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dewrain】My angel my devil（二）

观前提醒：

1、瑞典金属乐队ghost成员dewdrop、rain同人

2、乐队成员除主唱外都戴面具，不透露个人信息，内含大量私设，请勿上升真人

3、架空世界观，无考究

4、剧本对话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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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一向空荡的音乐厅观众席上坐了四个人——正中间坐着的是查尔斯公爵，其右坐着的是公爵夫人，其左则是rain的钢琴老师，凯特先生。伊思先生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静静注视着舞台。）

（rain演奏的是《颂词——第十三协奏曲》的钢琴部分。）

（小提琴开场——中提琴分一、二两组分别进——进入循环部分，大提琴进——）

（协奏曲进入高潮部分。弦乐戛然而止，钢琴分高低两声部进。）

凯特先生（侧过头，低声与查尔斯公爵解释）：这首曲目讲述的是一位修女与住在乡下的朋友别过后，独自走在乡间小路上，遭到恶魔制造的幻象诱惑，经过内心的挣扎，最终驱散了恶魔，步入正道的故事。

查尔斯公爵（轻轻点头）：这段旋律非常动人，节奏变化衔接的都无比巧妙。

凯特先生：公子演奏的高声部展示的是修女的思想斗争，在虚幻癫狂与现实冷静之间反复变换。这正是曲子想要表达的。

公爵夫人：低声部可是恶魔的低语？

凯特先生：是这样的，夫人。

（rain指尖的动作时快时慢，演奏到中途，演奏高声部的右手手臂开始酸痛起来。）

（曲目情景中：）恶魔念词：你为何要无比忠诚于一个你未曾见过的人，我的姑娘。你的生活寡淡无味，你的心中空无一物。

修女念词：上帝住在我的心中，生活地方方面面自有他制定的规矩，万事万物都遵循着他所安排的规律运动。擦亮你的眼睛，我的心灵无比充盈！

恶魔念词：你怎知在被你遗忘的过去，你是否曾犯下滔天过错？你怎知在你死去的将来，你是否会因天使的谗言误入地狱？

修女念词：我相信上帝那里会有公道！

恶魔念词：公道公道！死后公道又算得上什么？人死后万事皆空！死后的幸福今世享受不到，死后的罪孽现世不知。上帝可曾在你醒时告诉过你他的道理？他的出现尽是在梦中！你又怎知他的出现不是你的幻象？

修女念词：上帝怎会因为我而来到人间？

恶魔念词：他既不肯，你何必为他心甘情愿受戒律的束缚！随我来！我带你见见真正的欢愉！

（rain的右臂恍然没有了知觉，怎么用力也无法调动五根手指。漏了一个音后，高声部停止，低声部的节奏越来越快。）

凯特先生（忙起身）：弹错了也继续弹，宁可错也不要断！

（rain试图继续右手的高声部部分，尝试三次之后却发现他的右手失去了控制。他向台下瞥了一眼，见公爵原本和蔼的目光逐渐冷漠下来，觉得心烦意乱。）

（高潮部分结束。）

（弦乐进，准备曲目收尾。）

（查尔斯公爵起身，戴上礼帽，拉着公爵夫人准备离开。）

（rain起身，重重地一掌砸在琴键上。）

查尔斯公爵（转身，作严肃状）：rain！我不记得我教过你对父亲和老师这般无礼！

rain（强压着怒火）：我受够了！

（遂转身下台，从查尔斯公爵身边大步走过，摔门而出。）

查尔斯公爵（喜怒不察，看着rain离开后对凯特先生）：为他这周记F。

查尔斯公爵（回头对伊思先生）：关他一周的禁闭，除了房间和音乐厅哪里都不许去。请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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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走廊上，阳光明媚，一墙之隔的花园中开满了各色娇艳的花。）

rain（攥紧右手）：那里从没出过差错，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出了问题！父亲一定又叫伊思看着我，不允许我出去了！

空中一声音：这复古的装饰——

rain（低声抱怨）：难看！糟心！

空中一声音：这屋外的鲜花——

rain：晃眼！拔掉他们！

（有人轻轻揪下一支花，站起身来，攀上长廊外围的围墙，向rain砸去。）

（rain本能地闭紧双眼，伸出双手去接，看到掌心中躺着的花，愣住。）

rain（泄气，东张西望）：这是父亲种的花，他如果看到会很生气的。

dewdrop（从围墙上跳下来）：我的好修女，你刚甩完脸子，怎么就立马又惦记起了他？

rain：你安分些吧，如果嫌我没有好脾气就尽管离开。

（rain径直回屋，dewdrop在他关门的瞬间把住一条门缝，溜了进去。）

dewdrop：别着急赶人，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过来？

rain（一怔）：嗯？带了什么？

dewdrop（指着床底）：你自己去看看。

（rain俯下身去撩开垂下来的床单上的金色流苏，从床底拉出一把贝斯来。）

rain（望向dewdrop）：这是什么？

dewdrop：贝斯，你会弹的。

rain：你别开玩笑，我没见过这种乐器。

dewdrop：你会的，相信我。

（rain将手指附在琴弦上，竟一触即通晓了怀中乐器的指法与技巧。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在琴弦上扫出一双双跃动的音符。）

dewdrop：感觉怎么样？

rain：心里一阵阵的酥麻。

（dewdrop走到他房间的一扇紧闭的窗户前，拉开丝绸布料与金丝织成的窗帘，从窗户上取下一把电吉他，坐到rain身边。）

dewdrop：《颂词——第十三协奏曲》，这次高低声部，你与我分开弹。你弹恶魔，我来弹修女。

（曲目情景中：）恶魔念词：你为何要无比忠诚于一个你未曾见过的人，我的姑娘。你的生活寡淡无味，你的心中空无一物。

修女念词：上帝住在我的心中，生活地方方面面自有他制定的规矩，万事万物都遵循着他所安排的规律运动。擦亮你的眼睛，我的心灵无比充盈！

恶魔念词：你怎知在被你遗忘的过去，你是否曾犯下滔天过错？你怎知在你死去的将来，你是否会因天使的谗言误入地狱？

修女念词：我听说上帝那里会有公道，生后死前一并结清，难道公道也会出差错？

恶魔念词：上帝可曾在你醒时告诉过你他的道理？他的出现尽是在梦中！这世间没有主人！天上没有上神，人世也没有世主！

修女念词：我不愿再受清规戒律！带我走，带我见见真正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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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街头，rain着便服，dewdrop幻化成人形，与他走在一起。）

rain（指着不远处身穿舞裙跳舞的人们）：他们跳的是什么舞？

dewdrop（略惊异）：迦狄王朝时曾经流行民间的赶冬舞。公爵很少带你出来吧？

（跳舞的男人们时而抬起大腿，脚在空中灵活地踢踏着，粗壮有力的小麦色的大腿显示出肌肉线条，一副十分健康的模样。女人们也穿着舞裙旋转着，裙摆上用粗麻布剪出的类似流苏的装饰物前后摇摆，与她们麦色的小腿你捉我藏。）

rain：是的，他说民间的乐舞都是些粗俗糟粕，不值得我去看。

dewdrop（大笑）：公爵总说笑话。迦狄王室有一样只在皇族之间流传的乐器，叫卡尔诗笛，我在死后、王朝覆灭之前飘到末代国王的王宫中看他演奏过，确实是一样好乐器。只是那国王着实没有演奏天赋，吹得生涩难听，难有几个饱满的音符。

rain：后来，皇族被追杀逃至海边断崖上，卡尔诗笛随着末代国王的跳海而销声匿迹，只有幸免于王宫中的那场大火下的地下图书馆中，尚有古书寥寥数笔地记载了卡尔诗笛。

dewdrop：卡尔诗笛被皇族束之高阁，沉没时也没有几曲名篇留下。赶冬舞民间谁都学过一二，一百年前在公国中复兴，倒生出了几支值得一看的完整舞剧和诸多零散舞蹈片段。高贵的、低贱的、长久的、短暂的，谁能说的定呢。

dewdrop（打趣地，对rain）：快离开你那陈旧得快要腐烂的老伙伴，来见见中午太阳照耀下的新生。

rain：带我去看看城郊的赛尔提河。

dewdrop：还有哪里？

rain：乡下的金黄色的麦田，牛羊徜徉的草地。

dewdrop：不与公爵辞行？

rain：他的意志怎能拦住我？

dewdrop：小公子，与我签订契约吧。

rain：什么契约？

dewdrop：与恶魔的灵魂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