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和国民经济其他产业的关系

主要完成单位：国家计委计划经济研究所

主要完成人：雷锡禄　马晓河等

获 奖 时 间：1986年

获 奖 名 称：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

一、我国农村经济现状和主要矛盾

20 世纪50年代以来，根据当时国际和国内的形势要求，我国工业化没有采取一般经济发达国家先发展轻工业、后发展重工业的道路，而是在经济发展较长时期实行以重工业为主的超前发展战略。这个战略有取得成就的一面，即在较短的时间内为国家工业化打下了相当的基础；也有存在问题的一面，就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农业发展缓慢，轻工业生产不足，农轻重比例严重失调，人民生活改善缓慢。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实事求是的经济建设路线指引下，在农村广泛推行家庭经营承包责任制的同时，国家大幅度提高农副产品收购价格，大力发展乡镇企业，并在发展农业的基础上，加速发展轻工业，调整重工业服务方向。这些战略性的调整与改革，使我国经济面貌，特别是农村经济面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它标志着我国农业发展走向一个新的阶段。但是在前进的道路上，也出现了一些新情况和新问题，这些问题主要有：

（1）主要农产品产量，尤其是粮食产量自1985年以来，发展缓慢，出现了新的徘徊的态势。到1987年，粮食等主要农产品产量，尚未恢复到1984年（或1985年）的水平，而社会的需求却日趋旺盛，产需矛盾日益突出。

（2）农业生产后劲不足，主要是农业投入不足，耕地面积和灌溉面积减少，水土流失严重，草原退化，土壤肥力下降，农业基本生产条件有恶化的趋势。

（3）农用工业品供需矛盾较大，有些农用工业品质次价高，影响农民收入的增加。

（4）农村还有0.6亿～1亿的剩余劳动力尚待安排；工农业产品比价和农产品内部比价关系尚未理顺；农村文化科技水平较低；“人人分田，家家种地”的分散型小生产与大市场的矛盾加剧，这些已经成为农村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制约因素。

上述问题存在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我国过去实行重工业倾斜发展战略，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尽管有了较大的改变，但对我国国民经济发展仍有很大的制约作用。实践证明，在经济比较落后的基础上，实行重工业倾斜发展战略，需要大量的资金，这样就不得不一方面提高积累率，另一方面降低人民生活改善幅度。50年代初期，我国农业净产值占国民收入50%以上，农民占全国人口80%以上。因此，工业化积累主源便落在农业身上。通过工农业产品价格“剪刀差”，农业向工业化提供了几千亿元资金。这样，虽然促进了重工业快速发展，但对农业索取过多，使农业缺乏扩大再生产的能力。加上农村生产关系变革超越了农业生产力的现实水平，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从而使农业生产陷入恶性循环之中。特别是重工业倾斜发展战略，造成一方面农业大量积累流入重工业，但只能容纳少量农村劳动力，因此，农村劳动力转移缓慢，使大量剩余劳动力滞留在农村；另一方面，重工业的自我循环，又抑制了商品经济的发展，使城乡之间和工农之间在经济上呈现分割的状况。

因此，要解决目前农村经济中存在的主要矛盾，并使农村经济稳定增长，必须选择新的经济发展战略。

二、经济发展战略的选择和比较

中国共产党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提出：农业是关系建设和改革全局的极端重要的问题，“农业的稳定增长和农村产业结构的改善，是整个国民经济长期稳定发展的基础”。在新的形势下，采取何种经济发展战略和基本对策，以保持农业的稳定增长，大体有三种选择。

（一）先农业后工业发展战略

即把农业放在第一位，优先配置各种生产要素。这种战略对农业发展有它有利的一面，就是能够较快地扭转农业供给能力不足和生产力下降的矛盾，推动农业的较快发展。但是，另一方面，也要看到在当前情况下，粮食要上两个台阶，到2000年产量达到5000亿公斤以上，如果没有工业的发展，为农业提供现代化生产资料和科学技术，农业要在有限的耕地上提供质好量多的农副产品是难以做到的。农业的大量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也是没有出路的。

（二）工业轻型化发展战略

实行这种战略不需要大量资金，又可以吸纳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对农业发展有利。但是，也要看到工业轻型化一般来说是工业化初期阶段的产物，而目前我国工业化已发展到初期向中期过渡阶段，如果继续实行轻型化战略，将会使重工业发展缓慢，不能为发展农业提供大量装备和其他农村生产资料，也会影响农业的发展。

（三）产业协调发展战略

即工业的发展（包括工业内部行业的发展）要与农业、服务业发展保持一定的比例关系。产业间、行业间的发展要相互适应、互为市场，组成整体基本协调的国民经济产业体系。这种战略的特点是，工业的发展要建立在农业稳定发展的基础上，并建立起与农业发展要求相适应的支农工业体系。协调主要包括：产业生产力在供求结构上保持基本平稳，从而实现各产业协调发展，取得最佳的社会经济效果。

综上所述，上述几种发展战略中，产业协调发展战略能够实现生产要素合理配置，提高资金使用效益和资源利用效率，使第一、二、三产业协调发展。它有利于提高产品质量，做到产品适销对路，降低物质消耗和劳动消耗，从而实现发展速度较快和社会经济效益良好的要求。我们认为，采取这种发展战略，是比较恰当的，也是适合我国的基本国情的。

三、基本对策

要使农业稳定增产，基本途径是加快农业商品化、社会化和现代化建设的步伐，大力发展农村商品经济，逐步改变目前先举的工业和落后的农业并存这种二元结构的状况。为此，需要采取相应的基本对策。

（一）进一步认识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

1.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反映了经济发展的规律和客观要求。农业又是国民经济最基础的产业，它是关系社会经济全局的极端重要的问题，成为国民经济长期稳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在温饱问题未解决以前是这样，在基本解决温饱问题后，由温饱型经济生活向小康型经济生活转变过程中也是这样。

2.我们要深刻认识到目前的农业是不能够适应国民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提高的需要的，矛盾很大。今后随着向小康型经济生活的转变，对主要农产品的需求将进一步增长，产需矛盾将更加尖锐。如果不采取重大措施，尽快改变这种情况，将会影响党的十二大和十三大确定的2000年经济发展战略目标的实现和国民经济的稳定发展。

3.要正确处理农业和国民经济其他产业间的关系，各行各业都要坚定以农业为基础的思想，把国民经济特别是工业的发展真正转到以农业为基础的轨道上。

（二）大力发展农村文化科技事业，培养农村人才，提高农民素质是农业稳定增产的基本途径

1.有计划地实行9年义务教育（经济发达地区应实行12年义务教育），首先要扫除新老文盲，特别是青壮年文盲。要重视培训在乡中小学毕业生、复员军人和能工巧匠，使他们成为发展农村商品经济的骨干。特别要提高县乡干部的经济管理水平和文化科技水平，使他们更好地发挥农村经济的组织者和领导者的作用。

2.请进来、派出去是“引进”和培训农业人才的好办法，请外地和本地的“能人”来办企业，培养人才，或者把本地农民派到经济发达地区学习劳动和参加管理，都可以培训人才。

3.大力进行农业科学技术的研究和推广工作。积极研究生物工程，因地制宜地培育和推广优良品种、推广先进的农作物栽培技术，合理施肥，灌溉，节约用水，在干旱地区大力研究和推广旱作农业技术。

4.各级政府要进一步建立和充实农业科研机构，重点建设县及县以下农业科研和技术推广系统，逐步形成农业科技网络。

5.制定适当的政策和措施，解决农业科技人员的科研、学习、家庭生活等方面的实际问题，稳定现有农业科技队伍，鼓励他们到农村基层和老少边穷地区从事农业科技和管理工作。

（三）正确处理农业和工业的关系，改变农业生产落后局面，从而保证国民经济稳定发展

1.农业和工业发展速度要保持恰当的比例关系，以促进工农业协调发展。工农业是社会物质生产领域中的两大基本生产部门，它们之间存在着相当紧密的内在联系，在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又有其不同的相适应的比例关系。我国农业和工业年平均增长速度比：1953～1971年为1∶4.3，1972～1981年为1∶2.4，1982～1986年为1∶1.8。从一些国家来看，农业和工业生产年平均增长速度比：处于工业化初期阶段大体是1∶3，处于工业化中期阶段大体是1∶2～1∶2.5，工业化后期阶段大体是1∶1.5～1∶2。这种比例关系有一定的规律性，可以作为我们研究工农业关系的参考。参照国外趋势和根据我国情况，今后相当时间内，我国农业和工业生产年平均增长速度比以1∶2 比较恰当。

2.工业要把武装农业放在重要位置。国内外农业发展表明，物质投入同农业增长成正比关系。在我国当前情况下，物质投放的数量和质量在相当程度上决定了农业生产水平。据初步测算，2000年全国粮食总产量要求达到5000亿公斤以上以及生产其他农副产品，大体需要化肥1.5亿吨左右，农业机械总动力达到4.8亿马力左右，分别比1985年增长105%和69%。要达到这个目标，需要采取的对策是：

（1）增加农用工业投资。国家农用工业投资占全国基建投资的比重应由“六五”期间的1.3%逐步恢复到1953～1980年4.3%的水平，建议今后国家要尽快建立一批大中型化肥厂等农用工业项目。

（2）调整农用工业产品结构，增产高效优质化肥和农药等产品，逐步淘汰低效劣质产品。

（3）适当提高农用工业品出厂价格，力求保证农用工业的基本生产条件，并适当降低所得税率，使农用工业生产企业有利可图。

在增加农业物质投入的同时，要不断提高投入效益。

3.积极发展乡镇企业，正确处理农村工业和农业、农村工业和城镇工业发展的关系。在我国由落后的农业国变为现代的工业国的过程中，大力发展乡镇企业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和振兴农村经济的必由之路。因此，我们对乡镇工业的发展要有长远的战略部署。

（1）发展乡镇企业要根据各地的条件，选择正确的产业政策，做出合理的安排。东部沿海地区应根据当地的优势和可能积极发展外向型经济，从国外进口原材料（也从国内购进原料），加工产品出口，或者发展“三来一补”，赚取加工费，把发展生产、增加外汇、安排就业结合起来，从而把这些地区的经济搞得更活，使之发展更快。在大中型城市郊区，为城市发展、为大工业配套、为创汇和与外地联营而发展。在经济不发达地区，要选择起步产业，一般要从促进农业生产发展和增加农民收入着手，并发展产前、产中、产后服务体系。

（2）乡镇工业的发展要有稳固的基础。一是要建立在农业稳定发展的基础上，不能离开农业而孤立发展；二是要建立在国家承受能力的基础上，不能离开国家能够提供的条件而过度发展。因此，乡镇工业的发展速度要适当。在20世纪内，我国城镇工业和乡镇工业年平均增长速度比以1∶1.5～1∶2 为宜。

（3）乡镇企业发展要把提高产品质量和经济效益放在首位。为此，要积极推行“星火计划”，加速技术改造，不断提高经营管理水平和科技水平，培训人才，树立商品经济观念和竞争思想。“星火计划”项目的安排，应照顾西部经济不发达地区。

（四）调整农村产业结构，合理安排农村劳动力

1.在基本解决10亿人民温饱问题的形势下，在由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的过程中，合理安排农村剩余劳动力，是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和发展农村经济的重要环节。目前全国农村有剩余劳动力0.6亿～1亿人，到20 世纪末，农村还要增加1.5亿个劳动力。因此，要从开辟经济门路和调整农村产业结构等方面着手，合理安排农村劳动力，以促进农村经济的繁荣和社会的安定。

2.农村劳动力的安排要同产业结构调整和城乡经济发展密切结合起来。要利用我国劳动力资源丰富、自然资源比较丰富的优势，大力发展农业，积极发展轻工业、基础工业的基础设施，相应发展第三产业，使第一、二、三产业协调发展，尤其应发展劳动密集型产品，为出口创汇创造条件。

3.考虑到工农结合和城乡结合的要求，根据国家财力、物力情况和有利于农村经济发展和方便农民生活的原则，1986～2000年转移出来的1.5亿农村劳动力和他们赡养的人口共达2.9亿农业人口，重点是转到农村集镇和中小城市，少数转到大城市。

4.实现以上设想的基本对策是：农业劳动力转移首先要保证农业生产特别是粮食生产所需劳动力；国家对城乡劳动力就业和农业人口转移要统筹兼顾，全面安排；有计划有步骤地实行城乡通开和对流政策，引导和鼓励农民转向农村集镇和中小城市，限制盲目进入大城市；加强城镇规划和管理，大力节约土地；坚持计划生育，严格控制人口增长；提高农民文化科技水平，为农业劳动力转移创造必要条件。

（五）大力发展交通、通信和流通，是发展农业和综合发展农村商品经济的重要措施

1.采取多种渠道和多种方式，筹集县、乡交通与邮电资源安全。本着谁投资、谁兴办、谁受益的原则，提倡地方、企业自建专用公路、航道、码头和电话。采取“民办公助，民工建勤”修建县、乡公路。国家采取“以工代赈”的办法，帮助贫困地区修建公路。

2.通过改革，增强交通邮电部门自身积累能力，是发展县、乡交通和邮电事业的根本途径。

3.在自愿互利原则的基础上，鼓励农民个人或联合办农村车队、船队，承包邮路与报刊投递。

4.供销社改革的总目标，一是服务，二是联合，应根据不同经济情况和不同类型地区，因地制宜地建立综合服务体系，发展横向联合服务体系和专业化服务体系。

5.发展多渠道流通。在国家政策和计划指导下，贯彻国家、集体、个人一起上的方针，发展事业商品流通和横向联合。

6.进一步开拓边境贸易，有选择地开放内陆边境直接对外口岸，在有条件的地区试办内陆经济特区，使内陆地区直接同国外交往，促进地区和农村经济发展。

（六）解决农村发展资金，增强农业发展后劲

加强农村经济建设，发展农村商品经济的主要矛盾是资金不足。解决这个问题的基本途径是：

1.解决农村发展资金问题，主要是改变不利于农业发展的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可以考虑通过价格税收等手段调整国民收入分配比例和通过各种途径增加农业投资等办法。首先依靠农民和农村集体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筹集，这是筹集资金来源的基础；地方政府增加对农业的投资，这是关键；中央财政大力支持，这是必不可少的；引进外省（区）、企业投资和外资，这是补充。在深化农业改革的同时，国家、集体和农民个人都应增加农业投入，地方财力要更多地用于农业。

2.农民向农业投资的规模，既取决于农业生产发展水平和消费积累比例，又取决于引导农民对农业建设投资的积极性。为此，在20 世纪内应进一步缩小工农业产品价格“剪刀差”，力争消除（即取之于农业，用之于农业），以增强农业自身积累能力，并适当提高农村生产性积累比重和增强农业固定资产投资比例。

3.乡镇企业纯利润用于支农资金的比例，要适当增加，一般应不少于20%（1980年的比例）。

4.要采取有效政策和措施，引导和鼓励农民和集体增加农业建设方面的投资和投劳。适当延长土地、山林承包期，对于农民个人或联合治理荒山、荒地、荒坡、耕地、水域、草原、草山和草坡等，国家应在贷款、物资分配、税收等方面给予必要的优惠；并采取相应政策和措施，使农民务农收入尤其是种粮收入，同从事其他产业收入的差距逐步缩小。

5.建议在今后国家预算内基本建设投资中，农林水气部门的投资比重由1985年的7.6%（按部门投资）提高到1980年14%的比例。地方基建投资用于农业比例应更大一些。同时增加农贷资金。

（七）调整固定资产存量结构，压缩加工制造的增长速度，以减轻靠农业提供积累的压力

1.当前各种迹象表明，在低技术水平上靠原有产业继续以外延扩大再生产为主来实现经济总量增长，不但使无效部分日益增加，还会对基础产业特别是农业有更大的需求，还会使整个技术装备水平处于低下的态势。我国经济将要逐步进入产业结构高转换率时期，这决定了经济发展在相当程度上将要靠资产现存结构的调整和更新来实现。也就是通过对现有产业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和更新，使现存结构由“缺乏”和“过剩”并存、高耗低效型向供求均衡、低耗高效型转化。

2.为了实现上述要求，需要采取以下几项重大改革措施：

（1）打破部门分割的资产所有制结构，建立能够统管国家工业资产的机制，对闲置固定资产进行行业间和地区间的调剂。

（2）利用法律和行政、经济手段，限制加工工业滥铺摊子，乱上项目，盲目发展，并对生产积压产品和无效及低效的加工制造企业，进行有效的改选、转产、合并或破产，把无效益的增长速度压下来。

（3）加快大中型企业的技术改造，提高其技术设备水平和产品质量层次。

（4）增加投资，加快能源、交通运输、原材料和农业等基础产业的发展，以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

（八）调整居民消费结构，减轻对农产品的压力

1.近几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城乡人民收入增长较快，对消费品特别是对主要农副产品提出了旺盛的需求。

2.城市职工由于住房、医疗、交通等方面享受国家大量补贴，职工个人开支很少，因此，居民消费主要局限在吃、穿、用等狭小的消费范围里，而粮、油、肉、蛋、菜等商品，国家又支出大量补贴（1986年达218亿元）。因此，居民消费除了指向食品外，还冲向高级消费品，形成消费超前，带来了比较复杂的社会经济问题。

3.逐步改革住房、食品补贴制度，逐步实现住宅商品化，使城市居民消费构成逐步趋向合理，从而推动产业结构的合理化。

（九）坚持农村改革，深化农村改革，把改革和发展结合起来

1.在稳定家庭联产承包制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双层经营制。从搞好对家庭经营的服务入手，逐步巩固和完善以家庭经营为主的多种形式的联产承包责任制，鼓励兼业经营，建立社会化服务体系。在自愿互利的基础上，鼓励和提倡多种形式的合作与联合经营。在生产发展的过程中，逐步达到合理的经营规模。

2.进一步改革供销合作社体制。实现由全民所有制向集体所有制的转变；完善农村商品生产服务体系；发展横向经济联合，改革批发体制；健全社章社法，坚持民主管理制度。

3.继续改革农副产品收购制度。根据我国农业生产力水平比较低、人口多、耕地面积少和主要农产品供需矛盾大的特点，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粮、棉、猪肉、蔬菜、鲜蛋等主要农副产品的流通应实行计划调节和市场调节相结合的“双轨制”，并且必须贯彻增产和节约并重的方针。

4.改革农村金融体制，发展多种资金融通形式。改革信用社的官办性质。开拓资金市场、技术市场，允许劳动者在地区和行业间流动，使资金、技术和劳动者能够顺利流动和优化组合。

5.改进和加强农村经济的宏观管理。

（1）目前农村经济管理分割、互相脱节，不利于农村经济的发展，建议成立农村经济管理委员会，统一管理农村的生产和建设，统一管理农副产品收购、加工、分配、销售服务和农用生产资料供应工作。农村经济管理委员会的组建有两种办法：一是由目前的农牧、林业、水利、商业（农副产品收购、农用生产资料供应部分）部门，合并而成；二是在这些部门之外，新建一个精干的机构。

（2）财政、银行、税收都要相应改革，以促进农村经济的全面发展。

（3）改革目前那种鼓励农民进入大城市的方针、政策和措施。同时还要改革限制农民进入农村集镇和中小城市从事劳动密集型产业或行业的户籍制度和其他规定等。

（4）成立农用生产资料供应公司。统一管理，经营农用生产资料，对经营农业生产资料采取适当的财政补贴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