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扶摇

记：6月6日

又是周末了，最近养成了个习惯，总是在星期六的晚上喝两瓶啤酒加上二两小白。

又不算太闲，又或算太懒，瘫坐在沙发上，竟也盲目的翻看些忧伤暗淡的电影，却也哭不出了，只是双眼无神，甚至非常厌倦，身体是极为不舒服的，想周围望去，没有一个人，翻看手机，与几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聊着天，却也只是感觉手在动，心里却还是承受着无形的压力。

一个人来了鱼洞，便去找了妹妹，手机上下回了五个月未曾碰过的游戏，登录进去，也是发现好友列表里，大多数的人头像都还亮着，他们似乎都还在，又似乎与我陌生且毫无瓜葛。我在等一个人邀请我玩游戏的人，倒也是等到了，我踉踉跄跄的走在街道上，摸着不熟悉的操作界面，却也傻傻的笑了笑，发了些好久不见之类的话语。

今天的天空可好了，这些日子天空的蓝色变得越来越浓，艳阳高照，穿破了云烟，直接照在了地面。这是我喜欢的天气，甚至是痴迷，贪恋的。这对于我的安慰效果也算是明显了。

妹妹带我和一些朋友来到了私人影院，或许出于一些原因，便选择看了惊悚片，其实相对而言，我还是很怕的，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大约5.6岁的时候，晚上想要去解方便，竟还要求着同我年龄相仿的妹妹陪着我一起，因为厕所的灯是关了的，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对于未知的黑暗我害怕的不行。那时候的我，会小心翼翼的跟在妹妹身后，妹妹则是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为我开灯，她会等着我方便完，因为要是一个人回去，我会担心镜子里的恶魔给跑出来，如果是那样，我会吓一大跳，然后疯狂逃到爸妈那里去的，有时候妹妹不在家，爸妈在忙，我起了床想去方便，几乎动也不敢动，我只是裹着被子，发抖着打开卧室的灯，爬上窗户的栅栏，将童子尿撒在了花盆之中，这其中也是闹了不少笑话，不过倒好，后来妈妈经常陶侃我说，我卧室的花总是比其他房间的开得好，这也竟然是让我觉得高兴的。

我是直接躲上床的，三女一男倒还是挺和谐，老朋友支支吾吾的躺上床，和我离得很近，这惊悚片的高能环节却还是挺多，把我吓的躲进了被单，她们似乎也很害怕，不时会大叫一声。我疯狂的压制着心中的欲望，也不知从何而来，倒也是人性的冲击。让我抵制它的是什么？

本来准备看完后和她们一起吃个饭，但也是不想了。

匆匆回去的路上，思恋却也不知道从何而起了。

我开始为未来的她写起了信，心中燃起了微微一丝热血。

“今天是2021年6月5日，预祝未来的你16岁生日快乐吧，也不知道，在未来，你是否还惦记着我，是否还觉得我很幼稚，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经历分别，这时间变得好漫长啊，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心里，每分每秒都会有东西在压着我，这甚至让我无法呼吸了，不过还好，时间让她慢慢的变得温柔些，虽然还是不爱说话，虽然满脑子还是那些记忆，但我也正硬着风勇敢的向前进呢，我现在在柳镇的外面，倒也是无聊，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今天的天空好蓝，我比谁都要高兴，我好勇敢，我还在为自己打气，就像你说的那样，生活真的好苦啊，我们终其一生，也都在与孤独和解，如果思念有声，请将它带到你的身边，那是水滴的声音，慢慢变大，成了波涛，在我脑海里打着转。我好像能将坏的全部忘掉，如果说是这样，请允许我说一句，我会一直爱你，即使我们再也没有机会相聚，那就做两个宇宙边际的交缠原子，我知道你存在，你也是。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告诉我，结婚的时候，要买一个钻戒，要好多好多的钱，但也没想到，我这个傻瓜，直到现在都还在悄悄的攒着钱，哼，你为什么要抛弃我这个一哄就乖的幼稚鬼啊。你会爱上别人的，对吗，嗯嗯，没事，我知道。人都是这样，而像我这种反动派，就是不知死活。你在想我没有?哈哈哈，想想也好，听说万物都有联系，那么我想你，你感觉到了吗？幺幺!加油生活吧，我们一直都在哟。”

现在想想，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写的这些应该有些幼稚。

就因为一时的思恋，回到家迎来的便是无尽的郁闷，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躺在沙发上，把电视给打开，想听一听声音，这样显得热闹一些，可我突然又觉得吵闹，便将它暂停，随后我疯了死的点开关键，心中不断积起惆怅，身体变得炎热，周围充滞着愁闷。我把空调给打开，可又因为需要关闭窗户，阻拦外界的声音，这同样让我百感交集，随后，我开始找网上的那些女孩，想要让他们陪我玩玩游戏。可这依旧无趣，同样的，我除了感觉我手在动，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我好怀恋那个熟悉的感觉，可我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了，那个始终存在于我心里上的负担，压迫感，你究竟要将我摧残成怎样？

一个女孩把她的位置发了过来，她一个人在私人影院，似乎也挺孤单的，她包了夜，我便有些想过去了，这种欲望不知从何而来，我贪婪的问这，心里居然不想在控制自己。

几分钟后，她答应了。

家里是有监控的，我将东西收好，带上来耳机，手机，充电器。我环顾一圈，在悄悄地拿上了一瓶江小白，我将灯关掉，摸着黑走出了家门。

我几乎同时在手机上打好了车，迅速的向外走去了，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了。

十多分钟后，我便到了。进入了房间，那个女孩一个人在那里看着电影，这一次我很主动，提出了看惊悚片，没有丝毫的犹豫，我靠她靠的很近，她坐在床头，我躺在床延。

我们保持着这样看了大约两部电影，但也并没有什么感觉。她问我，明天多久走，这明天也有点味道。

她躺上床了，刻意的接触让我碰到了她的手，我握住了，但依旧没有什么感觉，我在想，我的那个她在牵别人手的时候是不是会延缓伤口，解决郁闷呢。好像也是没有，感觉也完全不一样。我试着去和女孩躺在一起，却只是感觉冰冷的手在相互接触，她头发的味道我是陌生的，却也不值得我提起了。我打开江小白的瓶盖，深吸气，酒香遍布全身，相比于我不爱的女孩，这酒显得高贵且深刻许多。

我不知道我打破了我的原则没有，这也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吧。但我竟对这些片面的欲望毫无感觉，我在寻觅那熟悉的感觉，我的心依旧沉重。如果用世人的话来说，我这或许就是渣的理直气壮吧，但也不完全是这样。毕竟，在我这次尝试之后，依旧没有获得任何快乐与安慰，甚至是更加郁闷，更加怀念了。在这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让我不要如此固执，他们说尝试着寻觅新鲜会让我快乐，就连她在拥有其余新欢之乐的时候也几乎看不到惆怅了。可我还是乏了，对不起，我依然只会爱她。

女子和美酒也只是世俗欲望的配套，可怜的是，我们活了一辈子，也终究在与孤独和解，这好像是避免不了的。

请允许我引进一段电影台词。

“你先别说话，你趁我酒劲还在，你让我先说，马小远，我这个人，走路喜欢挨边走，我坐公交车，我必须得缩在最后一排，我去饭馆我必须得把角儿坐，我不想根任何人产生联系，我怕任何人注意到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怕我刚把我的真心掏出来，我就死了，我怕我放不下她，她也舍不得我，可是偏偏你出现了，我所有的规矩像不响不臭的屁一样被我给放了，我每天早上自动从床上弹起来，就想着赶紧能见你一面，我晚上，我躺在床上，我必须得把咱俩的语音挨个听一遍，我才能睡得着，……，上天就是这么不喜欢我，……，它就立马把我的生活调成困难模式。”

那一年我遇到了一个清风明月的人，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想爱她。

后来的我本应该扛着清风明月别枝惊鹊努力前进。

后来的我却也放回了那双伸出后不会被握紧的手。

所以啊，杨女士: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孩

也是我如今应该闭口不提的期待

我对你的爱，是清醒，是识趣，是隐忍，是心寒。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快乐啊。

你要的自由，我还给你了，对不起，让你拘束了。

悲悯，怜悯，大可不必，求世人千万别了解我，看我笑话就好。

第二天早晨，我醒了，起身便将鞋子穿上，看了看那个女孩，说了句谢谢。我转过身便走了，没有一丝丝犹豫，没有一丝丝恐惧。

太阳落了还会在升起来，可鲜花谢了，怎么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