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世步】江湖载酒行（十三）
1、本文为花亦山心之月世子与步夜同人，一般向
2、同坑朋友点梗，非我原创
3、有私设，纯架空世界观，与现实无任何联系，ooc归我
4、挪用点再改用点花果山的设定，本文中的陈王太子皇帝什么的，和原著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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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少侠到的时候，老人家的门是虚掩着的，也不知是不是想告诉来者这间屋子他可以随时进来。来客看着那道细窄狭长的黑漆漆的门缝，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敲门。
“老先生，您好——”
只听对面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
“进来吧。”
花少侠这才推门进去。
“老先生，唐突了。”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没什么唐突的。”
花少侠笑道：“又是土地告诉您的？”
“何须他来告诉我？我本就有所预料。”老人说，“昨日我已经邀请过你了，我想，你应该是听懂了的。”
“老先生高慧。”花少侠走上前，俯下身，从腰间拿出手帕来，“照老先生说的法子，我发现了这个。”
老人睁眼，仔细打量了那帕子上的东西许久。
“今日来是想请教先生，这是何物？”
老人哂笑：“是朝廷的罪孽。”
花少侠蹙眉：“老先生何出此言？”
老人道：“后生，可听说过‘暗斋’吗？”
花少侠摇了摇头。
“那赵王，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赵王是今上的手足兄弟，同年降生，身体落得残疾之后，又坐镇燕赵要塞，为今上守卫藩篱，甚是一段佳话。只是天不眷顾贤王，赵王病逝时，连六十大寿都没过。”
老人笑道：“我朝自始立嫡立长，先帝嫡子有三，两个被毒死，一个落得痴傻。他二人同是庶出，同年出生，又无那些个长幼之分。想当年，赵王与今上分庭抗礼，斗得也是水深火热，不可开交。”
花少侠点了点头。
“这‘暗斋’，就是那时，赵王的手笔。”
“先生是说，‘暗斋’是一股支持赵王称帝即位的势力？”
“后生聪明。赵王旧时云游四海，结交各派江湖人士，于江湖之中组建了暗斋。‘暗斋’之名取自《中庸》，‘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明然而日亡。’取‘暗’一字，用其勉励之意。”
“先生赐教，后生不明白，还望先生明说。”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前朝有今上与赵王，今朝也有太子与陈王。赵王怜惜陈王母妃命运之悲惨，病危之时，将暗斋传给了当今陈王。”
花少侠恍然大悟：“先生是想说，陈王利用江湖势力制造了江城的疫病？”
“是暗斋所为。但今日的暗斋已与往日不同，鱼龙混杂，纷争不断。”
花少侠蹙眉。
“东海王氏也与陈王交好么？”
“太子好谈儒玄，礼遇家主，家主岂敢别有二心？”
“那先生是如何得知暗斋之事的？”
“曾奉今上之命，伴陈王左右，如此而已。”
“先生不是暗斋的人。”
老人朗声笑道：“我若与那虎狼之辈为伍，今日也无颜面见你了。”
“失敬了。”
“无妨，无妨！”老人笑着说道，“你这性子，可担大事。”
花少侠垂眸。
“老夫一生，曾为东海王氏首席，曾是苍阳王氏座上宾，曾为太子之师，亦做过陈王伴读。如今，屈居乡野，再不问时事。”老人说，“后生，老夫虽不知这病症的破解之法，但我确有些东西，能教给你。”
花少侠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老人会这么说。
只见老人笑盈盈地打量着他，说道：“你我相见有缘，我这里有一宝物，欲托付于你，你可愿意？”
“先生教我，我怎会不愿意。请先生赐教。”
这瘦骨嶙峋的老人缓缓站起身来，轻甩衣袖，端出一副名家的风骨来。他从来客身边走过，将屋内的两扇窗户拉开，晨光大把大把地洒进屋里，花少侠终于看清了屋内的陈设。东面的墙角放着一个木制的柜子，看起来像是廉价购置来的便宜货。老人缓缓将柜子拉开，从中取出一本厚厚的老书。
花少侠望着老人手中的书，那老书的书封上没有写字，纸页已经泛黄，但每一页都被捋得平平整整、服服帖帖的，看得出来是被精心护理过的。
“未到鸡鸣，不得翻阅；时过平旦，不得贪读。”老人将老书递到花少侠手中。
“敢问先生，这是——”
老人回答：“王佐之术，经世之学。”
他说完，又坐回草席上，一如往日。
花少侠低头望了望手中的书，又抬头看了看修养吐纳的老人，走上前，在老人鼻下探了探。老先生已驾鹤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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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少侠将老书藏在衣服的夹层之中，对着老人的方向拜了三拜，恭敬退去。
买早饭的店铺已经出摊了，花少侠买了两碗馄饨。
“我带回去吃，吃完再给您把碗洗干净了送回来。”花少侠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端着两只碗回到了药铺。
彼时步夜尚在熟睡之中，花少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花少侠心道算了，待他自然醒来再吃也不迟，于是又从步夜的房中退了出去。
兴许是草药的功效，花少侠一夜未眠，却仍精神得很。他退回到书房中，百无聊赖地在房中踱步。他的目光扫过房中的每一处，最终落在了步夜的书案上。
“他的桌上......应该都是草药医书一类的东西吧......趁他不在，偷偷看一看，应该不为过吧。”花少侠颇有些心虚地想道。他又回头看了看步夜卧房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到步夜的书案旁边。
这一看一翻，本是不打紧的事。
在一本讲草药的医书下面，赫然放着几张印着“暗斋密档”字样的纸。昨日步夜又翻看了一番，却一时疏忽了，没将它收起来。
“......王家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