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概是亏本买卖
楼哀漓答应后，按照那凶兽所说，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石像上。
魂血交融，契约成立。
石像发出一股刺目的红光，血色光芒充斥着整个大殿。
束缚着凶兽石像的玄铁链断裂，坚硬的玄铁笼子也碎成了渣渣。
石像上出现裂痕，红光沿着裂缝钻出。
“砰——”
石像炸裂，楼哀漓没有看到困在石像里的凶兽。
她只看到漂浮在空中的三头九翼长尾的巨蛇的灵魂若隐若现。
它通身赤红，三双眼睛左右一金一银，似是那梦幻的妖兽。
妖兽飘着灵魂，蛇头轻吻楼哀漓指尖未干的血渍。
指尖在被蛇头亲吻的瞬间，地上浮起了一个血红色法阵，灵魂契约达成。
楼哀漓瞬间觉得和凶兽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仿佛能察觉它的情绪波动。
“吾名渃（luò）婴。”
说完渃婴身影消失，化作一道红光落在楼哀漓的眉心。
“本尊的灵魂里有一颗天地化出的灵珠，它能源源不断的产生灵气，以后魂体留在你的识海里，修炼时灵珠自会为你提供灵气。”
“只有一魂一魄？”
签订契约后，楼哀漓感知到渃婴脆弱的灵魂。
“是，日后若是有机会，便帮我找找看吧。”
渃婴的声音有些落寞和不甘。
“其它魂魄在哪儿？”
“……不知。”
“……”看来没八十年是找不齐了。
“寅时了。”（3：00～5：00）
“寅时……寅时？！”
“为何如此慌张？”
“今夜之行，是个秘密，若是被发现，怕是免不了一顿唠叨。”
契约成立后，一人一兽所想，皆在心中。
渃婴：“……”
……
……
凌晨，凤翎宫——
楼哀漓急急忙忙地回到自己的寝宫，此时倒地的宫人们陆续转醒。
她急忙褪下衣袍，剩下裘衣裘裤，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渃婴见楼哀漓这么小心谨慎，难得说些闲话：“你大可以装作是早起外出散步。”
“每天日上三竿才起床，若是哪天早起了……夜游的事昭然若揭。”楼哀漓否决了渃婴的想法。
“……活了几千年，本尊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渃婴叹息道。
“今日可是见着了……”声音渐渐减小。
“……”
渃婴冲开封印后，原本是只有一魂的，还有一魄是从楼哀漓身上发现的？
所以她才和楼哀漓签定了灵魂契约，试图让那一魄回归。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魄跟着楼哀漓时间长了，她的神识中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比如楼哀漓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再比如她是因为被鱼吃了才死……
楼哀漓说的果然没错，她果真日上三竿才起。
……
……
“你说我何时开始修炼？”楼哀漓一口叼着包子，心中和渃婴说这话。
“越快越好，这个世界，以武为尊。”
渃婴说这话时竟有些怀念千年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
“我已安然无恙活了八年。”楼哀漓吞掉口中的包子。
“……一出生就顺风顺水，即便是个废柴，也有人前呼后拥，但到了外面，一但没有修为，被人嗤笑是轻，受了罪后才知道严重。”
“渃婴。”
“怎么？”
“凶兽都如你一般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本尊只是阐述事实，毕竟本尊曾经腥风血雨地活着，外面的世界……本尊比你了解地多。”
“好吧，既如此，那明日便开始吧。”
……
……
奈漓宫——
奈漓宫皇帝赐给楼哀漓的宫殿，皇后舍不得她，她就住在凤翎宫陪皇后。
所以，这奈漓宫除了平常有人打扫外，根本无人问津。
八灵根修炼一事怕是会令世人震惊，也会引起部分人的邪念。
在楼哀漓羽翼为曾丰满之前，修炼一事必须保密。
从测试天赋后从未想过修炼的楼哀漓对如何修炼一窍不通，只得依靠渃婴这个远古凶兽手把手教才可。
从引灵气入体开始，到最终丹田结丹，这是每个修炼的人的必经之路。
丹田是每个人灵气储存的地方，丹田破碎，修为尽散。
如果说丹田是一个修炼者的力量源泉，那么识海就是储存精神力的地方。
识海更是一个人的智慧所在，若识海乱了，那人非疯即傻。
精神力也可以作为攻击的武器，但世间的人们对于如何修炼精神力一知半解，也就少有人重视精神力的修炼。
识海会随着修炼者本身的修为不断扩大，但修炼者究竟能调用多少精神力，除了先天天赋，也需要后天努力。
精神力修炼不易，所以大部分人放弃了精神力的修炼，专心修炼丹田内的灵力。
楼哀漓先学着感受空气中的灵气，灵气也有各种颜色，按照金木水火土风冰雷，灵力的颜色依次是黄绿蓝红褐青白紫。
还有一种黑色的灵力，不过那是魔族才可以使用的灵力。
楼哀漓自然用不了，而且黑色的灵力只有在魔族生活的地盘才会诞生，这个小小的云渊大陆可没有多少。
平常人们还需要学着如何分辨灵力，让与自己灵根相同的灵气进入体内，而楼哀漓省了这个过程。
她是八灵根，空气中有的灵力她都能吸收，要想进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楼哀漓尝试吸收了一下空气中的灵力，果然杯水车薪。
渃婴早就将魂体内的灵珠提取出来，放到楼哀漓的识海里。
而渃婴本人也在楼哀漓识海深处安家落户。
楼哀漓吸收着来自灵珠内的灵力，各种颜色的灵力以漩涡的形式汇聚于丹田处。
“咔——”结丹了。
楼哀漓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眼，眸中划过一丝清明。
天色已近黄昏。
“不错，才修炼一日就结丹，天赋尚可。”
“八灵根也天赋尚可？”
“修炼天赋未必只看灵根，在高级大陆中灵气充足，天赋高的人即便是八灵根修炼也是十分容易的，不过低级大陆限制了灵气的浓度……”渃婴惋惜道。
“……条件限制人才。”
“……”
“快去修炼！”
“哦——”楼哀漓继续吸收灵气。