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无边:白月光夫人被团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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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端倪

第71章:端倪

杨婉清目光逐渐黯淡下来,瞥了殷竹竹一眼,别过脸再不去看她。

殷竹竹暗暗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她不会再追究此时,却不曾想杨婉清用生硬的语气对她道:“若是如此,以后药便不必喝了……”

抿了抿唇,殷竹竹心里无为交杂,不知要从何说起。

“我同你父亲相处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和世子有没有交集。娘一直以为,娘在竹儿心里是有地位的。”

杨婉清声音越来越低,说罢,她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殷竹竹心底的惆怅又平添了几分,想要告诉杨婉清,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但倘若坚持隐瞒,她生怕真的有什么东西隔开了二人。

定了定神,她缓缓开口:“娘,世子于我有恩。”

杨婉清愣住了,眼里满是错愕。殷竹竹绞着衣上系带,她虽然知道杨婉清定然会吃惊,却也没有想到她反应这样强烈。

杨婉清哆嗦着坐起身,殷竹竹慌忙拉住她的手,却因为起身太猛反而不断咳嗽起来。

殷竹竹拍着她的后背,却恰巧在这时凌寒就她时的一举一动都在脑海里不断闪过,怎么也挣不开。

她起身倒了一杯水给杨婉清,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杨婉清却没有碰水,直到不再咳嗽了,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继续问:“有恩?什么时候的事?”

“是在牛驼山祭祖的时候。我被人追杀,凌公子出手相救,但往后再无过多交集。”

她知道杨婉清是本本分分的人,并且要求自己这里的人都必须本本分分。知道她同一个男子有交集,恐怕心里怒意要大过吃惊。

果然,杨婉清眉头如山峰蹙起,竟没有询问被追杀是怎么一回事。

殷竹竹没有说话,端端正正坐着听她训话。

她握着殷竹竹的手越发紧了,“你知道,我们在这殷府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我们出什么差错。”

殷竹竹点了点头,“我知道。”

“殷家在城中也算有地位,若是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即便是你父亲恐怕也意难平。”

虽然知道杨婉清的话并没有恶意,但听在殷竹竹耳中,却莫名变得刺耳起来。她不想伤杨婉清的心,不论她说什么,都一一应了下来。

“放心吧,母亲,我知道我要怎么做。”殷竹竹淡淡回应。

虽然她知道殷竹竹是安分守己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知道就好,你一举一动,一定要有分寸,要自重,千万不能落人话柄。”

殷竹竹一概答应了,直到杨婉清感觉到困意袭来,才缓缓从她房中退了出去。

回到逐月阁,整个人都瘫了一样,坐在凳子上疲惫无比。

芯儿端了茶水来,递给殷竹竹。

殷竹竹想起来那一日被追杀,虽然对方没有暴露自己身份,但幕后黑手是谁她多半已经猜得到了……

没想到那一边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她嘲讽地笑了笑,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她现在最疑惑的,便是为何之前郎中开的药和今日太医开的药相差这么大。即便是医术不同,也不至于连药差距也能大成这样。

被追杀,郎中开错药,这其中本没有丝毫联系,殷竹竹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硬生生要将这些事联系起来。仿佛黑暗中有一双手,就等着握住她的咽喉,只是她还能躲开。

“好运气不是时时有的,不知下一次还会发生什么。”

殷竹竹像是在和芯儿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那里一直“突突”跳着,好像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什么事一样。

从杨婉清提起凌寒到现在,凌寒那张脸时不时就窜上心头,扰的人心神不宁。

殷竹竹不免想感慨,此人怎么突然就变得阴魂不散了……也不知远在另一边的凌寒知道她这样想,心里是何样的感觉。

搬来了桶,芯儿添上了热水和花瓣在里面,点上了沉香,便退了出去。

殷竹竹解开衣裳踏入水中,花瓣的清香和沉香混杂在一起,本是用来安神,却越发心烦意乱。

躺在床上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她细细品着杨婉清和殷长空对自己说过的话,分明不是她的错,分明她也是受害者,却偏要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被轮番斥责。

凌寒的面容,冷不丁又荡漾在了眼前。

世子府内,凌寒一个人坐在桌前,却脸上挂笑。

他闭上眼仔仔细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恨不得把殷竹竹一颦一笑全刻在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手深入袖中。

然而还不等把袖中藏着的东西拿出来,门突然被人用力撞开了……

他不动声色抽回手,看着面前徐徐走来的人。

“世子。”那人单膝下跪,双手合在胸前,只等凌寒发问。

凌寒摆了摆手,“事情办的怎么样?”

来人正是展年。

“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展年答到。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让展年离开的话,想什么事情想地极其出神。

展年干咳了一声,“世子还有什么要吩咐属下的吗?”

迟疑了半晌,凌寒才又问:“殷姑娘怎么样了?”

展年顿了一下,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笑藏在了扬起的嘴角,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在展年心里,凌寒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问句话竟然也犹犹豫豫。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世子怎么突然问起了殷姑娘。”

凌寒一挑眉,“怎么,我问话还要征得你同意么。”

“属下不敢。”展年这才将方才调侃的姿态收了回来,“殷姑娘当然没什么大碍。只是杜太医去给殷家大夫人问诊,却有很奇怪的事。”

凌寒目光突然变得凛冽,同样收回了还在神游地心态,“什么事?”

“杜太医给殷夫人开的方子,听殷姑娘说,和之前郎中给殷夫人开的方子大不相同。属下想,即便是医术不同,也不该出现这样的事。何况先前殷夫人请的郎中是城中最好的。”

展年说完,停顿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