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抉择
江三水猛地睁开双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昨晚那个男人的脸。
“你醒了？”，男人微微一笑。
江三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点痛。。
“这是使用黄金面具的后遗症，好在你是第一次使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男人解释道。
“对了，袁思呢？”她怎么样了？”，江三水忽然想起袁思急忙追问。
男人说：“她受了很重的伤，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江三水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男人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肯定有很多疑惑。”男人先开口：“但是昨晚发生的确实都是真实的事。”
江三水不作声，男人也等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说道：“我有必要向你做一个说明，你昨晚所见是驱疫师与鬼疫之间的战斗！”
“所谓鬼疫，是由生物，主要是人类的负面行为导致产生的怪物，它们一般不被普通人所见，凶残暴虐，每年世界上有很多起不明原因的灾祸大多是它们所为。”
缓了缓，男人继续说道：“而驱疫师则是从古至今与它们战斗的存在，像我、思思以及昨晚的范宏、谢伟两兄弟都是驱疫师，而你所看到的那个老头则是鬼疫，而且是很厉害的鬼疫，可以化为人形的帝级鬼疫。”
看江三水脸上又有新的疑惑，男人解释道：“我们为了方便战斗会根据鬼疫的特点、实力和造成的危害将它们划分成兵、将、王、帝四个等级。”
“兵级鬼疫最为常见，也是数量最为庞大的鬼疫，不过它们一般实力较弱智慧低下危害较小。”
“将级鬼疫实力有较大提升，且具备一定的智慧，它们的危害要大很多，且由于数量也很多，所以它们是驱疫师们重点拔除的对象。”
“而王级鬼疫则更为厉害，它们已经拥有不低于人类的智慧，往往能造成一片区域的危害，数量相对要少，但也是重点拔除的对象。”
“至于最后的帝级鬼疫，刚才我也说了，它们不但拥有媲美人类的智慧，而且还能够化成人形，它们如果出现往往意味着一个城市将会遭殃，但是帝级鬼疫一般都需要经过长久的岁月累积或是人类某种造成重大影响的行为才能产生。”
“这是鬼疫基本的四个等级，然后每个等级又分初期、中期和巅峰另外加伪、超两个拟境，昨晚那个老头便是帝级鬼疫太岁，不过它与记载的有所不同，看它的实力应该到了超帝级，这也是昨晚我们被它重创的原因。”
谈到这里男人的神色有些暗淡，昨晚那两名青年已经牺牲，男人又道：“好在你得到了黄金面具的认可，及时的杀死了太岁，换言之是你拯救了这个城市。”
“那你们岂不是很厉害的驱疫师？”
男人本以为江三水会为他最后一句话有所动容，却没想到他思路清奇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男人不禁失笑：“可以这么说吧，所有的驱疫师都归一个神秘的组织统管——驱疫师联盟，古时，傩神方相氏带领大傩十二神兽同鬼疫之王方良和十一祖疫大战最终取胜，从此开辟了驱疫师这一职业，他是所有驱疫师的祖师，驱疫师联盟便是由他所创，他羽化之后，后人根据他和十二神兽设置了大傩和护法两个职位，由大傩统管整个驱疫师联盟，护法从旁协助，后来随着驱疫师联盟的壮大又有了长老会和各地分盟，这些都是后话。”
“而我便是驱疫师联盟的现任大傩，思思跟范、谢兄弟则是现任的护法。”
听到这里，江三水总算对昨晚的事情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然后又看向男人，他知道男人不会平白无故跟他说这么多。
似是猜到江三水所想，男人也不卖关子：“你昨晚戴上的那张面具便是傩神方相氏所留，名为黄金面具，可以说它是我们驱疫师联盟的至宝，一直以来都是由大傩亲自保管，你也知道昨晚你使用了它就能轻易杀死一只帝级鬼疫，可见它的力量有多强大，而重点就在于黄金面具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使用，只有它认可的人才能戴上，即便我是大傩也没有资格，事实上在过去的几千年里能得到黄金面具认可的人并不多，而且它一旦认主，除非原主人死亡，否则不会脱离。”
谈到这江三水多少明白男人的意思了，他忽然想起昨晚范谢兄弟被太岁杀死的场景，表情逐渐变的不自然，还未等他开口拒绝。
男人抢先说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并非要逼迫你当驱疫师，而是我必须将这些事实说与你听。”
“所以呢？”江三水问。
“所以对于你来说目前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成为驱疫师，与我们并肩作战，守护这个世界的安稳，但可能随时都会死亡。”
“第二继续过你现在的生活，但是善后者会清除你的记忆，并且在暗中监视你一生。”
江三水皱眉问：“什么是善后者？”
男人说：“所谓善后者就是从事善后工作的一类人，你有所不知，我们驱疫师联盟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会与当权者合作，但是为了保证正常世界的秩序运行，就必须要求我们隐秘行事，如提前布置结界将战场隔离防止殃及普通人，但无论我们做怎样周密的布置都难免会有遗漏，就像昨晚的那片工地实际早就被我们布置了结界，并且在四周加了围栏，一般人根本就闯不进去，但你还是闯进去了，现在想来你能得到黄金面具的认可也不是一般人。”
男人继续说：“这时候善后者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们会在事后进行追踪，找到相关知情者，然后通过特殊的方法消除他们的记忆，以此来保证正常世界的秩序，但是还是那句话即便这样做了，还是难免有消息遗漏，诸如我们现在听说的天狗、九尾狐这些妖怪的传说其实就是因为影响过大而无法完全掩盖导致，不过这些毕竟只在少数且已经成为传说倒也不影响正常世界的运行。”
一听驱疫师联盟居然还有这种背景，江三水意识到男人所说绝非儿戏，仔细一想两个选择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可是相比较随时死亡，被暗中监视一生倒更好一些。
正当江三水打算选择第二个选择时，他却又犹豫了。
“继续过现在的生活，可现在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吗？”
男人见江三水迟迟没有动静又开口说道：“你也不必急着做出选择，我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到时候你再给我答复。”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式的按键手机递给江三水：“里面有一个号码，决定了就可以打给我。”
江三水盯着手机犹豫半晌，但最终还是接下了手机。
又找人给江三水的身体做了检查，确定无事之后便将江三水送走，当然全程江三水都是戴着耳塞、头套。
“对了，我叫李玄黄。”
临走前，男人对江三水说道。
…
次日，江三水来到公司，主管一如既往的给大家灌着鸡汤，好让大家能够更加奋力的卖命，然后让江三水留下其他人奔赴各自的岗位。
主管来到江三水的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江三水，你这个月的业绩又差一点点，总是你拖后腿这样可不行，今天就多去几个小区吧，争取完成任务，不然到时候又要扣工资。”
江三水默默的叹了口气，曾几何时努力完成任务的目的成了不扣工资。
点点头，江三水没说什么就离开了公司。
“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路上江三水不停的问自己，然后得出答案显然不是，可是那为什么自己还要忍受呢，也很简单因为根本就没得选择。
“可是现在不同了，自己有选择了。”
江三水回想起李玄黄最后跟他说的话‘成为驱疫师还可以有一份很丰厚的报酬，而且只要保守秘密就可以继续与家人联系。’
此时江三水正站在一条主干道边，犹豫间，一辆汽车疾驰而来，突然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穿到马路中间，她的家人没有来得及抓住她。
眼看汽车就要撞上小女孩，江三水一个箭步冲到马路中间一把将小女孩推到马路一边。
司机急忙刹车，江三水险而又险的与汽车擦边而过。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小女孩的家长跑过来，脸色煞白，一把拽住江三水的胳膊：“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没事，没事，不用谢，不用谢。”被小女孩的家长摇晃着，江三水差点没散架，不过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江三水想着自己还有正事便打算离开，小女孩的家长却非要留江三水重谢，江三水连忙拒绝，小女孩家长不依，江三水逃似的挤进人群，然后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
“小伙子人不错，年纪轻轻这样勇敢的人已经不多了。”
依稀可闻人群中传出这样的言语，江三水忽然血一热。
这一刻他不再犹豫，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手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