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刘裕兴师问罪!
“先祖!先祖!晚辈冤啊!”
“祸害宗族亲人的事情,晚辈根本不曾做过。”
“还望明鉴。”
刘子业拒不认罪,还在死缠烂打的狡辩。
他能看的出来,刘裕是真要治他于死地的。
且不论眼前人究竟是否是先祖,刘子业此刻只想保命。
并将目光投向了江呤这边,赫然看到的是如梦似幻的盘点虚影,其中正是自己的样子。
刘子业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脸,发现并无任何缺损,那为何他会在盘点虚影内?!
这到底是什么神鬼莫测的巫术?!
见刘子业如此神情,江呤一动不动,并未开口解释。
“若非先生施展莫测手段,我在九泉之下都要朦胧无知。”
刘裕见刘子业还在盯着江呤看,颇为敌意,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刘子业扭头恶狠狠的直视刘裕。
见到刘子业如此神情,刘裕算是信了江呤所说的话。
这刘子业发怒,果然不分上下尊卑。
更别说什么伦理道德了。
“先生,我可否斩了这孽缘?!”
刘裕通红着眼,扭头朝着江呤看了过去。
江呤闭口不言,不问可知是不答应。
这是皇帝聊天空间的规则,如若因为某位帝王昏庸便杀了他,那么便会开此先例。
要知道,江呤盘点的可是传位失败。
后来者的帝王也尽数是昏君,难不成全杀了!?
何况,这里是可是盘点节目,对应的观众不是古人,而是亿万万华夏后人。
总不能真的见血吧?!
江呤的话让刘裕心情失落,而让刘子业欣喜了起来。
也就是说,他来到的这个地方并无法致人于死地!?
“老东西,”刘子业反了天的去掐住刘裕的咽喉,下手沉重。
只是,刘裕征战多年,无数次尸山血海里翻滚,区区刘子业怎么打得过他!?
刘裕反手去把刘子业遏止住,一脚踩在刘子业脸上,“果然是一只小畜生。”
“朕不管你是谁的子嗣。
也不管你受过何等虐待。
但朕清楚,祸害宗族亲人,遗失了南朝宋便是不行。”
刘裕对南朝宋期许过大。
纵然是无法收复山河,偏居一方静待时机也是可以的。
谁承想,却是被后代给祸害了根基。
如此以来,刘裕应当如何是好!?
刘裕扭头,朝着身后江呤望去:“先生还请继续,朕要看南朝宋究竟会如何。”
会意了刘裕表情,江呤点头称是,不过,并未再度谏言,反而是盘点虚影闪烁。
虚影内,刘子业日常性的奢靡生活,荒淫无度的作为成了常态。
尤为可憎的是,刘子业召见刘氏宗族的公主和王妃们。
刘子业最喜欢看到的是高高在上的女人,沦为落魄模样的境况。
在建安王刘体仁面前,让左右随从侮辱刘体仁的母妃杨太妃。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看到这里,刘裕已经近乎疯狂。
观众皱着眉头,表示无语。
这刘子业的脑子如何想的!?如此畜生行径都做。
刘子业的畜生行为还远未结束。
要知道,刘氏宗亲可不只是一个杨太妃。
还有很多先帝嫔妃,藩王嫔妃,以及藩王母亲。
碍于刘子业的生杀威严,这些女人只能委曲求全。
其中,尤为南坪王刘烁的王妃江氏开始抵抗。
她乃是王妃,且诞有子嗣,岂能去和旁人杂交?!
当她是畜生不成?!
然而,刘子业正愁没有玩乐的事物,见到江氏如此强硬姿态,他就越是想要征服。
以江氏三个子嗣的生死来要挟江氏,把江氏拿捏的死死。
江氏为了贞洁并不畏死,可是,她的子嗣才刚刚畜生,决不能出事。
由此,连倔强如江氏都被刘楚玉欺辱。
整个皇宫之中,一片的奢靡。
刘子业继而又囚禁了自己的两位叔叔,来当做猪来养。
日夜喂泔水让两位叔叔来吃。
整个皇宫,已经是哪不毛之地,彻底溃烂。
没有救赎的可能。
见刘子业如此滥杀无辜,他身边的宦官华愿儿也终于看透了眼前这位暴君的品行。
绝对不能留下去,否则,他华愿儿也必死无疑。
于是,华愿儿勾结刘氏宗亲以此来杀刘子业。
这件事情一直在密谋。
可是,苦于没有下手的机会。
于是,刘楚玉想了一个办法,来帮助众人杀了刘子业。
刘子业有一恶疾,便是睡梦之中会梦到女鬼来向他索命。
众人以此为突破口,来想办法杀了刘子业。
刘楚玉坦言,不如请巫师来帮助刘子业除去魔障,实则这是杀刘子业的借口。
由此,刘子业被一众人设计坑杀。
身边的忠臣良将未能保护他周全。
刘子业之死纯粹是自己找死,纵有再强的能人强将也无法救他水火之中。
刘子业昏庸的一年内,致使南朝宋国运下降。
就这短短一年,害的刘氏宗亲家破人亡,分崩离析。
从他作恶开始,便就已经取了死道。
播放这一切,也就是短短瞬间,观众唏嘘。
“怎么说呢?!昏庸到这种程度也该着死了。”
“比纣王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刘子业死的也划算,毕竟,已经做了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好家伙,好一个为所欲为!刘子业真乃是一代畜生,纣王见了都要低头。”
“有谁羡慕刘子业的昏庸生活吗?!”
“之前看盘点传位失败只是觉得昏庸,无能,贪图享乐,现在看到刘子业,我对昏君有了不同的看法,还能这么玩!?”
“……”
刘子业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取死之道。
皇帝聊天空间之中。
刘裕看到了刚才一幕幕立刻沉默了,他惊叹刘子业的荒淫手段,这绝非常人能理解的范畴。
甚至,刘裕再看刘子业模样,已经和畜生面貌无异。
此人,虽然生着人面而内心却是畜生。
得知了刘子业的一生,对方固然值得可怜,可是,犯下的滔天大罪却无法抹去。
因为他,多少家庭都被残害!?
多少母亲都被羞辱?!
更是伤了多少王妃子嗣的心灵?!
长此以往,南朝宋还用敌人来攻?!
必然会不攻自破。
而刘子业也看到了这些事情,愕然仰头,如今他是如何诡辩都不得了。
刘子业更没想到,之前所做的种种都被盘点出来了。
他忌惮的看向江呤,这等手段,是人是鬼!?
而刘裕则是摁住刘子业,心中无尽惆怅。
“朕的南朝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刘裕此刻语气略显落寞,颇有求教的意思。
“宋武帝,晚辈直言,此事并非无解。”
江呤直言相告,见到江呤如此言辞,刘裕愣了一下。
而,此时此刻。
南朝宋,皇宫。
宋武帝时期。
“畜生啊!刘氏后人竟如此畜生?!”
“经此一役,南朝宋必然人心惶惶,为老刘家鞠躬尽瘁的人还能有多少?!”
“为何?!”
“呵,眼见南朝宋没有征服天下的希望,如果是你,你会效命吗?!你会鞠躬尽瘁?!”
闻言,不少大臣沉默。
再看到了刘子业,朝中大臣开始捶胸顿足。
南朝宋多年以来的基业,就这么没了!?
这何其荒诞?!
没错,正如刚才哪位权臣所说,大家之所以为了南朝宋效命,便是因为能看到征服天下的希望。
能从胡人、还有各族手中将自己的失地夺回来。
这才是文物百官奋斗的目的。
沉默,皇宫之中鸦雀无声,刚才捶胸顿足的大臣们全都闭口不言了。
最后,还是丞相走出,“杀刘子业。”
面对丞相如此慷慨激昂的劝谏,大家没有人说不赞成,可是,应该如何做到!?
要知道,他们南朝宋和宋前废帝中间可是相差着四个帝王。
绝非是可以杀的掉的。
“丞相,这又如何做到?
莫非,丞相也可以做这神鬼莫测之事!?”
一臣子走出,苦笑连连。
“那就不杀了吗?”丞相撇眉,见这臣子语气轻佻,显然是有了退却之意。
“回丞相,臣自诩为南朝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是,南朝宋如此回馈臣,臣不仅没看到山河收服,反而还看到了昏君猖獗,呵。
臣想问,这南朝宋是否还是大家倾力打造的!?又有多少人心血至此?!”
臣子没有向丞相做礼,已经代表去意已决。
“清河,别以为自持权臣就可以妄言。”
丞相怒目圆睁,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刑部侍郎竟然如此妄言。
这群人,当真以为陛下回不来吗?!
“我心拔凉。”
清河垂着头,告别便走。
只剩下继续徘徊在大典内部的大臣们。
“臣等告退。”
“臣等告退。”
“……”
眼看着文物百官立刻走了一小半,一个个面色如灰,丞相怒了,指着一名男子大吼:“宁岑,你也要走?!”
男人苦笑,对着丞相鞠了一躬,有气无力的说:“老师,原谅学生,我等所作所为,究竟为何?
学生本是贫苦家庭,幸得老师赏识才得以学艺至今,学生和老师饱腹一致,杀司马世家的暴君,收服胡人夺走的失地,学生为此死都可以。
但,南朝宋后事有如此昏君。
学生迷惘,学生失了方向。”
宁岑言辞恳切,语气之中多是有气无力,可见内心何其崩溃。
刘子业的乱伦事迹,令原本对他失望之人更加绝望起来。
“宁岑,你可知,有所为有所不为?!”
丞相气急了,面向离开的众人的背影,“你们又是何为?!在挑衅陛下的威严吗?
在吓唬南朝宋吗?”
噗通。
宁岑眼含着泪光,对着丞相直接跪下了,“老师,哪刘子业畜生如此作为,让弟子忏愧不已,老师,你要让我助纣为虐吗?!
为报老师恩情,宁岑可以赴死。
但如果老师让宁岑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宁岑愿死。”
闻言,众臣子愕然止步于当前,脸色都是痛苦挣扎。
而丞相听到宁岑如此言语,沉默不已,亦然不再阻拦消失的大臣。
他腰身佝偻了下来,泄了气似的。
南朝宋,皇宫之中文物百官少了一半。
可恨的便是,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却无法报仇。
而这一切,皇帝聊天群的南朝宋帝王刘裕还不得而知。
“先生,何出此言?!”
“如果先生是为了宽慰朕,那么大可不必。”
“朕飘摇多半生,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刘裕的话明显在自欺欺人,如若他真的无所谓,之前也必然不会忍不住的暴揍刘子业了。
“自然不会在帝王面前妄言。”
江呤并没有因为刘裕不相信自己而懊恼,他们充其量是一面之缘,互不相识,刘裕不信自己也是理所应当。
这句话说出,刘裕眼前一亮,脸色微变。
莫非,当真有取舍之法!?
当真有扭转乾坤的手段?!
然而,刘裕静待江呤下文,却是久久没有回应。
刘裕误以为江呤是等着让他求教,做了谦和态度,“敢问先生,我南朝宋该当如何?”
江呤摇了摇头,笑着看破了刘裕的心思,这就是古人思想。
要较为古板一些。
“想来宋武帝是误会晚辈了。”
江呤轻笑出声,“这答案并非是晚辈可以给予你,而是后世之人。”
原本就洞悉历史的后世之人们,自然对历史多有评判。
在脑海中早就推敲了数次。
再加持拥有上帝视觉的后世之人。
必然可以做出极具合理的判断。
哪怕是有出错,那又何妨!?
后世之人亿万万,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最会有一个答案是极为正确的。
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后世之人!?愿意劝谏朕吗?”
刘裕神色有些昏暗,不知道脑海在想些什么。
江呤则是清楚,对方必然是记起了之前后世之人埋怨南朝宋的事情。
“回宋武帝,我后世之人也不缺乏深明大义之人。
甚至,还很多。
为了华夏可以经久不衰,他们时刻准备着。
除非是司马世家那样的败类……”
江呤公众说着比较。
没错。
有比较,才会有更显著的效应。
相较于司马世家,莫说是让后世之人献策,后世之人恨不得活生生的刮了司马世家。
而对于作为比较的南朝宋,固然可恨,但也只是恨刘子业,至于刘裕,中庸见解。
称不上厌恶或者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