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走回了宿舍,其他三个魔鬼与野兽早已熟睡,其中一个假模假样的打着呼噜用余光撇了我一眼,当我看向他时,他又立即紧紧闭的上双眼,整个脸看上去都挤成了一团面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眼不像眼睛,只有嘴角的邪恶的哈喇子不停的往外冒,他为什么如此紧张呢?在刚刚我欲跳楼时他也在场,只不过当时他显露魔鬼与野兽的外形在下面对我张着血盆大口,当我挫败了他的食欲之后,他才仓皇逃跑,在我一步之前到达宿舍,而此时此刻他又幻化成人形拥有人的法律属性,我动他不行,我洗漱完毕以后,就上床了,开始漫无边际的失眠之夜,坠入黑色的平原一望无际的,我挣扎着想从困惑与抑郁的双重折魔中逃脱出来,越想逃脱越有无数双鬼手从黑不见底的地狱深渊伸将出来,宛如擎天之柱一般将在黑色平原奔跑的我瞬间抓入深不见底的死海深渊,我挣扎着向天空抓去,但也抵不过这下降的速度我一直抓,一直抓,我的眉头紧锁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也不是眼睛,我就这样在漫漫长夜中直到天明,我睁开双眼,望着天边的那一抹红色,我从深渊又回来了,我起身起来我的头异常的昏重,眼冒星光,全身冷。汗把衬衫都浸湿大半,走起路来全身软绵绵的,一不小心身体就要与地面亲嘴,亲得满口通红。我看了看魔鬼与野兽也早早的地来了,甚至比我还早,晚上的月光让他们休养得非常的充足,就车子充满电一样,能在公路上驰骋,而他们能源充足以后对人的侵蚀就更大为疯狂了,所到之处所有热血而有力的心脏都瞬间冰冷,狠毒起来,中毒的人们失去正义与善良,变得残暴起来,互相撕咬拉扯,对方身上裂开的口子,鲜血淋漓,淌得满地都是,而血液更像是兴奋剂,会使他们更加的残暴,也许这是他们嗜血的原因,坐在那个四四方方的黑窟窿里面,随时随地都能暴发鲜血飞溅的撕杀,我全身都是魔爪留下的伤痕,其毒性很强,伤口很深长时间难以愈合,尽管你每天都在不停的放药,但远远赶不上发炎馈烂的速度,我每天都会用纱布把自已绑得很紧,但这种预防只似心理作用而已,他们的魔爪会瞬间将其撕开,鲜血把纱布染了个通红,我来到一静谧的的林阴处,轻抚伤口,这个动作千万不能让魔鬼与野兽发现,一但发现他们就知道了你心生恐惧,就会一拥而上至你于死地,你必须时时刻刻防备着,随着这一路走来我也学会了一些无形的法术,我会在恰当的时机发起反功,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如刑天,把魔鬼与野兽也杀得满心悲壮,让他们望风而逃,我常常光着膀子站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望向魔鬼与野兽逃跑时翻起的滚滚浓烟,也看看自已光膀子上鲜血淋漓的爪痕,内心的热血的英雄主义情怀顿时涌上心头,心中对自己默念一句:“真英雄也!“。礼拜天阳光很温和我在这钢筋水泥筑起的繁华而又残酷的魔窟里穿行,今天所有的魔鬼与野兽像染上温疫一般的死气沉沉,没有往日的狰狞脸孔,我也可以放松一下了,我走在种着一排柳树的林阴小道上,我前方是一条河流,很平静没有波浪,河道中央长满了绿油油的一片水草,还有一些藤蔓顺着河道长到了很高的石头围栅上,与旁边发着嫩芽的垂着的长柳条交织在一起,而这一切都暖暖的阳光笼罩着,让我放松了许多,阳光洒在河面上,照得河面全灿灿的,让我的眼睛无法全部睁开,我慵懒的向石栅靠去,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知不觉中我俏然睡去,我得到了不可多得的释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