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地球往事与嫦娥试炼
“广寒......天宫？”雨下歪了歪头。
看来是被嫦娥邀请来了么......
“没办法了，估计现在也回不去，进去看看再说吧。”我耸了耸肩，然后率先踏入了寒气逼人的广寒天宫。
冰花处处绽放，仿佛置身于冰雪的花海一般，美丽的冰雕遍布在广寒天宫内，栩栩如生。
“好漂亮，像仙境一样呢。”余秋感叹到。
此时，我听到了一声轻响，只见一处冰雕后，窜出了一只红眼睛兔子，那兔子浑身雪白，大大的门牙十分可爱，还有长长的兔耳，毛茸茸的，十分诱人（红烧还是清蒸？）。
“雨下，你怎么变成兔子了！”
“我才没有变成兔子啦！”雨下鼓起了腮帮子，不过随即向那只可爱的兔子扑了上去，“兔兔！”
那雪兔并不领情，唰的一下逃开了，然而雨下却不放弃，坚持不懈地紧追着雪兔，在花海和冰雕间追逐着，将许多冰花和冰雕都弄坏了，转眼间遍地狼藉，像是龙卷风过境了一般。
就像是两只兔子在嬉戏呢，虽然其中一只有些过于凶猛了......
“哈！抓到啦！”雨下一个虎扑将雪兔抱在了怀里。
“咿！不要啦！快放开我！”然而，那只雪兔竟然“啵”的一声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她穿着单薄的蓝色连衣裙，玲珑小巧，手脚如莲藕般纯白，纤细非常，更令人吃惊的是，她的头顶有两只耷拉下来的又长又白的兔耳！
这，这是，是兽娘啊！
“咦？兔兔呢？”雨下迷茫地看着怀里抱着的兔耳女孩。
没想下一刻，那兔耳女孩一个旋转跳起，挣脱了雨下的怀抱，然后一个空翻安稳落地：“真是的，一点也不淑女......”
“真的是兽娘呢——”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兔耳女孩的身后，一手抓起其中一只兔耳，试图辨别其真假。那毛茸茸的手感，十分柔顺，痒痒的，其真实性确凿无疑。
“咿？！你在干什么>_<？！”兔耳女孩的两只兔耳顿时精神地竖立起来，她恼羞地喊着，一个回旋踢将我踢飞，砸进了冰墙里。
“哇，小妹妹不简单啊......”我揉了揉有些痛的肩膀。
兔耳女孩鼓着腮帮子，可爱地盯着我。
“好了，小月，不要玩了，带他们进来吧。”此时，广寒天宫的深处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竟一瞬间便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哼，这次就放过你们了。”兔耳女孩拗气一般撇过头，然后一边走向深处，一边说，“你们几个，快跟上来。”
我们面面相觑，只好跟了上去。
“小妹妹，你是谁呀？”我循循善诱地问道。
“不要一副诱拐少女的大叔样好吗？恶心心。”兔耳女孩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这里是广寒天宫，嫦娥大人的宫殿，我是嫦娥大人创造而出的月兔，负责侍奉嫦娥大人，你们叫我小月就行了。”
“喔，原来如此，小月妹妹你好！”
“不要叫我妹妹，我今年已经八万岁了！”
“原来如此，是万年萝莉呀！爷爱了！”
“变态！”
不知不觉间，穿过冰雕林立的甬道，我们来到了广寒天宫的尽头。半圆的冰晶天顶上垂下数百根细长的冰锥冰柱，晶莹剔透的冰面光可鉴人，宫殿的尽头矗立着一尊巨大的冰雪雕像，雕刻的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恍如女神一般。
在女神冰雕前，一个与其相貌一模一样的仙子正款款而立，她有一张近乎完美的姣好面容，身材呈黄金比例，深蓝色的绸缎包裹全身，身周环绕飘动着蓝色丝带。
这位仙女就是嫦娥了吧？
“嫦娥大人。”小月走到嫦娥的身边，微微行了个礼，然后站在她身边不再言语，拘谨了许多。
嫦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们：“几位好。”
“你就是嫦娥？”我摸了摸下巴，有些警惕地打量着这位仙女。完全看不透她的实力，毕竟是比月读还要古老的存在呢。
“不错，余正是嫦娥。无需担心，余并无恶意。”嫦娥再次善意一笑，表面看上去确实人畜无害。（“余”就是我的意思，是文言文称呼）
“嘛，倒是能看得出来，不过为什么要引我们来这里呢？”
“只是对你们有些感兴趣而已。”嫦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依然是那副毫无恶意的笑容，只是笑容更盛。
“好吧好吧，那你倒不如说说你想做什么？”
嫦娥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葱指轻轻地抵在脸颊上，过了一会儿，说道：“余倒是也没想做什么，不过余可以为你们解答所有的疑惑哦。”
我歪了歪头，这是在踢皮球？
“好吧，什么疑惑都可以解答吗？”
“是的，不过相对地，作为条件，在解答完你的所有疑惑后，余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很划算。”我不假思索便答应了，反正没什么损失。
“那么，说出你的疑问吧。”
“首先，是你摧毁了奥丘派的军队吗？哦，就是闯进桂树秘境的那些外星种族。”
“没错，是余也。虽然余身处于广寒宫，但外面发生了什么余一清二楚，那些外星侵略者既然进了余的地盘，余自然会裁决他们。”
“嘛，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忙。那么第二个问题，告诉我真相吧，地球与月宫的真相。”
“哦？”嫦娥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眯起眼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发现了啊......”
“咦？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什么真相？”雨下迷茫地来回看着我和嫦娥。
我耸了耸肩：“我之前就觉得很奇怪，地球所在的位面里，直到几年前，地球明明都还只是个能源级文明，连能量级都没有达到（你们不会已经忘了文明等级的设定了吧？能源级是掌握使用核能、太阳能等能源的文明等级，而能量级是掌握使用正负能量的文明等级），银河帝国明明才是地球位面最强大的文明，然而我见过的许多大人物都将我们的位面称为地球位面而非银河位面，甚至他们根本没有和我提到过银河帝国的存在。其次是月宫位面，为什么月宫位面的入口会和月球连接在一起，甚至神话里的吴刚、嫦娥、月读等人物都存在于月宫之中，这也未免太巧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吧？”
嫦娥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看着殿中那高大的女神冰雕，陷入了古老的回忆：“那是在，你们所无法想象的古老的过去，迄今已有数千万年、数亿年甚至数百亿年也说不定，余已经遗忘那是多么悠久的一段时间了......那个时候，地球文明是其所处位面中最鼎盛最强大的能源级文明，姑且称其为古地球好了。古地球文明发展到了能源级文明的顶峰，他们使用戴森球技术开采利用恒星能源，仅仅用能源科技（相对于能量科技，是以能源为动力的科技）便发展出了人工智能、太空飞船、虫洞技术等等，成为了当时的银河帝国，称霸了地球位面。当时，科技是主流，但依然有些许觉醒了能量的修士，然而能量并不为人们所重视，甚至被视为封建迷信而受到打压，引发了魔女审判等惨剧。古地球在称霸位面的过程中收附了许多附属文明，后来，其中一个附属文明盗取了古地球文明的核心技术并研制出了究级能源武器——恒星弹，那个文明联合其他文明发动了反叛战争，用恒星弹摧毁了古地球文明，统合了其他文明，建立了银河帝国。”
“啊这，真是血腥的历史呢。那么后来呢？”
“后来，银河帝国将关于古地球的历史全部销毁，甚至将古地球的空间坐标抹除出宇宙大一统信息系统，将这段不光荣的过去埋藏在了时间的流沙之中。然而，在恒星弹摧毁古地球文明的时候，包括余在内的一些能量掌控者侥幸逃脱了。当时余的实力与你一般，已经半步踏入神境，是幸存地球修士中的最强者。余等走投无路，巧合之下发现月球竟然连接着另一个混沌位面，于是便逃入了其中。凭借着人数优势以及无数人壮烈的牺牲，余等击杀了混沌位面的魔（混沌位面的神级存在，导致一个位面坍塌成混沌位面的罪魁祸首，你们不会连这个设定都记不起来了吧？），夺取了混沌位面的神器（每个混沌位面都会诞生珍贵的神器，不要告诉我你们连这个都忘了......）——月球之血·桂月。”嫦娥将手掌摊开，其上浮现出一个新月的虚影，神圣而威严，飘渺却真实。
“喔，这么说来，月宫位面本来其实是一个混沌位面么？”
“是的，但是在漫长的岁月里，余逐渐掌控了桂月这件神器，并且铸就了神位。余用桂月的力量修复了这个位面，创造了大地与天空，带领存活的古地球修士定居于此繁衍生息，由此月宫位面真正形成。”
“那么地球呢？为什么人类没有毁灭？”
“这一点余也不甚清楚，余在漫长的观察中发现，原本应当受恒星弹影响而永远荒芜下去的地球竟然开始重启了。地球再次焕发了生机，并且再次诞生出了新人类，也就是你们。”
“啊这，有点诡异呢......”
“关于地球的重启，余有一个推论。你们想必也知道，每个位面都有位面之主与位面神器，而地球位面却无比特殊，至今无人知晓位面之主与位面神器的存在，只是有人提出假说认为地球位面拥有自己的意志，假说者将这一意志称呼为‘盖亚’，而盖亚正是地球位面的位面之主。据此余衍生出一个大胆的推论——地球即是位面神器，而其特性则是‘复苏’，能够重启文明与生命。”
“啊这，感觉有些不敢置信呢......所以说位面神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我至今已经见过了三个位面神器了（冥王权杖·轮回，月球之血·桂月，混沌魔器·黑权杖，），但是完全没明白它们的能力呢。”
“位面神器大体上来说其实就是用来管理位面之力的，但这只是其能力之一。所有的位面神器都可以用来战斗且都拥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特性，比如冥王权杖的特性是'摆渡'，可以操纵灵魂与意志，收容怨气与鬼物，而桂月的特性是'盈虚'，可以改变事物的形体甚至性质，我正是用这一能力重建月宫位面的。”
“那么，这玩意儿的特性是啥？”我自然而然地把黑帝斯的混沌魔器·黑权杖掏了出来。
自从黑帝斯死后，他的黑权杖便由我继承，作为一件神器，我自然十分期待它的牛逼能力。然而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这玩意儿要怎么用，所以一直放在正能空间里吃灰，当做花瓶看待。
“嗯，黑权杖么......”嫦娥摇了摇头，“位面神器的能力必须由其持有者自己去开发，黑权杖的能力余并没有听说过，所以无法替你解答。”
“好吧，那就算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那个，在此之前，我可以先提出一下我的疑问吗？”此时，林雪插话进来了，她一本正经地举着手，像是求知的学生一样。
“嘛，那你就先解答林雪的问题吧。”我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听您刚才所说，似乎有一个疑点——自从古地球文明灭亡、银河帝国建立已经过了十分之久的时间，可是为什么银河帝国目前的科技似乎并没有超越我们很多，之前的战斗也是轻易就被我们打败了。”
“关于这一点，十分讽刺地，银河帝国在研究出恒星弹后，始终坚持着能源文明路线，并将其奉为国策，固步自封，因此数百万数千万年之后，他们的科技也没有得到突破性的进步与发展，也没法达到宇宙更远更深的地方。直到一百多年前，银河帝国掀起了一场革命，以改革派为首的帝国首席科学家吴闻道提出将他们所知甚少的能量作为新的研究对象——顺便一提，古地球文明灭绝后，依然有一部分古地球人与外星种族的混血后裔幸存了下来，融入了银河帝国——尽管最后改革成功了，银河帝国掌握了能量科技，但吴闻道等一批前沿科学家不幸被反改革派迫害致死。后来，经历了技术爆炸的银河帝国再次开始殖民远征，并且发现了地球文明的存在——不过无需担心，古地球文明的历史已经完全被银河帝国抹除在了帝国历史之中，恐怕已经没有人记得古地球文明了，帝国只会以为地球是一个新探索到的文明而已。”
“原来如此，受教了。”林雪一丝不苟地将这些事情都用魔法记录了下来，然后鞠了一躬，退出了谈话。
“那么，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嫦娥看向我。
“我想知道，我到底遗忘了什么？”我认真地盯着嫦娥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问道，“最近我总会出现一些即视感，就像是我忘了一些重要的事、重要的人，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么就通过余的试炼吧。”嫦娥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哈？试炼？突然之间说什么啊？”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相应的真相就要有相应的代价，余可是在冒着存在被吞噬的风险哦。”
“啊这，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总之，这是一个私人的交易。只要你完成余的试炼，满足余的好奇心，余就会将陈糸言的事情告诉你。”
“陈、陈糸言......”我茫然若失地重复呢喃着这个似乎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
没错，那个梦里，那个背对着我站在光路尽头的青年，他在沉没入黑色的海洋之前，想要对我说出的，就是这个名字......
“好，我答应你。”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个名字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促使着我去寻求真相，去找回我失落的一切记忆。
嫦娥满意一笑，然后转头看向余秋：“少女，你也一起来吧。”
“诶？我？”余秋迷茫地指了指自己，有些没能理解现在的状况。
“只要通过余的试炼，你便能继承余的力量。余的生命与月宫位面息息相关，在漫长的岁月里已经与月宫化为一体，再也无法离开月宫位面。余的这份力量只会浪费在这冷清的地方，你也是月宫后人，倒不如赠予你好了。”
（吴刚：“我也是月宫后人，为什么不赠予我啊？！”）
“余知道你需要什么，想必这一路走来，你也有所感悟，你目前的实力是无法永远站在他身边的，但是余能够给予你这种力量，让你陪着他走到命运的尽头。”嫦娥眯着眼，狡黠一笑，暗中向余秋传音道。
余秋一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脸颊有些红，她看了看一脸迷茫的我，又看了看像狐狸一样眯着眼的嫦娥，随后点了点头：“那么我也参加试炼。”
嫦娥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的微笑，然后对其他人说道：“那么剩下的人便先回去吧，余已为你们开启离开此地的传送阵，胡祺与余秋就留在此地接受余的试炼。”
雨下和林雪面面相觑，随后点了点头，和郁闷的吴刚一起离开了。
“那么，两位，准备好了吗？”
“姑且问一下，这个试炼的内容是啥？”
“爱与真心。”
“哈？”我和余秋一脸懵逼地看着嫦娥，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暗，沉入了睡意的海洋。
卧槽，我被坑了……
……
看着昏倒在面前的两人，嫦娥“哦吼吼吼”地笑了起来，像是奸计得逞了一般，一改之前的清高女神模样，变得十分猥琐起来。
“嫦娥大人，您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玉兔小月无语地扶着额，满脸黑线。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嫦娥，腹黑而猥琐，热衷于各种爱情八卦，与其说是女神，倒不如说是痴汉......
“那么，全新的爱情故事，就让我拭目以待吧哦吼吼吼！”嫦娥再次猥琐地笑了起来，那贱贱的笑声回荡在广寒天宫里，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