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不过是大了她一千岁而已……
得了,大了这么多就该老。
近日有些懒惰,所以不修边幅,头发也乱糟糟的。
刚被央错天雷一劈,酒醒了不说,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不过这头发被雷一劈,也就更加乱糟糟,还立起来了,摸着都扎手。
不去理会这么多。
前些日子秦广王拿来几壶好酒与他共享,谁知喝酒误事,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酆都城发生了什么大事儿都不知道。
在央错的解说之下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儿,简直堪比天上破了一个窟窿。
“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性子,也不怕贬下凡尘历练。”
这要是在天宫还不得被关天牢里受罚,也幸好酆都城里面的鬼差多,不然他人就看不见了。
“本尊乃是手握一方重权的冥尊,竟被你说成那般草包无用的人。”苏木整理了衣襟,换了身衣裳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管辖之地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却有心思喝酒,若是那些怨灵出了差池,惊扰了凡间秩序,你也该下台了。”君如影极为淡定的看着他,根本不带怕他的。
央错笑了笑,不愧是她的人。
这说话的语气啊!
简直是一模一样。
央错:“喝酒误事,自找的。”
“你……你……”苏木瘪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央错,“你夫君说我,你也不管管。”
“为什么要管?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我的人,我罩着。”
她可是全力支持的。
他说的都是对的,她将无条件偏向他。
苏木:“看来得好好肃清十八层地狱。”
央错:“内鬼一事你查,在外滋事的我与夫君帮你抓回来。”
原在云清宫听见酆都城出事儿的时候她就打算好了,主要是在外转转,同她心肝儿多多培养感情。
其次再是帮助他处理那些琐事。
君如影一早便知晓央错的心思,来酆都城不可能是单纯的来玩,肯定有事。
而他,也有事需要去查明。
“我与你们同去。”
“不用!”央错连忙制止,她可还想着和心肝儿二人世界。
多多磨合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这家伙是想去做阻碍线吗?
方才说话不超过五句的君如影行一礼,将不让他去的原因缓缓道来,“酆都城不可一日无主,此事我们帮你查探,并将怨灵一一收回,告辞。”
“诶,那你们慢走啊!”苏木又道,“如果实在应付不了央错记得传信!”
“知道。”
央错拉着君如影的手头也不回的赶紧离开了这里。
恨不得快一点出去,这里有的是时间来玩。
苏木两手叉腰站在门口,目送着那一对璧人,咋舌道:“还真是郎才女貌,果然成婚之后的她这么嚣张,也不知我这孤寡老人何时才有人看上哦。”
缓慢的转动着腰,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折腾到何时。
“将鬼魅招来,本尊倒是想知道这些日子这十八层地狱究竟是怎么看管的。”
“是,尊上。”
若是将那上古罪人放了出去,祸害生灵,那可就真的遭了。
酆都城的罪名可就不止革去此地所有人职位那么简单,统统打入地狱城,剔除仙骨,永世沦为废人。
他一人之罪,牵连酆都城诸位,实属不忍。
鬼魅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着他,“尊上,是属下的失职,还请尊上责罚。”
“责罚是肯定会有的,不过为什么会被有心之人靠近。”
降罪那是必不可少的,但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个放走那些怨灵的人。
“是属下疏忽大意,那日看守之时闻见异香便晕了过去,属下定会查明作俑者乃何人。”
异香?
会不会是精灵一族之人搞的鬼?
不能排除在外,都有嫌疑。
“怨灵凶兽可有放走多少?”
“只少了一部分怨灵,皆为修不轨之道怨灵,煞气略重。”
煞气不重就放心了,央错他们也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找那些怨灵就有点费力。
“下去吧,近日多加注意周围的人,凶手很有可能再一次去。”
“是。”
就只有几个煞气不重的怨灵,这只是开场白而已。
未达成目的人,怎可能会罢休。
…
紫宫
诸神站在此处,商议着南方战胜一事,今日精灵族又开始闹腾,真不知这究竟何时才是一个头。
魔族衰落之后再无任何精灵族的消息。
这次恐怕和酆都城怨灵逃出脱不了干系。
子敬头都大了,白郁才刚回来,难不成又让他急着去精灵一族平息?
就算人会累死,但,神也是从人修炼而来,也有不是,但总会体力透支的时候。
想着央错曾也是骁勇善战的强者,这些年里有白郁替她顶着,便纵容她随心所欲,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结果神台之下,不见召唤来的人影。
“所以…她走了,这次还多了一个人。”
唉!真是会给自己挖坑。
早知道昨日就不去催促她了,这一走最麻烦的事儿又来了。
这多了一个在她身边岂不是会玩得更疯。
怕是连天宫都不想回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云栎仙君:“神帝,央错神君不爱这些规矩约束,切莫为难。”
子敬忧伤的摇头,深叹一口气。
正是因为她不喜这些规矩约束,她便放纵着不管。
怎料如今要人也找不着人。
绾婳仙子:“神帝,央错神君过几日也就回来了,到时再去也不迟。”
几日……这几日怕是去的第一日和回来的那一日。
等她回来时遥遥无期的。
白郁神君站了出来,诚挚的眼神看着子敬,“末将愿自请前去精灵谷,商议此事,望天帝成全。”
“罢了,此事便劳烦白郁神君,切莫伤了身。”
三十六天宫,五沙宫
子敬坐在碧绿的葡萄藤架下与白郁神君悠闲的下着围棋,一串串紫色的葡萄掉在架下。
此次,白棋略胜一筹。
“你回来之前先去见了央错?”
“正是。”白棋稳稳放下,白郁抬眸看了他一眼。
“果然那边儿才是心尖上的人,咱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用在意。”
白郁嗔笑,“说话阴阳怪气的,今日谁惹着尊贵的神帝陛下了?”
子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谁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黑色的棋子重重的放在棋盘上,“噔”的一声,白郁抬眸看着他一脸愁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谁料黑棋又走错一步,白棋夺得先锋。
“好了,只是去几日便回来了,不用为我担忧。”
如今还像一个孩子一般,需要人哄着才好。
真是拿他没办法。
“央错此去没有半月怕是回不来了。”
越想越后悔,为什么昨日作死要去找她!
如果不去找她,也许就不会走这么快。
她与白郁还能调换一下。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你拦不住的。”白郁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白棋,正思量着改放置何处。
只见对面那人的左手边有一处漏洞,白棋毫不留情的放了下去。
子敬道:“若是你不去多提点那几句,她也就不会去,你也不用这么奔波劳碌。”
“神帝陛下这是在怪我昨夜去找央错神君多言了那几句么?”
他无奈的摇头,世人皆说女子是最不爱讲道理的人,岂料,面前这位天帝陛下也是那样的人。
“没有!”子敬放下手中黑棋,转了一个方向,“你是尊贵的白郁神君,你说的都是对的,没有错。”
白郁放下手中棋子,这还生气了。
走至他身旁,抬手动作极轻的拍了拍他后背,“好了,央错才新婚,小夫妻之间总要做些有意义之事。再者,这还不是你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