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陌生的自己
躲在店中吧台后面的程木见他们走后正打算起身走离开。
“吱吱！”
一只灰色的不明生物从程木身后黑暗中突然出现并扑向他。
然而程木仿佛背后有眼睛那般的只是随意的侧了下身子就躲开那不明生物的扑击。
因为这一击的扑空，那道影子径直撞向了吧台，将木质吧台撞出一个洞口，可见其威力。
“咯吱！”˃̣̣̥᷄⌓˂̣̣̥᷅
同时伤心的叫声传来。
程木淡定的来到外面。
一只像老鼠，但眼睛很大，而且前爪很壮实，上面还长有六根长长的爪子，可又十分可爱的生物抱着它的头在地面打滚。
那样子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特别是那叫声，真的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其萌萌的大眼睛充斥着可怜的情绪盯着程木。
程木也微笑的点了点头走到老鼠身旁，蹲了下来伸出左手像是要抚摸其毛绒的脑袋
就在要接触的瞬间，程木的右手动了，丝毫不留情的将菜刀戳向老鼠的咽喉处。
就在程木以为要成功时。
“叮！”
清脆的声音传来，地面上的老鼠不只何时消失了，程木的攻击空了，只击中了坚硬的水泥地面。
“不好！”
程木瞬间反应过来，朝一旁飞扑闪开了。
“砰！”
破碎砖头屑飞溅在程木身上，而且小腿被砸了个结实，很痛。
但程木可来不及顾这些，强忍小腿疼痛和腰部的疼痛后迅速站起身后，将菜刀横在身前。
“叮！”
程木刚护住胸口一股巨力传来，火花四溅，又将程木个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到地面。
老鼠也被反震力给震了出去。
在空中翻转身体落地后，那只老鼠则打量了一下自己有些缺损的抓子，大大的黑色眼睛中充满了凝重。
趴在地面，肉色尾巴抬起，尖端对着程木，试图寻找着时机。
“咳咳”
乘着段时间，反应过来的程木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感觉一下被震的发麻的右手，将菜刀换成左手握着，弯曲放在胸前，刀尖对着老鼠。
他们就这样对峙着，就看谁先忍不住先出手，不过不管谁先动手，都不可避免，一场恶战的发生。
最终，老鼠，它动了。
它豪不犹豫的掉头就跑了，钻进了路边的一个洞口里消失了。
本来还以为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程木陡然坐在地面上，喘着气将菜刀放在地面上，右手这时也恢复了些。
稍微握紧感觉了下并自顾自的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话。
“那谁，谢谢啊！”
程木语气很随意，像是对好朋友说的那样。
“在我们面前，你不需要伪装，因为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你。”
程木身后空气泛出点波澜，一个很小的黑色光点从中出现，飞到程木面前，变成和程木一样但感觉成熟一些且只有一个巴掌大小，浑身除了头部全都是黑色的小人。
小人面无表情，用着和程木相同的声音说到。
看着与自己相同面貌的小人，神情丝毫未变，淡定的掏出还剩一点的巧克力把它塞进嘴里，嚼着巧克力看着小人没有说话。
“你似乎对于我们的出现丝毫不惊讶。”小人说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程木平淡的说道，将嘴里的巧克力吃掉后说。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毫无人影的世界，消失的系统，怪鸟，救我的巨狼，以及为什么最后他会跑掉，还将怪鸟引走”
“开始，我还是很懵逼的，但知道你提醒我背后有危险时，我知道了。”
程木并未继续说下去。
程木并未全说完，因为就凭这么点事情，还不足以确定。
看那小人的情况，他一定知道什么。
如果是一般人，这时候就应该会开始反驳，并承认或否认一些事情的。
但是小人看着程木，没有说话。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哈哈”程木假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转移话题道。
“所以，你想要我干嘛?”
小人在才说道：“这里还在被他监视着，我们的时间快到了，你要到现实去我们才能告诉你。”
然后小人就没了，没错，和系统一样，没了，消失了。
“诶诶诶！你还没告诉我咋回到现实去啊！…”
“屮！”
程木无语的看着面前空空无语的空气，站起身来，随意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看着陌生的街道。
程木陷入了沉思。
“哦，对了，忘了把你拉进来了。”
就在程木犹豫走那边时，小人又出现了，带走了程木的思维体，其肉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陷入昏迷状态，身上也出现一些莫名的伤口，衣服也破了，特别是右肩，一个血洞突然出现。
大量的鲜血将衣服染的黑红，不远还出现了一只死亡的老鼠，程木手中的菜刀将它钉死在地面上。
其现场一片狼藉，似乎经历一场激战。
不久，机械的轰鸣声传来，一个亮银色机械手臂伸向了程木，将昏迷的程木肉身放在舱体中。
…
程木只感觉眼前一花，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放眼望去，周围是望不到边际的湖面，平静而清澈，像是一面镜子，倒映着蓝白的天空。
此时，湖，白云，蓝天，互相组成了一幅精美的画卷。
而他，就站在这幅画卷的中心。
“哗哗哗。”
程木面前，原本平静的镜湖突然被打破，冒出大量的气泡，目光移去。
一把长刀从中浮出，随后，湖面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程木好奇的接近长刀，在平静的湖面上带出点波纹。
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发现没有其他变化后，从脚下湖面舀出一捧水要撒在刀上的时候有人制止了他。
“如果你想要体会一下冲进马桶的感觉你可以试试。”
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是那个黑色的小程木，不过不在是小了，因为他变得和程木一样大了，甚至要比程木要高一个个头。
程木随手将水撒在一边，奇妙的是，那水在湖面上仿佛是融入了进去般，没带起一点波浪。而且程木手上也一点水没沾干燥如初。
“你应该有很多话和我说”程木道。
黑色的程木也回答了：“不是我，而是我们有很多话说。”
“我们?”程木问道。
“对我们。”黑色程木回答道。
话音刚落，周围的湖面躁动起来，从中浮现出许多个身高，年龄，穿着，甚至性别都不同的人，他们有的和程木长的一样，但穿的衣服不同，有的干脆的幼年的程木。
甚至是和程木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但不多，只有了了几个。
而且程木还看到一具骷髅。
这些人占据的程木的全部视野，多到程木只看到围在他面前的那十几个人，他们将程木和黑程木一起围在中间。
程木面无表情，看着周围的“他”淡定的咽下一口口水说到：“所以，你想说什么？”
天知道程木现在有多慌，但是，他不能慌，要保持十分淡定的样子，这样，逼格才不会下降。
黑程木一脸认真的回答：“我们只想让你帮我们完成一件事，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程木表面故作镇定道。
“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唉”
黑程木装作失望的叹气道。
“果然，还是要果断点才行吗？”
黑程木拿起旁边浮着的刀，朝程木刺去。
“等等，你想干嘛？我帮！我一定帮！做人不要那么冲动啊！”
“啊！”
程木慌张的躲避着，可是周围全被围住了最后还是被刺中了。
但，没有任何鲜血飞出，因为刺中程木的刀变得虚幻起来，背后有没有刀身出现，被刺中的程木像是昏迷过去一般，双眼紧闭，倒在湖面上，刀也从他身体里浮现出来悬浮在空中，几条带着粒子感的金色光带链接在程木身上。
看着昏迷的的程木，黑程木沉默不语。
“你就这样，草率的决定了这件事情?”
从数不清的“程木”中走出了一个和黑程木样貌截然相反的“程木”走出来质问着黑程木。
如果说黑程木是黑的话，那么这个程木就是光，我们暂且称他白程木。
黑程木看着倒地的程木沉默不语。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又有一个程木走了出来，不过他全身穿着由各种小型的装甲互相组合的衣服，戴着一幅充满科技感的耳机，一个蓝色半透明眼镜遮住了他半个面孔，上面显示着数不清的数据条。
看着倒在地上的程木，就这点时间，长刀已经变得虚幻了像是要破碎了一样。
科技程木有些无奈道：“现在因陀摩刹已经和他开始融合了，我们最后的机会就在他身上了。”
“不，他会帮的。”
一直沉默的黑程木发声了。
“因陀摩刹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集合形成的，一但与他融和，就一定会唤醒我们轮回残留的记忆，现在身为普通人的他是无法抵抗的。”
“但愿吧。”白程木叹气道。
…
“你好！我叫……”这是温柔的女性声音。
“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这是嘶吼出来的男性声音。
“放心！这里有我呢。咳咳！”这是虚弱但让人感觉很相信的男音。
“不，不要！”这是让人能感觉到无尽的绝望的声音。
…
这是一个杂乱无章的世界，周围全是杂乱的画面，充斥着杂乱的声音，而程木就被这些杂乱的东西包围。
杂乱但能听清的声音充斥着程木的整个思维。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听着这些声音程木愤怒着，挣扎着，又或哭泣着。
但不论程木怎么样，都无法掩盖其心中被那杂乱的画面和声音给带起的情绪。
是伤心，是懊悔，是绝望，但又或是愤怒，程木自己也无法说清。
仿佛无尽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强硬的灌输进程木的脑海中，嘈杂的情绪摧残着程木的思维。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但又仿佛才过去几秒。
就在程木即将快要陷入癫疯的时候。
“啊！”
程木双眼充满血丝，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突然，整个杂乱的世界崩碎了，变成幽邃的黑暗
一双散发着洁白光芒的双手打破了这个杂乱的世界，变成这个世界唯一的光，伸向程木，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程木一般，如果没有揉搓程木的脸更好了。
神奇的是嘶吼的程木也安静了下来，充斥着血丝的眼睛顺着双手想要看清其主人的样子，但除了一片白光什么也没看到。
温柔的将程木眼角的泪痕拂去后，双手离开了程木的脸。
见双手要离去，程木的心底突然感觉空空的，很难受。
程木急切抓向双手想要挽留下来，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看着空空的双手，程木感觉很难受很难受，仿佛失去了什么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那般。
程木茫然的看着空空的双手，同时，整个世界被一股白色的光芒吞噬。
顺便侵蚀了程木。
…
茫然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程木在床上醒来，首先第一感觉，自己很累，十分累，而且不是身体上的累，那是属于精神的疲惫，大脑昏昏沉沉的。
而且属于梦境的记忆正在被自己大脑忘却，只记得些许零星的画面，而且，总感觉心底空空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撑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换了，揉了下昏沉的大脑，看着周围陌生的房间，旁边还有一个像个水桶似的机器人穿着粉红围裙，在一个台子上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旁边就是一扇打开的窗口，从程木的角度只能看到蓝色的天空，其余的被茂盛的树叶挡住了视野。
一股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吹都程木的头发，在结合洁白轻松的房间画风将他心中的疲惫感带走不少。
将注意力放在面前好像在跳着舞的机器人身上。
很光滑的胶囊状身体，没有双腿，就浮在空中，围裙那也没有凸起物固定，但却牢牢的好似粘在了上面一样没有因为其动作掉下来。
只有两个机械臂细长，和整个圆滚的身体感觉极大的不和，总体给人一种充满欢喜憨的感觉。
“啊！烫烫烫！”
机器人突然吼叫起来，声音和它给人的感觉一样，滑稽而喜感。
程木也被这喜感的尖叫吸引过去。
只见那机器人其手指有一块变得通红，像是烧红的铁块一样。
黑色的面部显示着卡通滑稽做着痛苦的表情，吹着自己通红的食指。
“他能感觉到痛?”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程木还是轻声问到：
“那个，请问…我这是在那？”
而使劲吹着自己手指的机器人顺着程木的声音看去，看到醒来的程木，其卡通表情立马变成了惊喜的样子，通红的食指瞬间变成了浅蓝色。
“哟！你醒啦！”
机器人用那很憨尖细的声音说道，转头又不知道在那台子上捣鼓什么了，看那架势，是在…炒菜?！
“来来来！先吃，先吃，刚搞好的，花了好长时间呢！吃完这些在和你说，反正不急。”
看着机器人端着一碗颜色丰富，一看见很让人感觉很好吃很豪华的……泡面?！
看着，面前冒着蒸汽的泡面，中间还有颗浮着的银色珠子，但是，他是如何用炒菜的手法泡的泡面。
程木又看了看盯着他憨笑的机器人，感受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稍微犹豫了一下。
但是脑海中突然感觉什么连接了进来。
于是便放心的拿起旁边的筷子吃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