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半生日趴
神奇的不是药,是楚凡默念术法,重重一掌打散了粘在姜云杉背后的黄皮子。
他笑笑,什么也没解释。
‘夜色酒吧’里有一股浓重的狐狸骚!
楚凡一踏进去就感受到了,他早说过那里“乌烟瘴气”,可姜云杉非要呆在借酒消愁,他只好去买安身符纸,好示警一下那里头的邪物,莫要猖狂。
奇了怪了,楚凡总觉得鬼怪最近似乎猖獗了很多。
“愣什么,上车啊!”
姜云杉一声娇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太晚了,她没叫私人专车,随手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就坐了上去,赶往夏嫣儿的住所,东郊单身公寓。
夏嫣儿虽然是姜云杉的闺蜜,却没有姜云杉这样好的出身,她十六岁时父母双亡,在福利院住了两年,成年后上了大学半工半读,毕业后靠着姜云杉进了姜氏。生活还算安稳滋润,半个月前攒够了钱在东郊买了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
从此在江城也算是安家落户了。
“呦,小姐,我一听你这朋友励志的很哪。”出租司机边开车边听姜云杉絮叨,不由得附和了一句。
“是啊。”姜云纱笑笑。
楚凡默不作声,车子出租车已经开进了小区,时值晚上11点半,夜空雾蒙蒙的,看样子怕是要过阵雨了。
临下车时,姜云杉尴尬的拽住楚凡的衣服角。
“怎么了?”
“我没带礼物啊,忙忘了,连她生日都不记得了。”
属实,作为人家最好的闺蜜简老板,忘记生日勉强能理解吧,但是来都来了,不带礼物总有点空手的尴尬。
楚凡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要说这江城市的东郊和市区的到底不同,市区这个点还灯火通明,酒吧KTV各种会所的夜生活才刚开始,东郊却像老年人休眠区,路上空无一人,出租车下了人掉头走后,就剩下他和姜云杉两人站在街头。
街边昏黄的路灯明明灭灭,小区门口一个小卖部都没有,大有一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
上哪儿买生日礼物去?
楚凡灵机一动,眼神一亮,凑近姜云杉色眯眯道,“师姐,要不你把我这个千年难逢的大帅哥当成礼物送她得了,不比什么精贵首饰强啊?她一个单身狗最紧要的是脱单!”
“你说呢?”
“你你觉得如何啊师姐?”
说着,他还活灵活现的挑了挑浓眉。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姜云杉已经习惯了楚凡的不着调,“别了吧,我怕她一会儿喝多了会吐。”
话说完,姜云杉先一步走在前头。
砰擦——
滋滋滋——
突如其来的停电,让整个小区里的路灯瞬间熄灭。
姜云杉还算淡定,翻出手机打着手电寻找楼号——10号楼。
楚凡百无聊赖的跟在她身后,“你头一次来啊?”
看她对这儿陌生的很,完全不像登过门的样子。
“对啊,平时忙。聚一聚也是在公司楼下,或者出差外地。她这新房子刚买不到一个月,没什么机会上门。”
楚凡点点头,没再多问。二人找到10号楼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夏嫣儿来电。
“嗯?没事没事,停电嘛。”
“你就在家里呆着,等给我开门好了。”
“好,我已经到楼下了”
听这话,楚凡也估摸是突然停电,对方忙着在家里翻蜡烛,没空下楼接客人了。短短几分钟,一整个小区的窗户,多数都映上了明明暗暗的烛火。
这小区的楼都不高,顶层也就6层,夏嫣儿家就住6层,没有电梯,纯靠爬楼。
两个人呼哧呼哧上了六楼,601的门是虚掩着的。
“进来吧。”
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
推门而入,夏嫣儿手持一柄烛火,笑盈盈的站在玄关处。眉黛弯弯,眸含秋水,穿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裙,明晃晃的浑圆大长腿隐在裙底,笑出音铃声,简直柔媚到了骨子里。
“杉杉姐,,这小区房子刚下来,住进来的人不多,电压还没维稳呢。不好意思呀。”
姜云杉来不及说话,话头就被人抢去了。
楚凡一步挪到两人中间,冲夏嫣儿伸手,“又见面了,夏小姐,祝你生日快乐啊。”
因为光线晦暗,夏嫣儿起初没看到姜云杉背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乍然一瞧,居然还是个大帅哥!她便大方的伸手和楚凡握上了,八卦的小眼神同时瞥向姜云杉。
“哇,有新朋友了?”
显然,和机场初次见面时相比,楚凡的外形变化实在太大。上次头发打结,浑身脏兮兮的像个乞丐,这次人洗干净了,丰神俊逸的长相露出来,是个女人都不会拒绝和他握手。
夏嫣儿压根没认出他来!
姜云杉解释道:“他是我小师弟楚凡啊,在机场你们见过的。”
一瞬间!
嗖地一下,夏嫣儿抽了手。
她冲楚凡尴尬的笑起来,“啊,原来是小师弟啊。灯光太暗,没认出来。”
她一点都不想认出来好吗!
这个往手心吐口水,搓了又搓的男人简直刻在了她的洁癖上。可毕竟是闺蜜带来的朋友,既然来了,还是得以礼相待。
“里面坐吧。本来准备煮火锅的,停电了大家只能吃我先前好的牛排了。”夏嫣儿转头钻进了厨房。
姜云杉在沙发上坐下,楚凡进了门趁着这空挡端详起了房子的布局。
按理说单身公寓空间都不大,且狭小逼仄,尤其是在江城这样人口密集的省会城市,夏嫣儿这套却格外的大,看样子还是个两室一厅,家里陈设简单,风格偏现代化黑白色调。
只是……夏嫣儿似乎很喜欢壁画,家里每一面墙都挂着抽象派的壁画。
像壁画这种装饰品,怎么都该讲究一个格局美,而非处处存在。摆的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显得多余,累赘。
尤其是她家壁画多达几十幅,几乎走两步就能看到一个。且画内容都相差不大!
楚凡走到其中一幅画前停下,仔细瞧去,画里是一个消瘦高挑的男人背对着站在风口,头发和衣服被风吹得有点凌乱,黑白色调,笔触简单,全靠线条勾勒完成。
他是个山里长大的道士,瞧不懂这里头的艺术性,只是好奇问一嘴,“怎么这画都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