量的强悍取决于兵与器,我能造出四国前所未见的兵器,父亲将此图献给皇上定得赏识,待我造出兵器工部实权便可到手。”

言于此,沈棠已将兵器简略草图画于纸上。

“我将图纸呈给皇上,而后你造不出,或是造出来的东西有问题,整个沈家就完蛋了。”沈文渊打量图纸上的奇怪兵器,跟莽夫看书般看不出门道。

“这是交易,我有给,自然有所求。”沈棠把毛笔搁下,“此事成时,望您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妄想。”沈文渊的拒绝脱口而出——孟澜的所有皆属于沈家。

“沈家困不住我。”沈棠耐心的分析利弊,“您想留我娘的遗物,需得有护它们之力,因此我才助您得势。可若您固步不前,我会将属于我娘的东西全部带走。您是要与我娘的曾经,还是一个困不住且恨之入骨的女儿?”

沈文渊盯着图纸回想往昔种种,被迫迎娶刘家嫡女,遇所爱无法娶之为妻,在刘家的威胁下大婚既无酒席,也没件像样的嫁衣。

人没了,嫁衣毁了,遗物七零八落,就剩那间院子。

沈文渊动摇了,“我可以放你离开,但我也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