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牺牲一个人

皇上一拍桌，“苏若依你可知罪？”

“儿臣。。。”苏若依缓了缓，可她就是不知啊，只好回答：“不知。”

“混账！”皇上又拍桌，“上次你就不知，这次你还不知！”

苏若依：“。。。”我就是不知道啊，上次不知道，这次也不知道啊。

“父皇！”上官程起身劝道，“此事确实与若依无关。”

“是啊父皇，”上官钰也说道，“三嫂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住口！”皇上指着上官钰怒喊，“你还求情？你还有理了？朕送你去伊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回来大杀四方后不认罪还顶撞朕吗？”

苏若依：“。。。”恨铁不成钢的父亲？那关我啥事诶？

“苏若依，”皇上说道，“蛊惑询王与九王在浮光寺大开杀戒，你可知罪？”

苏若依：“？？？”啥？

“父皇！”上官程这才明白皇上叫苏若依来的目的，“那些杀手出手均是冲着儿臣，若依她无辜牵连，您怎么能说是她蛊惑儿臣与九弟？那些是杀手啊！”

上官钰也赶紧说：“父皇，人是儿臣与三哥杀的，与三嫂无关啊！”

“百姓们可都看见了，”上官呤也不嫌事态混乱，“那些是无辜的百姓，是僧人。他们手无寸铁，何来杀手一说？你这说辞不足以平民愤啊！”

苏若依喊道：“手无寸铁的明明是上官程！呃。。。”好像我不该说话？好像我也不能直呼上官程名讳？呃。。。我错了，我只是想说事实啊。

“程儿武功高强，手下更有顾林相护，”皇上说道，“钰儿更是有法术傍身，何来手无寸铁一说？”

苏若依嘟囔道：“就是没铁啊，赤手空拳的。”

皇上直接无视，哦不，是装作听不见。

“父皇，”上官景说道，“其实此事不过是九哥去浮光寺讨个公道而误杀僧人，还是可以理解的。”

“什么可以理解？”上官呤冷笑道，“在浮光寺大开杀戒两次可以理解？十弟未免太能理解别人了吧？”

“那不是我，是你！”上官钰指着上官呤急切道，“明明是你戴着我的人皮面具去的！我每年回浮光寺的时辰都一样，从未提前过，就是来早了也会在外面等到时辰再进！”

“九弟可不要狗急跳墙！”上官呤翻了个白眼，“你为了逃罪而故意提前去一个时辰也不是不可能，怎么能栽赃到本王头上？本王昨日可好好待在府里了，霖王府所有人都知道。”

“你以为我法术白学的吗？”上官钰怒喊，“我可以回放过去，我看见你撕下人皮面具了！”

上官呤无奈，“九弟精通法术并篡改过去，本王无话可说。”

“你！”上官钰指向他还想说什么可皇上缺打断了他。

“够了！”皇上拍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把苏若依拉出去斩首示众，此事不许再议！”

“父皇！”上官程和上官钰齐齐跪倒地上。

上官程急切道：“父皇，此事与若依无关，不可拿她掩盖事实啊！请父皇给儿臣时间查明真相！”

“父皇，”上官钰说道，“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三哥与儿臣，这个人一定要揪出来啊！”

皇上干脆闭上眼睛，“朕心意已决，把她拉下去！”

侍卫上来拖苏若依，苏若依脑子一下空白了。就，就这样死了？古代几月游？真死还是回家啊？

看上官程拼命阻止侍卫拉苏若依，上官钰心下一横，“父皇！儿臣愿回伊侬，永不回京。还请父皇放过三嫂，她是无辜的。”

“什么？”皇上震怒，“你因为这个女人甘愿永不回京？混账！”

“如果一定有人要顶罪，”上官钰说道，“那儿臣才罪该万死。”

“九弟？”上官程满脸震惊。

“摄政王上官珏当年甘愿去伊侬，现在连你也是？”皇上问道，“为什么？伊侬有什么好的？”

“伊侬不会有今日之景，”上官钰也不在乎言行了，“伊侬不会为了所谓的平民愤而伤害无辜的人。而且当年摄政王愿意去是为了摄政王妃慕容纤楚，而儿臣甘愿顶罪以平民愤。”

“钰儿！”皇上满脸震惊与不解，“朕不需要牺牲自己的儿子去平民愤，朕只需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儿臣就是那个交代，”上官钰理直气壮，“儿臣做错了事，甘愿受罚。儿臣不需要女人去顶罪，更何况这个女人又不是儿臣的。儿臣愿意一个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逐出皇宫、去除皇籍、永不回京。”

皇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跟你母妃一个脾气，同一种倔强，朕便遂了你的愿。”

。。。

后来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只有上官钰被留在养心殿一个时辰才放出皇宫，他无处可去便来询王府与上官程聊了一个时辰才返回伊侬。

都说人去楼空，虽然上官钰的楼不在询王府，但询王府好像也因为他的离开而寂静了很多。

上官钰前脚走了，后脚上官程便把苏若依叫到书房。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她坐到一旁练字。

作为当代大学生，竟然要被逼在这里练毛笔字，真是。。。一言难尽。

“哎！”苏若依看看自己写的字，“都第五张了，不写了不行吗？”

“五张很多？”上官程眼睛都不离开书，“继续。”

苏若依：“。。。”严苛的书法老师。

“若依。”上官程突然放下书看向她。

“哎，在呢！”苏若依飞快地放下笔看他。回心转意不让我写了？

“当年，九弟还小的时候，我便一边看书一边盯着他写字，”上官程满脸怀念，“他每五张便要问我一声可不可以不写了。”

苏若依：“。。。”他刚走好不好？竟然拿我思念他？干啥？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上官程叹了口气，“颠覆了过去的一切，还改变了母妃和九弟的命运。”

“其实你心里很难受吧？”苏若依安慰道，“反正都过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呗？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也说不定。”

“你知道吗？”上官程说道，“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想登上那皇位。”

苏若依想了想，“因为想让九弟可以再回来？可他好像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毕竟她母妃去世的事实太伤他的心了。”

“如果我能登上皇位，我就可以让九弟有回家的权利，”上官程看向房梁，“这里总归是他的家。而且，最高的权力我才能保护好你，不会让你有随时被牺牲的危险。”

“其实那也不一定，”苏若依凑过去小声说，“就算你是皇上我是皇后，如果需要杀了我来平民愤我相信你也不会犹豫。在你们古人眼里，女人永远比不上江山比不上一切。在江山和女人之间你们永远会牺牲女人，这就是皇室公主的命运写照，但放在任何跟皇室沾得上边的人身上是一样的。就像在你和九弟之间皇上选择牺牲我一样，可如果当时我不在场，那牺牲掉的应该就是顾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