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我心境
“您儿子没死，前几天回来过。”
“奥，我知道，那小子咋咋呼呼的，谢谢啦！天快要到晌午了，要不您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
万书楼下，朝上望了一眼。披上黑袍，逐渐远去。
此时，不知怎么的，古清河感觉下面有人，她推开窗户，只看到一形单影只的黑衣人，独行闹市。
一滴水掉落在水池里，引起的波澜越来越细微，直至看不到。一个孩童朝水里扔了一块石头，波澜依旧会停止。
一切都是在流动的，只是累了，也就不想引起注意了。
高天之上，原本乱舞的风，此刻在我眼里，显露出来原形。
我摘下面具，脱掉黑袍。在街上看着来往的人。有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挑着豆腐担子，我打了他一拳。他的豆腐担子被我打翻了，他生气了，狠狠打了我一顿。我没有用风躯，享受着疼痛。
我给了他，我身上所有的钱，八百块。他很开心。挑起担子要走，被一个“正义人士”拦住了，他要报官。挑豆腐的男人，看到我被他打吐血了，不想。
公堂，判我有罪。要关押十五天。
听风，“县太爷，你看看，这个家伙两眼无神，废人一个，手上却戴着囤灵戒指，这不是暴殄天物？”“所以，你想杀人夺宝！可真是大胆刁民！”“戒指归我，里面的东西归你！”“这可跟我没有关系，这是你自愿给的。”“小的知道。”
三十下杀威棍，打在身上各处，动弹不得。
监狱中，正义人士来了。“兄弟，对不住啊，我没有想到这里的官衙下手这么黑，你身上有什么值钱东西吗？那个戒指，戒指给我，我出去换钱赎你出去！”
他脱下我的戒指，想要驱动灵力，拿出里面的东西，试了五六次，成功了，双凤栖梧被他取出来。他握在手里，双刀上原来的火焰熄灭了。
“宝刀，真乃宝刀！”
我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他拿着戒指出去了。
听风。“县令，这两把可是宝刀，灵力驱动居然能放出火焰！”“放屁！”
看风。
一个胖子，握住双刀，体内的灵力被刀抽取，刀锋变得赤红。
“果然是宝刀！居然可以和我的灵力共鸣！刘三啊，里面还有什么？”
“县令大人，没了。”
咔歘！牢房外的空地上，一个人，成了两半。“本县令自己看看！”果然，县令还是有点水平的，打开吞灵戒指，只用了两次灵力。
“果然没有了。”
他招招手，让人把地上两个半个人清理了。递了一根小瓶子给狱卒。然后，晚上狱卒端了饭过来。里面有小瓶子里的毒药。
我吃还是不吃呢？
没吃。
半夜。
风躯。拿刀，拿戒指，走人。
第二天，全县搜捕，一张大约一分像我的画像，上面写着：杀人狂魔，盗取县令宝刀、囤灵戒指，罪大恶极……
好想，好想。
为什么会这样
我只是没有说话而已。
那一拳，没有用力。
来到挑豆腐的男人家中，戴着面具，风躯。
男人有三个儿女，一个妻子。正在院中纳凉。
“老汉，那人没事吧！”
“没事，我和吴县令说了，不追究。最多关几天就出来。”
“阿爸，你说那个人是有钱人，为什么不多要点钱？”
“对啊，阿爸，这样弟弟就能买皮甲上武修课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哎，那人打我也没有用劲，而且我打他他不还手，还给我钱，做人呀，要知足。”
我坐在院外，倚着他家的门。我来，没有什么恶意。
戴着面具的我，摘下面具。
已经到了晚上，按理来说，风不该这么大。
风风火火的，一群人到了这家前面。为首的是县令，他没有穿官服。
“果然在这！交出双刀，给你留个全尸！”他身边的，是衙门的差役。打我杀威棒的时候，几乎都在场。
我现在浑身还都是血迹，只是干掉了。但是还是有黑血殷出来。
“你们，是不对的。不该和县令一起欺负我。”我说的有气无力。是真的有气无力。
他们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打杀威棒时候的凶猛和激动。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穿官服？
打开囤灵戒指，双凤栖梧在我的手上，火焰升腾，离开刀背的火焰很快会烧尽。
我张嘴，“你们都有家人吧？”
都跪了下来，哭声震天动地。“放过我吧！”磕头的声音也很大。对啊，都有家人。
“你们走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们走。
挑豆腐的男人打开院门，只看到门前地上有个屁股印的黑色东西。晚上了，没看清楚，也就没有在意。
过了两天，我还待在他家门口不远。他还是会照常买豆腐。月亮还在的时候，他就起来磨豆子，他的老婆烧锅打卤。然后框好在匣子里，让男的挑上。
男的出去就是几乎一天。
妇人送三个孩子去上学，早上送，回来做饭，然后接孩子，孩子吃完饭睡了一会，她又领孩子去上学。再回来，再做饭。然后男人带着孩子回家。纳凉，父亲会给孩子讲这一天他在集市上看到的：听话的猴子，会喷火的灵师……
孩子们瞪大眼睛认真听着，时不时发出“乌～哇”的感叹。
对了，这几天，我的眼睛没有睁开过。但是风，让我看到，听到了。
身体枯竭，原本是个偏胖的人。现在瘦成人干。
我敲开门，他很激动。“大哥我对不住你啊！”
我摆摆手，“能不能给我点水喝？”
他的妻子端来水。
三个孩子凑过来，叔叔你的衣服为什么是红色啊！
我没有说话，走出院子，带上门。
一群人包围了这里。里面有几个是灵师，也有大灵师。“我跟你讲了，这个人的两把刀，只要有灵力就能冒火！你就带这几个灵师？”
我一个瞬步，拔出双刀。
双凤栖梧的火，烧掉了罪恶。
这些人就是这样。
对别人留情，无疑就是给自己挖坟。
有的时候，挖的不够深，就感叹自己胸襟宽广。其实吧，一不小心，就只能被埋了。
第二天，皇家告示：县令吴探，多次与刘三杀人夺宝，今被正法，其家产充公，家婢成奴，家丁发配……
如果不是双凤栖梧的痕迹，结果会不会变。
答案啊，应该是不会变吧。
或者说，我相信。
心底只有黑暗，眼中一切皆为邪魔。
该去拜个宗门了。
以前，宗门可是我梦寐以求的。
摘下面具，把五个大宗门各写了一张纸条，随便抽。
万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