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萧俞】用忆梦丹开启HE线(上)
观前提醒:
1、本文为网易手游一梦江湖角色萧鸿飞x俞靖安同人
2、有少量少侠剧情,少侠没有具体设定(懒)
3、战斗部分极其鸡肋,见谅
4、已参与中元节企划“鸿黯雨霏”
故事梗概:
少侠意外得到了可以回溯时间的丹药,给了俞靖安,俞靖安回到过去,打出了HE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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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传书:少侠,我于南海商会拍得一件宝物,名为“加强版·忆梦丹”。此物流光溢彩,甚是好看,我便将它赠予你,就当做上次委托的回礼了。
系统消息:获得【加强版·忆梦丹】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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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本事,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这种“有”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加持,俗称做“气质”,不论到哪里都通行。即便在北蛮人的地盘,俞靖安这么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也能得到不错的待遇,单人帐子、笔墨纸砚,满都海和巴图蒙刻也待他颇为客气。
什么叫知识的力量啊,这就是。
中元节这天晚上,俞靖安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蛮族小孩儿的纠缠,回到帐中,就看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在桌前乱晃。是那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小鬼。
“你来做什么?”俞靖安警惕地问道。
那少年人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他,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敌意。俞靖安松了一口气,只见那鬼鬼祟祟的人从兜里掏出来一颗小小的丹药,那药闪烁着七色的光,显得有些许诡异。
“可以回溯时间的‘加强版·忆梦丹’,天底下仅此一颗,你要不要?”少年人问他。
俞靖安蹙眉。
“不是致幻的毒物,而是实实在在的回到过去,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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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再斟酒】
时间回溯到了一年前。落日马场和夜不收的交易进行得日益顺畅,形势一片大好,夜不收首领萧鸿飞邀俞靖安于自己军帐中喝庆功酒。
军帐中还是俞靖安熟悉的陈设,与记忆中的并无改变。他一开始还不信那个什么“少侠”说的,世间若真有如此神物,又怎会有那么多的情深离合。现在算是信了,他正坐在萧鸿飞面前,眼前的、手中的物什都让他感觉无比真实。
这不是梦境。
“铁衣堡最新的一批铠甲明天就要到了,未来一年都不用为这件事发愁了。”萧鸿飞为青衣书生斟了一杯酒,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
俞靖安举起杯子,望着杯中倒影里自己那张面庞,尚存着几分少年意气。一年的时光足够洗尽一个人身上全部的骄傲——不,一晚上就足够了。
“杨帅那边呢,看着他的弟兄们怎么说。”
“老样子,争抢风头,邀功领赏。”萧鸿飞混不在意,说完又继续续杯饮酒。俞靖安曾经为萧鸿飞打抱不平,凭什么这世道不嘉奖好人,反倒是令小人得志。
他记得那时候萧鸿飞说的是——“整天想着名和利的人,当然能赚到名声和好处,我们这群穷当兵的,穷习惯了,想要的就是父老乡亲们安居乐业,起码不用丧亲丧偶,孤苦无依。我们不也做到了么。人各有志而已,没什么好抱怨的。”
可是人有时候不得不去争些名利,倒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多么风光,只是为了求一条命活罢了。
俞靖安将杯中的酒饮尽,酒味清冽,含在嘴中,微微有些发苦。
“我要出一趟远门。”他放下酒杯,说。
“去哪里?”
“京城,办点事。”
“什么事?”
“重要的事。”
两人对视良久,终是俞靖安先移开了目光。
“还回来么?”
“回来。”俞靖安即刻回答。
萧鸿飞笑了:“那就好。”
【定风波·引双龙】
居庸关城内出过不少冤案,文武官商勾结,欺凌百姓,光是夜不收私下调查登记在册的就有上百起。纵览全册之后,俞靖安清点了死者亲眷五十人,在落日马场暗中斡旋之下出了城。
一个月后,这一行人来到了金陵,秦王府邸前。皇子宅前有一家商会开的酒楼,酒楼老板和商会老板都与秦王认识,这里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饮酒寻欢之处,普通百姓连一碗白水都买不起,更不必说在这里买酒喝了。
俞靖安看了眼酒楼的招牌,又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穿了有些年头的老旧的青衣,径直往那富贵之处走。
“先生......”
身后有人叫住了他,是年纪轻轻就没了老婆、亡了儿子和孙子、儿媳妇也被当地富商掳去的夏老伯。六旬老人眼中带着恐惧之色,好像不远处那一件件五色彩绣的丝绸布匹会化成一把锋利的弯刀,在他向前走的一瞬间落到他脖颈上一样。
俞靖安自是清楚京城中那些豺狼虎辈的性子的。若是在无人处,他们怎么作威作福都可以,但是在天子脚下,在同僚面前,在秦王——师承许文武老将军——面前,断然不敢随意造次。他用坚定而平淡的目光回应夏老伯,“不会出事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往酒楼中走,他们身着布衣,在一众华裳中格格不入。有一富商从他们身旁走过,恶狠狠地白了那领头的书生一眼。
酒楼中跑出来一个年轻伙计,拦住书生:“诸位是受哪位贵人的邀请?穿着这等下人的衣服,怕是不和本家的礼数。”
俞靖安装出一副初来乍到的模样:“啊,我们只是想暂歇一歇脚,喝一杯酒。我可以付钱。”
“你们快走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伙计看书生一副穷酸样,料他也掏不出多少钱,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
“可是——”
俞靖安正想再与伙计纠缠一二,酒楼中忽然走出两个白衣青年来。其中一个五官端正,柔顺的长发高高束起,和蔼和高贵在他身上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另一个手持白扇,轻轻摇动着,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小二,这是怎么了?”束发青年问。
“公子,小的怕这些人打扰了各位贵人的雅兴......”伙计小声说道。
另一手执白扇的青年说:“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京城中人,不懂京中这些规矩,也怪不得他们。我看他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似是有难处。”
俞靖安认得那束发青年,这正是当朝太子;太子喜好结交江湖朋友,他身旁那拿着扇子的,大概是个江湖人。
他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问:“两位是——”
束发青年张了张口,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能帮到你的人就是了。”
俞靖安佯装惊喜,双腿一曲,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跪了。转眼,额头也磕到了地上。
他高声道:“我有冤情诉说!请太子殿下明察!”
束发青年显然愣了一下,蹙起了眉。
酒楼的伙计大惊失色,急忙躬身道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太子殿下......”
束发青年收起脸上不悦之色——千金之躯,做事多有不便之处,没想到便服出街,与朋友谈天尚未尽兴,却被旁人当众识破。
他俯身欲将书生扶起:“街上不是长叙的地方,诸位不如去我府上——”
“皇兄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秦王府的方向走来一个玄衣青年,青年人面若寒山,目光冷峻。他身后跟着几名护卫,几个人愈是向众人的方向来,酒楼伙计的双腿就愈是发软。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一个太子一个秦王,两尊大佛都压到自己头上了!
“路遇百姓,有冤情要讲。”
秦王蹙眉:“此事发生在秦王府之前,孤不得不管。”
【定风波·诉冤情】
秦王府中——
堂中有两把椅子,太子坐在左,秦王坐在右。
“谁有冤情要说?一并讲了。”
俞靖安躬身:“草民的父老乡亲五十人,都有冤情。”
“......那年的天实在是不好,地里没有多少庄稼长成,老头子又害了病,把家里的钱都掏空了......实在不是不愿意交,是真的交不上啊!”
有那被占田地的。
“......我可怜的丑娃,刚十五岁,就被军爷带去了。后来只说是战死了,什么都没送回来。他爹也是这样没的,都是好汉,什么都没留下!”
有那被强征劳役的。
“......我娘,在我八岁那年被郑大商人抢走了,现在......”
有那强抢民女的,让孩子早早没了母亲。
“......隔壁家的那个,抢了我爹新买的锄头,还打伤了我妹妹,但他有他老子给他撑腰,我爹什么都没有......”
复仇者反被加害者诬告,被扣了莫须有的罪名,死不瞑目。
......
一桩桩讲完,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京城好像一张巨大的网,把里面的人困在里面,把外面的人隔在外面,只有水可以肆意流进来、流出去。
太子和秦王各自沉默着,空气好像冰一样冷。
“这些冤案,都与一人有关。”俞靖安说,“居庸关总兵杨帅。草民曾亲眼见他纵容手下人的暴行,有人打抱不平,他却将太子殿下当做挡箭牌,实在有损殿下的名声。”
太子冷笑:“我怎么不知,我还有这样的同僚。”
“奈何杨帅雄踞一方,手腕狡猾,消息灵通,我们虽为他所害,却搜不到任何证据。”俞靖安说,“还请太子殿下、秦王殿下为草民做主。”
“这是自然。”太子说,“居庸关边关重镇,万不能使人心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