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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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虚墨”

“职业？”

“伏灵师”

“国籍？“

“本国，叶。“

“籍贯？“

“花何山。“

“性别？“

“你说呢？”

判官猛地一拍醒木，虚墨丝毫没有反应，依旧疲惫地看着这位一身蓝色官袍的老家伙。

“这里是公堂，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性别——女。”她很不满意地开口。

这事下来，她非但半毛钱没捞到，武器装备还皆被没收。

更重要的是，被缠上了一身官司，吃牢饭是小，按大叶律法，杀人得偿命。

解释地嘴皮都快说破，没一个人相信她的话。

想到狗头铡伺候，她心里发冷，衙门怎么处理犯人太清楚了，屈打成招、签字画押、人头落地，一条龙服务。

为了抑制她使用魔法，他们特地在她脖子上挂了禁魔项圈，简直跟狗链子一样。

早知道解释没用，她在史自明家时就应该直接跑的，这点越想越后悔。

判官铺平纸张，笔尖蘸墨“动机是什么？”

“什么动机？”

判官愤怒地瞪向她“杀人动机。”

“我说过，人不是我杀的。”

“非得我替你写上——谋财——这是明摆的事实。”判官厌烦地摇头“你们这种妖怪天生就是反骨，不做点逆道的事情就会浑身难受，真不知我们糟了什么孽让妖怪混进咱们世界里。”

她别过头去，努着嘴。

“你和史自明是什么关系？何时认识？”

叛官等了会儿“我问你话呢。”

虚墨依旧沉默。

“来人，杖刑伺候！”

那两个衙役等很久了，迫不及待地手持短棍走上前，虚墨警告地看向他们一眼，结果膝盖腘窝挨了一击，整个人被迫跪下。

就在乱棍齐下之际，门外传来一声长报

“护国将军府到——！”

衙内众人稍有迟钝，而后立刻退回各位，判官目露困惑，威严不减。

一行铁铠骑士披着鲜绿斗篷昂首挺胸入进，为首的英俊男子未戴头盔，目露得意，气度高傲，他扫了眼虚墨背影没多理睬，直接走在判官面前。

“我听说你们抓了个伏灵师，可否真有此事。”

判官客气道“那伏灵师就在台下，正审着呢，不知余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这位余大人诧异地转向一脸狼狈的虚墨“呦？就她？女的？”

“此妖杀人谋财，邪心极重，若非有禁魔项圈克制，恐怕早就大开杀戒了。”

“好事啊。”余大人咳嗽一声“我的意思是，那这正好可以让她戴罪立功。”

“此妖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如若——”

男子打了个手势，判官立刻住口，他不怀好意地来到虚墨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脸颊下巴，捏开她的嘴抬至阳光明显的地方，细腻观察她的口腔。

此等冒犯，如若不是手脚被捆，虚墨绝对会一拳打在这家伙脸上。

“嗯…”余大人得出结论“从磨牙损耗特征来看的确是个贱民，长得还算标志，就是这牙长得可以当收集品了。”

虚墨阴沉地警告道“那你最好多派点人手并躲在后面，否则我非咬下你一块肉来。”

“大胆！”判官咆哮

“诶，别把这只猫给吓了。”余大人笑道“听说你把流石村的地下怪蟒给杀了，这点没错吧？”

虚墨活动一下口腔关节，不愿回答。

“那就说明是了——这样，我不管你因为犯了什么事被逮到这里来，随我去将军府一趟，能把事办完就赏你一次免死的机会。”

“你们的告示我也看过。”她神色复杂，那‘免死’二字让她眼前一亮。

“那就省地我再多口舌——判官大人，这家伙就由我们带走了。”

这判官支支吾吾，显然抗拒，但最终说出来的确是“既然将军府意向如此，那属下自没什么好说的。”保险起见他补充道“只是其罪恶深重，还望将军大人能够明辨是非，其谋财害命之事请余大人务必转告给老将军，并替我对他身体状况表达深刻关怀。”

余大人满意地点了下头，并示意手下把虚墨带出去。

“我没犯罪，那人根本不是我杀的。”虚墨冰冷开口，愤怒地看向判官，再转向这位骑士“帮你们办事可以，但酬劳得先谈好，而且我要拿回自己的武器装备。”

余姓男子冷笑地看着虚墨，见她表情不变又僵住笑意，目色转变为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我不是再请求你，这是护国将军府的命令，如果你不想被拴在马后面被一路拖回去，就做出点符合你贱民身份的礼仪来。”

虚墨低下头，心里恶狠狠骂了他一通。

现在绝对不是顶撞的时候，她还没离开衙门呢，至少手脚松绑，禁魔项圈解除，她才有逃脱的资本。

男子认为虚墨是服硬，满意地指挥道“把她的武器一并拿来，不过你要记住了，这不是你的要求，而是将军府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